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念头在黎庚脑袋里,只能暂时停止。
当下的情势如此危机,他顾不上儿女情长。
自从他受陷害被捕,逃了出来,便一直东躲西藏。
他之所以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就是想见到敏安。
结果呢?他一路听到的全是敏安和南羌王子相亲相爱的故事。
那么,他继续留下还有什么用处呢?
黎庚无奈之下,跑到山谷里的一个洞穴暂住。
这个洞穴是狼住的,他放火把狼驱赶走,才得以住进去。
洞穴周围有几棵野果树,草丛里有野鸡野兔。
黎庚靠这些充饥,却很迷茫下一步该怎么做。
结果他没想到,这天他的洞穴口,飞来一只信鸽。
信鸽咕咕叫着,黎庚出来一看,欢喜地差点叫出来。
因为这是大楚国的信鸽,马上抱起来从脚上卸下字条。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是魏靖尧写的,说他已经到了南羌边境,以后彼此用信鸽联络。
黎庚开心得不行,马上把字条撕掉一个角,绑上鸽子腿让鸽子带回去。
他这样做是告诉魏靖尧,字条自己已经看过了。
夜晚,他再住在这个洞穴里,感到不那么孤单了。
次日,信鸽又到了。
魏靖尧告诉他,自己和所带之人已经进入了南羌国。
他在信中画了地图,指引他过去。
原来魏靖尧已经在南羌繁华的地段,买了一所宅子。
黎庚来时,发现宅子里侍从和侍卫都齐备,还都是从大楚带来的人。
“姐夫,我彻底服气了。”
此时,魏靖尧正坐在院子里的桌前喝茶。
那只送信的白色信鸽站在桌子上,头一低一低的吃着桌子上的米粒。
魏靖尧喝着茶,时不时的看一眼鸽子。
黎庚跪在地上,半天之后才得到回应。
“服气什么了?仔细说说。”
黎庚听问,一字一句地说。
“姐夫无论到了何处,面对多大的困难,都能淡定从容,风度悠然。”
魏靖尧瞥他一眼,冷哼一声。
“你终于看出出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又学不会?”
黎庚知道他是贬损自己,搔耳朵笑笑。
“我可以慢慢学的。”
“那也晚了!”
魏靖尧突然拍案而起,怒视于他。
“你可知道,你姐找不到你的时候,有多着急?”
黎庚心里难过,惭愧地低下头。
“我知道错了!”
“你见到我先忙着油嘴滑舌,竟然没问一句你姐姐怎样了?”
魏靖尧越说越生气,瞪着眼睛恨不得揍他。
“我想着,姐姐聪慧勇敢,肯定不会有问题。”
黎庚说完,又连忙补充一句。
“姐夫现在这般淡定,说明姐姐肯定无碍了。”
“她找不到你,只能掉头回家,幸而途中没出大事,不然你的脑袋早被我摘了。”
黎庚嘘口气,接着说起自己的经历。
“我那日离开姐姐,独自在前头探路,可惜中了南羌人的埋伏,被他们捉住了,后来我找到机会,才从大牢里逃出来。”
魏靖尧听完愣了,并没想到黎庚是被捉住了。
“以你的本领,怎么会被捉住呢?”
“对方设置了陷阱,我和马一起掉了进去。”
黎庚一边说一边叹息。
“还好,后来我找机会逃出来,本想着快点会大楚,可是一直都没见道敏安。”
魏靖尧点点头,思索一下。
“这样,往后你按我的安排办事,就不会有问题了。”
一时间,黎庚眼睛红红的。
“我现在终于感觉到,家人是多么重要。”
“以前没感觉到对吗?”
魏靖尧蹙眉看着他,有点诧异。
“不不不,以前也感觉到了,是现在更加深刻了。”
黎庚控制不住擦眼睛,竟然哭了。
“我被逼得东躲西藏,只能到狼窝去住,如果是在大楚还好些,可是在南羌,异国他乡的,这滋味太难受了。”
魏靖尧嘘口气,声音和缓下来。
“好,我理解。”
说完之后,他主动过来扶起黎庚。
“你希望见到敏安,我会帮你安排。”
黎庚不禁又愣住,发现魏靖尧非但懂他,还有能力帮助他。
他确实是个厉害又迷人的角色。
“一切听从安排!”
黎庚抱拳,斩钉截铁的说了句。
魏靖尧转身回房间拿出三张人皮面具,分别给黎庚和琴竹各一张,剩下一张自己戴上。
“这样,咱们可以放心走了,没人认得出来!”
黎庚嘿嘿地笑,觉着这样确实挺好。
三人离开府邸,奔赴南羌王子养病的营帐。
他们打扮成三个小杂役,在营帐旁边喂马之类的,干些粗活。
由于南羌王子尊贵,周围必然有许多伺候他的人,干杂活的更是少不了。
一些“打草谷”幸免于难的楚人,被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