卫瑶问道:“皇上表哥说的‘她’是谁?”
季璟微抿着唇,半晌道:“你若是不困就自己找点事做。”
她瘪着嘴不敢反驳,眼里闪过一抹不甘。
转而想起入宫前姑妈让宫里嬷嬷教导她的事,俏脸隐隐浮现酡红。
她眼睛含羞带怯地瞥向季璟,见他正专注看着奏折,她悄悄地将衣带解开,又将肩膀的衣裳半褪了下去,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季璟脑子里还在思考荆州干旱该如何解决,冷不丁一只手从肩后摸上自己的胸膛,他下意识反手一拧。
“啊———疼!”卫瑶痛得泪花
都飙了出来。
季璟回过神来松了手,眉头拧起:“你这是做什么?”
卫瑶哭丧着脸:“臣妾臣妾只是想侍候皇上。”
看着她糊了一脸的妆容,此时面容扭曲,衣裳半褪,季璟一脸的黑线:“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卫瑶只以为季璟在羞辱她,气得哭着捂着脸奔进了内室。
片刻后,内室传来一声更为惨烈的尖叫:“啊————”
屋外的鸟雀被尖叫声吓得振翅飞走,还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卫瑶听在耳里,更是觉得连鸟都在嘲笑她。
她尖声道:“把外头的鸟
都给本宫打死!”
屋外的彩环被接连两声尖叫吓得心跳加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闯进去,听到卫瑶的吩咐连声应是。
卫瑶望着铜镜中自己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想着自己刚才竟然顶着这么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妄图色诱皇上,她就觉得天旋地转,恨不得有个地洞直接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见人。
一想到皇上表哥下次一见到她就会想起这幅模样,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不由得伤心地趴在妆台上呜呜哭泣,哭着哭着竟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季璟早已经离去了
。
彩环端着水盆进来时也被她下了一跳:“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卫瑶想起自己的脸,顿时眼泪刷地又流了下来,埋头哭着道:“呜呜呜彩环,本宫没脸见人了”
钟粹宫这边鸡飞狗跳,长乐宫的王悠宛却是笑开了花。
“哈哈哈”她笑得捂着肚子:“这真是本宫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事儿了。”
莲香也捂着嘴笑:“可不是么,这下子卫嫔娘娘是成了宫里的笑话了。”
王悠宛擦拭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冷哼道:“让她仗着背后有太后撑腰,处处想
压着本宫一头!”
莲香附和道:“这就是老天有眼,让她不敬着娘娘!”
虽然乐呵,但王悠宛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只要太后在一天,卫瑶就能在宫里横着走。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太后想让自家的侄女儿当皇后。
她眼神一沉,自从上次广阳宫一事后,父亲对她颇有怨怼,一心想让嫡姐进宫,不如从前那般助她,而自己培养的实力又尚未成熟。
如今之计,只能暂时寻求盟友
她眼神一闪:“莲香,把皇上前几日赏赐的鸽子血玉带上,咱们去趟永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