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轿!朕要骑马!”
苏良盛在外头听见,不禁劝一句。
“皇上,此地是荒郊野外,骑马恐怕不安全。”
“哪来的废话?赶紧安排!”
苏良盛见皇上要发脾气了,赶紧吩咐人拉马过来。
魏沅上了马,吹了吹凉风,才觉着清爽些。
然而他没走几步,又觉焦渴难耐。
苏良盛只得拿过水壶,给皇上喝水。
魏沅坐在马上喝,有点不舒服,又从马上下来。
“苏良盛,朕怎么觉着这么别扭?天也不热,怎么这么口渴?”
苏良盛听后,连忙安慰。
“皇上,你是难得出宫一趟,水土不服,所以觉着不适。”
魏沅点点头,觉着有道理。
“是啊,皇宫离此地很远,只因朕坐在轿子里,感觉不出来罢了。”
话音刚落,黎泾的哭声又传过来。
“我的外孙,你死的好惨。”
魏沅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哭什么?真是烦死了。”
此时,江白已经追上黎泾,苦口婆心地劝解。
“事已至此,太尉不要太悲伤了。”
黎泾不听,照旧哭喊。
他疯疯癫癫地跑到一棵树跟前,打量一下,接着围着树乱转乱跑。
魏沅看着心烦,正要上马,突然听见苏良盛说句。
“掉雨点了,恐怕要下雨,奴才快叫人搭帐篷。”
皇上外出,避雨之物肯定要预备的。
所以侍卫们赶紧把帐篷搭起来,让皇上到里面避雨。
其他人也各自进帐篷,没有帐篷的就在树下躲一躲。
谁也没想到,春夏季节会下如此大的暴雨,还没有要停止地迹象。
魏沅嫌弃帐篷里潮湿,提出要冒雨赶路。
江白过来劝阻一番。
“雨天路滑难行,马也不愿意走路,万一途中出现意外,臣可担当不起。”
魏沅虽然不愿意,却也没办法。
苏良盛已经皇上铺了毡子等物,请他躺下休息。
魏沅躺下之后,渐渐地又觉着浑身发痒,和之前那种痒一模一样。
“苏良盛,你说朕是不是得了传染病?”
“啊?”
苏良盛愣一下,立即跪下。
“皇上乃是天子,岂能得污秽之病?”
魏沅被逗笑了,命他起来。
“别拿好话骗朕,什么天子,什么万岁,都是好听又骗人的话,朕和你们一样,都是凡夫肉体而已。”
说完之后,他又命令苏良盛。
“给朕挠挠后背,好痒!”
苏良盛告罪过来,给皇上解开衣服,手伸在衣服里挠。
魏沅为了省事,主动把衣服脱了,整个上半身露出来。
苏良盛发现皇上后背,有一片一片的发红,经凉风一吹,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红包。
然而他非但不急了,还兴奋起来。
“恭喜皇上,皇上大可放心了。”
“什么意思?”
苏良盛欢喜激动,声音都高了八度。
“皇上龙体发痒,是湿疹所致,不是污秽之病!”
魏沅听完皱眉,不解地问句。
“湿疹不是可怕的病吗?”
“回皇上,湿疹只是天气潮湿,导致的寻常疹子而已,喝两副汤药就没事了。”
魏沅听后恍然,同时笑了笑。
他本来也不觉着自己有多大事,难道真会那么倒霉,得上天花吗?
“此地潮湿,朕得抓紧回宫,不然身上痒怪难受的。”
正好外头的雨,已经变成了毛毛雨。
魏沅把衣服穿好之后,吩咐起驾。
江白又来了,照旧阻拦。
“皇上,虽然雨小了,可是雾气太浓,赶路恐怕不便。”
“难不成朕要睡在荒郊野外的破帐子里?出了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魏沅一吼,江白只能退缩。
“是,臣即刻安排起驾!”
他心里却巴不得皇上快点走,毕竟前方预备好惊喜了,等着他见证呢。
一时间,魏沅上马前行。
江白亲自给他牵着马,往外走。
然而,不知道江白怎么走的,越走路越不好,雾气愈重。
“怎么回事?这是去哪里?”
魏沅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江白也一脸懵逼。
“皇上,雾气太大,咱们迷路了。”
魏沅很生气,要骂江白,可是苏良盛趁机说两句。
“皇上,你看这周围都是雾,除非有火眼金睛才能不走错。”
魏沅一看,果然是浓雾弥漫,有点后悔了。
“要不,咱们退回去吧,天都要黑了,更没法走了。”
江白答应一声,正要把马往回牵。
空中突然飞出一只乌鸦,“嘎”一声叫。
魏沅的马受惊吓,嘶叫着前蹄扬起,使得魏沅没勒住缰绳,从马上摔了下来。
“皇上!”
江白和苏良盛等人赶紧扶他。
谁知又蹿出两只乌鸦来,一顿叫着飞走。
乌鸦一直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