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从头上拔了银簪子。
“雪融,掰开她的嘴。”
雪融没那么大力气,只能使劲捏下巴,令婆婆嘴里露点缝隙。
黎觅安把银簪子伸入婆婆嘴里,稍过一会拔出来,发现是黑的。
“糟糕,她中毒了。”
黎觅安皱眉叹息,雪融也吃惊不小。
“她为什么会中毒?这么大年纪,还有仇人下毒不成?”
“先把她抬回房间去。”
黎觅安吩咐一句,接着和雪融把婆婆抬回屋里的炕上。
这户人家虽然不富裕,可是屋里屋外都收拾得很干净,可惜没有其他人,似乎只有一个婆婆在此独居。
“雪融,你拿两颗鸡蛋,取蛋清不要蛋黄,加上一点盐巴拿过来。”
黎觅安想起看见沈大夫,曾经制作鸡蛋水给魏家军的人解毒。
“好,马上。”
雪融连忙跑出去,拿了鸡蛋到厨房找碗敲开,再加盐巴清水制作好了一碗鸡蛋水。
黎觅安把鸡蛋水,用小铁匙子一点点喂到婆婆嘴里。
良久之后,婆婆醒了过来。
“姑娘,我不行了,我死之后,请你把我埋葬,这房子以及家什家产,全给你。”
一席话说的黎觅安愣怔不已,怎么婆婆一开口,就是送自己房子财产啊!
“婆婆,我是过路的,看见你昏倒了所以救你。”
“你是谁,不重要了,记得把我埋了。”
言毕,婆婆一歪头竟然过世了。
黎觅安和雪融都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想不到,婆婆这么快就死了。
“这话怎么说的?中毒这么厉害吗?”
雪融蹙眉难过,黎觅安叹口气。
“我在这里守着,你回去告诉王爷和黎庚,快点过来把婆婆安葬了。”
雪融听说,赶紧起身跑回去。
幸而,相离的不远。
问题是,只有黎庚自己一个人来了。
他喝了酒,浑身酒气。
“怎么喝成这样?王爷呢?”
黎觅安挺不高兴,黎庚却说句。
“王爷喝多了,睡觉了。”
“罢了,快把这婆婆安葬了。”
由于路上,雪融把事情起因跟黎庚说了,也就不多问了。
他直接把这婆婆用被单子蒙住,然后放到一块木板上,和雪融抬到后山上埋葬。
黎觅安心里不好受,闷闷地回到住所来。
魏靖尧喝多了,在床上睡着,而那个陈娟竟然坐在床边,帮忙打扇子。
黎觅安心情正糟糕呢,又看见这么一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陈娟身为一个副将,没资格坐到魏靖尧床边,而且看起来很不像话。
“你干什么呢?”
黎觅安皱眉问句,语气很冷硬。
陈娟也有点理亏了,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
“哦,王爷热了,我帮他打扇子。”
“是王爷自己说的,他热?要你打扇子?”
这一连几句的质问,气势冲天,令陈娟有点难以招架。
“唔,嗯。”
她见魏靖尧睡着,也不能对峙,便承认了。
哪里知道,黎觅安冲过来推魏靖尧。
“醒醒,起来!”
“干嘛?不要闹。”
魏靖尧实在乏困,说了句,又转身面朝里睡了。
“主子娘娘,王爷正在睡觉,何必推他?”
陈娟竟然质问一句,可惜话音刚落下。
黎觅安扬手给她耳光,清脆又响亮的一声。
“谁允许你私自靠近王爷?滚出去!”
陈娟捂着脸,眼泪转圈。
“连王爷都不曾跟我说过重话,你竟然打我?”
“呵呵,你再不出去,我就你滚出魏家军!”
黎觅安脾气上来,也是雷霆一般。
陈娟也想不到,黎觅安看着和气,发怒时竟然这般。
“就算你是主子,也得讲道理。”
话音落下,魏靖尧突然咳嗽了一声。
两人转头一看,原来魏靖尧已经醒了。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对陈娟很不满意。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
“问她吧,我懒得说。”
黎觅安转头走了出去,到院子里派遣烦闷。
她对陈娟的行为,气归气,却也不那么往心里去。
黎觅安更在意,那个婆婆所中的毒究竟是什么毒。
当她从花园溜达一圈回来之后,看见陈娟已经出来了,正站在一棵树下擦眼泪。
显然,魏靖尧责怪于她了。
黎觅安也懒得搭理,可巧雪融和黎庚回来了。
黎庚手里拎着几只鸡,雪融抱了一篮子鸡蛋。
“咦,你们这是做什么?”
黎觅安非但不理解,还挺生气。
“你们两个做什么?拿人家的东西?”
“姐,你糊涂了,那家没了人,鸡留着不等着饿死吗?还不如咱们吃掉。”
雪融也赞同,说道。
“是啊!留着不吃,不是烂掉了吗?”
黎觅安无语,突然看见魏靖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