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好大的胆子,朗朗乾坤,竟然当街行凶,残害百姓,老衲果真还是晚上几步,否则尔等脚下的五位施主,还能活。”
老和尚手中的钵盂飞天而起,带着流连的暖色光晕增大数倍朝前方的苗芙二人盖去。
“臭和尚,此事与你无关,你若不肯离去,小心我送你去见佛祖。”范尾生七丈蜈蚣虚影冲上,将老和尚的钵盂弹飞,顺势咬向他的脖子。
“灭灵?你袈裟上的法号还真是可怕,既然你敢拦我们,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锡杖坚硬,还是我的实力更胜一筹。”苗芙捡起地上的千斤石磨朝灭绝扔去。
“阿弥陀佛,法号不过称呼而已,施主缘何看的那么可怕?佛说相由心生,唯有邪恶之人才会因为法号感到害怕,施主,你的心灵……需要渡化。”
灭灵踏步而飞,踩碎范尾生的虚影,紧接着一跃踩踏石磨之上,六尺高的锡杖敲下。
仅仅一击便将苗芙震退七丈。击退钵盂的范尾生,双拳快如闪电,绵延不绝的轰向灭灵的锡杖。
“你以为只有你有武器?”苗芙从体内抽出细长的红枪,趁范尾生遮挡灭灵的视线,绕至其后背捅杀。
“面对两只合作默契的恶灵,老衲果然还是得小心。”
锡杖发出一阵光波震飞范尾生,射出的光芒化作金色拳影,将范尾生捶在地上,灭灵抓紧时间,转身之际,锡杖竖劈,逼的苗芙放弃偷袭,只能持枪抵挡。
“臭和尚,真厉害啊!”范尾生捂着胸口,唤出长刀,两道寒光劈向灭灵肩膀,和苗芙来个前后夹击。
“天真。”灭灵不屑的吐槽,正面吃下他一击的苗芙长枪折断成两截,肩膀骨头碎裂,被他一脚踹飞出去:“你喜欢背后偷袭,就让老衲看看,偷袭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有几分作用?”
灭灵身上的袈裟,刹那间光芒四射,两丈高的金钟将其牢牢护住,范尾生的刀光在它面前,如冰块砸石墙,碎渣飞起,声势浩大,却无半点伤害,即便是范尾生最狠的一刀,也毫无作用。
巨大的反作用力还将范尾生震退十五丈,两手虎口鲜血飙射,手臂颤抖不停:我、我的手……防御好硬啊!
“两位施主打的不错,实力也尽数显露,接下来,轮到老衲表演啦!”盘膝而坐的灭灵,双掌合十诵经念文,横在双臂上的锡杖之上,古老的梵文字迹飘落,金色巨龙浮现,刺耳的梵音化作两条小蛇,窜进范尾生和苗芙的耳朵。
诡异的灵能肆无忌惮的游走在两人体内,破坏灵能流动通道,不出两息,二人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抱头跪地,挣扎不停。
“自古以来,生命必定有始有终,生者不可触碰亡者的世界,死去之人亦不可以侵扰现世的秩序,若有冤屈,自有他人洗刷,你们二人……回归尘土吧!”
灭灵上空的金龙袭出,先后将范尾生和苗芙一同吃下,钻入侧边的枯井之中,不见身影。
灭灵抛出自己的袈裟将井口笼罩起来,起身望向不远处的村长姜仇感叹道:“姜施主,此二人怨念过重,一时间无法消灭,老衲手中有往生经文两卷,你找一些人,服下几粒佛丹,每日早晚念诵读一遍,他们二人定会被渡化。”
“大、大师……”胸前被划伤的姜仇,颤巍巍走到灭灵跟前,满脸疑惑的问:“大师,我刚刚见您是有能力将其杀死的,为何还要我们亲自念往生经文啊?”
“姜施主,解铃还须系铃人,恶灵是因为你们村对其不公,乱遭杀孽,由此产生,所以最后的渡化任务得由你们来完成,老衲是出家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痛下杀手,感化与理解才是我佛渡灵的根本。”
留下两卷经文和佛丹的灭灵就此离开,留,有人却觉得他们是因为被迫害才沦落至此,不该杀死,应该理解感化,可无论如何,他们二人活着始终不是好事。
最后,在姜仇的倡议下,服用佛丹的人按照约定的轮班机制,日夜不停的诵念往生经文,与此同时,村子东头也彻底对外人封禁,非本村核心成员,不得入内。
直到前几日,我们二人合力破开灭灵留下的封印,获得自由……
灵体并不全是恶灵,渡化与理解才是根本么,站在山崖上,李思幻望着下方自己的家,享受着微风:
“唉,都是苦命的人,你们现在还想复仇吗?没记错,此次瘟疫里边,也有你们的身影吧?”
“瘟疫导致他们至少死去百人,加上我们曾经的仇敌几乎都死绝!我和苗芙也没有再害人,不过瘟疫一事,的确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趁此机会复仇而已,还请主人不要多想。”
“无妨,以后别叫我主人,称呼先生即可,下方阁楼水榭园林房屋众多,你自己选一间居住,我去准备晚饭。”
李思幻没有什么大的追求,平凡的田园生活就是他最想要的,当然,探寻未知的领域也是他正在做的。
此地有桃有梨,还有药园菜园,说是缩小版的村子也绰绰有余,加上四周高大的山峰,真不失为隐家避世的首要之选,享受数月幸福生活的苗芙终于再次找到重活一世的追求,但不远处那些不速之客……是不是太煞风景?
哎,又是找麻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