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让魏靖尧去隐姓埋名做百姓。
魏靖尧怎么可能做得到?但是城主说了,做不到黎觅安就得死。
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魏靖尧觉着很难熬。
如果是其他病,那么他可以找遍天下大夫,给黎觅安治疗。
问题是,她体内全是城主自己用咒语控制的蛊虫。
一时间,魏靖尧陷入痛苦之中。
恰好这时,琴竹过来报告。
“王爷去看看吧,主子娘娘又不行了。”
“怎么弄的?是不是蛊虫又发作了?”
魏靖尧已经和城主约好了,给自己思考的时间,然后在这段时间里,不要让蛊虫发作。
难道城主不守约定?雪融哪里敢隐瞒真相?
所以,把吴优的话都说了出来。
魏靖尧不听而已,一听气坏了。
“这个混账东西!舌头多余就割掉!”
他往前走着,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命令琴竹。
“你去!把吴优舌头割来。”
琴竹吓得膝盖发软,差点跪下来。
但是他也不敢直接说,不去割。
他也不可能真割,只能先跑过来找吴优,跟他商量。
黎觅安被灌了两口热水,才觉着好些。
但是,她一想到魏靖尧要自废双腿,就心如刀割一般,无法控制自己。
“觅安,你怎样了?”
魏靖尧冲了进来,扑到窗前。
“我死了算了,不要管我!”
黎觅安用被子蒙住了头,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敏安见此,只得和雪融先走开。
人家两人说话,有旁人在多别扭?
魏靖尧见敏安走了,索性放开了直接说。
“别哭了,再哭我就杀了吴优!”
黎觅安吃惊,撩开被子撑着身体坐起来。
“你说什么?杀了吴优?”
“他乱说话,不该死吗?”
魏靖尧是被逼急眼了,才说这种话的。
眼下,他和黎觅安都处在危急关头。
吴优不说帮忙解围,竟然还给他添堵?
他是出于信任,才在和城主谈判的时候,让吴优在旁边。
结果哪里知道,他跑出去将自废双腿一事,告诉给了黎觅安。
他哪来这么大胆子?凭什么自作主张?
“吴侍卫是一心为了你啊!我不阻拦你,你就要自废双腿去了!”
黎觅安气喊一句,话音刚落下。
琴竹进来了,手上拖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条血淋淋地舌头。
“王爷,舌头已割。”
琴竹跪下,把盘子高举至头顶。
黎觅安惊骇满面,扑过来看那舌头。
“这是谁的?吴优的?”
“回主子话,奴才奉王爷之命,割了吴优舌头。”
黎觅安简直回不过神来,亏得魏靖尧后边抱住她,摇晃一下。
“傻瓜,那是猪舌头!”
一时间,琴竹吓得手腕发软,差点把盘子扣了。
王爷确实厉害,人舌头和猪舌头,一看就分辨出来了。
黎觅安咬牙切齿,吼问琴竹。
“你说实话!到底谁的舌头?”
琴竹顿了顿,说道。
“奴才奉王爷之命,去割吴侍卫的舌头,吴侍卫说不为难我,他自己割,然后就到厨房去,拿了这条舌头回来。”
一时间,黎觅安和魏靖尧互相发愣。
琴竹的话他们都听清楚了,可就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到底是吴优的舌头,还是猪舌头?”
黎觅安急问一句。
“这个,需要问吴侍卫了,奴才也不知道。”
琴竹一边说,自己也要忍不住笑。
这句谎言太滑稽了,琴竹自己都没想到会编出来。
魏靖尧沉了脸,语气变得冷硬。
“去把吴侍卫找回来。”
“是,奴才这就去。”
琴竹起身之后,思量了一下,端着盘子跑了。
黎觅安还有点迷糊,问句。
“吴优的舌头,真没割吗?”
“真割了,琴竹会这么淡定吗?这个该死的东西,又欠收拾了。”
黎觅安听了这话,总算松口气。
“没割就好,没割就好。”
她确实被吓得够呛,本来蛊毒已经让她很难受了,再来这么一出!
“都是你,我拿你没办法!”
黎觅安嗔怪魏靖尧,因为他是始作俑者。
“割舌头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够了,安,你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不要参与。”
魏靖尧皱着眉头,语气严厉,显然也很生气。
“皆因你平时对他们太仁慈,该罚不罚,才搞出这些事情来。”
这句又偷着浓浓的埋怨,黎觅安彻底无语了。
她咳嗽两声回卧室去了,可是心里又岂能安生。
魏靖尧答应人家自废双腿的事情,该怎么办?
难不成,又使用易容术,找其他人代替?
谁的腿又是该废的?与其废人家腿,还不如直接杀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