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这边请!”
晚宴前两个时辰,有资格被宴请的官员及其家眷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宫,被安排在一处宫殿提前候着。
尽管还得等上两个时辰,众人脸上却不见丝毫不耐,毕竟能被允许进宫参加皇上生辰宴,代表着自家在上京的地位,是面上有光的事儿。
温行之作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又是默认的温家下任家主,自然也在参宴之列。
此刻,他正垂着头和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宫女说话。
“如妃娘娘要见我?”
“是的,娘娘说是有要事和大人商量。”
温行之眉头微微拢起,自家妹妹的性格他清楚,如果不是十分紧急的事,
万不会在这个时候单独约见他。
难道是宋二姑娘出了事儿?
想到此,他心下一凛,声音有些紧绷道:“带路。”
粉衣宫女扣紧地手微微放松,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些:“是!”
她带着温行之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僻静的亭台,只见亭台处立着一位女子,身穿湘妃色宫装,面容端庄清雅。
温行之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面色沉了下来,转身欲走。
“温大人且慢。”
谢玉容见他欲走,连忙出声挽留,她提起裙摆疾步走到他面前。
温行之则后退了两步:“臣见过玉嫔娘娘。”
“温大人请起。”
谢玉容贪婪地看着他的脸,眼
神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迷恋。
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伸手想扶起他,温行之却避开了。
“娘娘当知此举于理不合!”
此话指的是她假借温如珠的名义私下约他相见之举。
她柔声道:“只是许久未见温大人了,故而想约温大人一叙。”
温行之面容冷肃:“现在娘娘已经见过,那微臣就告退了。”
“你就这般不想见到我?”
她捂着胸口,有些伤心。
温行之皱起眉,眼底藏着不耐,他和谢玉容不过是点头之交,不懂谢玉容为何突然如此纠缠。
“娘娘言重了。天色不早,晚宴快开始了,微臣告退。”
见他神情冷漠,执意要走,谢玉
容忍不住了,她脸上闪过一丝嫉妒:“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宋瑾言,你还会急着走吗?”
见她言语间牵扯到宋瑾言,他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与宋二姑娘何干?”
“听说温大人那日深夜进宫,于雨中为宋姑娘撑伞,还把身上的白狐披风送给她,为此甚至还受了皇上的责罚,连入宫的令牌都被缴了,可有此事?”
温行之不想与她多言:“只是偶然遇见。”
她叫嚷道:“我不信!”
她缓缓攥紧手指,眼神中带着紧张:“你喜欢她吗?”
温行之见她不依不饶,脸上的不耐烦也不加掩饰了,他冷下声音:“此事与娘娘无关。”
见他不
否认,谢玉容的心瞬间荡到谷底,看来传言是真的,温行之真的喜欢宋瑾言。
不!她不允许!即便不是她,也不能是宋瑾言,她怎么配!又怎么敢染指她心中的信仰!
她不甘心地道:“宋瑾言曾经嫁为人妇,她如何配得上你?”
似是想起宋瑾言,他眼神变得温柔,轻勾起唇:“臣不在乎。”
谢玉容瞪大了眼睛,像是受了太大的打击,身形一时有些不稳。
她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温行之瞥了她一眼,直接而残忍地道:“臣不在乎她曾经嫁给谁,甚至即便她有孩子,臣也不在乎,只要她愿意,臣正妻的位置,永远为她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