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如妃娘娘还问宋姑娘觉得您好看还是温大公子好看。”
季璟半直起身子:“她怎么说?”
“宋姑娘说温大公子是块温润的美玉。”
他咬牙加重了“美”字。
见他住了口,季璟忍不住催促:“那朕呢?”
“哦,这个宋姑娘没说,让如妃娘娘赶紧睡觉。”
季璟闻言脸色发黑,什么意思!轮到他就闭口不谈,直接睡觉!
“对了,最后如妃娘娘还问宋姑娘还爱皇上吗?”
季璟的身子一下坐直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又故作镇定地斜躺了下去,只是那动作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他声音有些紧绷:“那她怎么说。”
“宋姑娘睡
了,没回答。”
不过萧维意觉得其实是不想回答,装睡来的,但是看着季璟乌黑一片的脸,这句话当然是烂在肚子了。
萧维意也算是看着他二人一路走过来的,如今落到这步田地实在让人唏嘘。
他忍不住劝道:“其实以臣对宋姑娘的了解,她不像那么狠心的人,或许噬心散的事真的另有隐情。”
季璟闻言沉默了半晌,才哑声道:“那碗红豆羹是她亲手端过来的,如若不是如此,在当时那种群敌环伺的情况下,朕不可能在毫无防备之下吃了下去。”
况且,如果宋家真的有危险,为什么宋瑾言不向他求助,终究还是她不信任他。
萧维意闻言也不知道该说
什么,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时的噬心散不是宋瑾言下的。
只能寄希望于这次的追查,看能不能查出线索。
翌日。
冬日里天亮得晚,卯时还有些擦黑,外头雪已经停了,宋瑾言提着宫灯缓慢地走在宫道上,昏黄的宫灯破开清晨的迷雾。
她身上裹着温如玉硬是给她披上的亮红色缎面狐皮大氅,帽檐边白色的狐狸毛衬得她的脸越发明艳,这股明艳中又带着些清冷,勾得人莫名心动。
季璟觉得自己有必要宣个太医过来瞧瞧,是不是噬心散的毒提前发作了,不然为什么心突然跳得那么快。
“咳”他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
“皇上身子不适吗?”
“
没有,大概是冬天干燥,喉咙有些发痒。”
“那奴婢让御膳房做些润喉的汤水。”
宋瑾言语气平缓,仿似昨晚的事并没有发生过。
经过昨夜,她也想清楚了。
如今只剩下两年,宋家通敌卖国一案的事还没查清,她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纠结情爱。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以查清真相为主,为此,那些心中的酸涩、刺痛和委屈,她统统都可以吞下。
屋里地龙烧得热,等微微发汗,宋瑾言才想起自己仍披着大氅,她半蹲着身子,耐心为季璟系好玉佩。
然后才转身脱了大氅放在一旁,为季璟整理起衣襟。
二人贴得近,连呼吸都纠缠到了一起。
季璟嗅着她
身上传来的淡淡梅花香气,看着她因为出了细汗额间黏连的几缕发丝,呼吸不由有些急促。
他低头握住她的手,拇指揉着她的掌心,声音低沉沙哑。
“身上都出汗了,手怎么还这样冰?”
宋瑾言被揉得掌心发烫滚热,乌黑的睫羽微颤,她微微使力想缩回来,季璟却借机握得更紧。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逼得宋瑾言一步步的往后退,直至抵到了墙上。
季璟的身体离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微凉的鼻尖轻触后又分离,轻轻掠过她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他整个人被暖意熏得有些慵懒,莫名带着丝撩人的性感:“宋瑾言,你觉得,朕与温行之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