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太后,奴婢犯了什么罪?”
太后冷笑道:“你私藏绣春囊,祸乱宫闱,还敢问犯了何罪?”
“太后既说奴婢私藏绣春囊,可有证据?”
卫瑶将手上的绣春囊扔在地上,鄙夷地道。
“你自己看!”
狐媚子,尽使些下贱手段,怪不得将迷得皇帝表哥夜夜召她侍寝。
“敢问卫嫔娘娘,这绣春囊从何处所得?”
“自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
“娘娘又从何处得知奴婢房中私藏绣春囊?”
“一个叫秋雯的宫女禀报的,你问这作甚?”
卫瑶有些不耐烦。
看着季璟越发冷厉的脸色,宋瑾言心下暗叹。
怪不得卫家没落,若族中全是如此蠢物,怕是太后再如何费心扶持,也终将是要倒塌的。
她捡起地上的绣
春囊仔细端详,半晌才平静道。
“这绣春囊不是奴婢的。”
太后毕竟曾久居后宫,听着宋瑾言一连串的问题,当即便明白过来,卫瑶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背后之人算准了卫瑶性子急躁,而她定会给自家侄女儿撑腰,想借她们之手除掉眼中钉,真是好算计。
太后眸色阴沉。
“此物从你房中所得,你再如何狡辩也是无用。”
卫瑶还在得意地叫嚣。
“太后、皇上请看,此物所用丝线平常,但所用的底乃是云锦织就。”
她顿了一下道。
“据奴婢所知,宫中云锦仅有五匹,太后娘娘那儿有两匹,剩余的两匹赏给了如妃娘娘、宛嫔娘娘及卫嫔娘娘,就连皇上的启元殿也是没有的。”
言下之意,皇上寝殿又没有,
她一介宫女,不可能用云锦制作绣春囊。
“兴许是你从别处取得的。”
卫嫔反驳道。
“云锦量少珍贵,又是御赐之物,用多少、用在了何处各宫皆有记载,调出册子一看便知。”
说着,她恭谨的朝季璟、太后磕头。
“奴婢再不堪,也知礼义廉耻,万不敢当祸乱宫闱之罪。请皇上、太后明鉴。”
话已至此,太后也无从发作,但她也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宋瑾言,更不用提背后那个敢算计她的人!
“若不是你的,又怎么出现在你房中?”
“此事明显是有人存心想陷害奴婢,事先将绣春囊藏在奴婢房中,再借由卫嫔娘娘之手除掉奴婢。”
“太后圣明,这等浅显的算计自是瞒不过您老的眼睛的。”
宋瑾言给太
后戴了顶高帽,随后又道
“此事若不查清是谁所为,若传了出去,外人难免道后宫管理不善,以致出现这般腌臜之物。”
如今中宫无主,后宫自是由太后管理,宋瑾言这话的意思太后自然明白!
她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季璟适时开口。
“正是,后宫清誉,岂是儿戏!李德元,将那个叫秋雯的宫女带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拖着秋雯过来,赫然正是给宋瑾言送避子汤,又骂她狐媚子的那个宫女。
卫嫔此时自然也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见着她便揪着甩了她一巴掌。
“你个贱人,居然敢瞒骗本宫!”
“放肆!”
季璟语气淡淡,但眼神扫过去时卫瑶不由得瑟缩了下。
“听卫嫔说是你告发宋瑾言私藏绣春
囊?”
“是奴婢。”
“你是那个宫里的?怎会知晓宋瑾言房中有绣春囊?”
秋雯的眼神有些哀怨。
“咳皇上,秋雯是启元殿里伺候的。”
李德元低声提醒道。
季璟:“……”
宫里太监宫女那么多,他怎么记得住!
李德元有些无奈,皇上眼里除了宋姑娘,怕是谁也记不得……
“奴婢有次送避子汤时瞧见了。”
“仔细认认,是这个物件儿吗?”
季璟将绣春囊丢在地上。
秋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感受龙威,骇得四肢都有些僵硬,只粗粗扫一眼,确认是自己放在宋瑾言房中的那个便点了点头。
“很好!”
季璟嘴角微勾,眼底却是冷意一片。
“带去慎刑司,三日内,朕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