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这里,已经彻底听不下去了。
“够了,凭陈宏是什么得脸的太监,左不过是个太监,为了一个闹成现在这样,像话吗?”
云妃低头不语,魏沅一旁脸上挂不住。
“母后娘娘,你不要听云妃乱说,根本没这么严重。”
“不严重更好,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对食的事情了!”
云妃顿了顿,接着小心翼翼问句。
“要是陈公公,对臣妾不依不饶的话,还请太后娘娘,及时给臣妾做主。”
太后越发皱眉生气,质问云妃。
“一个太监,敢对你不依不饶?这可能吗?”
云妃见问,趁机说起之前的事情,不惜把过程夸张些。
“太后有所不知,陈公公闯进来,警告过臣妾,当时都把臣妾吓坏啦!”
太后本来已经不耐烦,想结束这件事情,结果云妃越说越多,没完没了。
她一个太后,也不能直接站起来走人,还得耐心处理!
“去!把陈宏给哀家叫来!”
魏沅万万没想到,太后如此较真儿。
他很为难,毕竟知道陈宏不服太后,而且自己一旦失去陈宏的协助,那就等于失了一条肩膀。
“母后娘娘……”
“退下!”
太后是动真格了,如此大动肝火,连谢嬷嬷都震撼住了。
“太后啊!您老人家才身体好些,何必动这肝火?天下的事情千千万,你若管去,只怕累倒自己也管不完啊!”
说话之间,谢嬷嬷已经倒了茶过来,给太后喝了。
之后,她又到太后身后,帮她捶背。
云妃又故意委委屈屈哭了起来。
“臣妾不是矫情,而是觉着宫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往后可如何是好?”
魏沅一旁咬牙切齿,恨不得过来踢死她。
太后痛苦地闭着眼,一言不发。
陈宏接到旨意,不敢不来。
但是他心里老大不痛快,硬着头皮过来。
此时,黎觅安在里间屋,偷偷往外观察着。
云妃和太后之间的对话,都听在她耳朵里,顺便看一看魏沅的衰样。
话说如今的魏沅,哪里还有个皇帝样子?
他本来就没有理政的能力,只会工于心计。
之前魏靖尧摄政时,他狐假虎威还多少有点帝王的风度。
现在宫里宫外,内忧外患不断,他焦头烂额不说,还陷入深深的恐惧中,许多事情上开始胡来。
黎觅安不禁暗笑,就他这个德行,都不用魏靖尧费力,自己就会自生自灭。
此时,陈宏已经进来了。
“奴才给太后,皇上,云妃娘娘请安!”
“直接说吧!”
太后呵斥一句。
“你对云妃都做了什么?”
陈宏虽然是个太监,可是素日连皇上都敬他三分。
他受宠惯了,已经受不了这种呵斥了。
所以,他抬起头瞪眼看着太后。
一时间谢嬷嬷又惊又气,怒斥陈宏。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敢直视太后?快低下头!”
陈宏非但不低头,还蹿起来,一副据理力争的架势。
“太后娘娘,请您不要怪奴才,是云妃娘娘不守信用!”
太后哪里还愿意听他说?已经被他的无礼气到了。
“好!皇上你看见了!一个太监也敢跟哀家大呼小叫,这宫里已经没王法了!”
魏沅无奈,只能骂陈宏。
“狗奴才!还不跪下?”
陈宏硬着头皮跪下,可是嘴上不闲着。
“皇上,奴才是无辜的,是云妃娘娘的侍女秋风,为了救侍女春雨,色诱于我,答应与我对食,过后却被云妃弄出去,失信于我!”
“朕知道,这件事情是云妃不守信用。”
魏沅要安抚陈宏几句,免得再气到太后。
云妃却不干了,回怼陈宏。
“请问陈公公,你说秋风主动色诱于你,可有证据?”
“她被娘娘弄出去宫,我哪有证据?”
陈宏气鼓鼓,恶狠狠,完全不把云妃放在眼里。
“虽然她出宫了,可是当时的情景,你一定记得,她说什么了,有什么样的动作,你一定还记得。”
一时间,陈宏一个头两个大。
他确实记得当时所言所行,可是太琐碎了,根本无法说出口。
黎觅安在暗处差点笑出声来,觉着这场面可太滑稽了。
云妃不知何时,突然开窍变聪明了。
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我……我不记得当时说什么了!”
陈宏气愤地说了句,接着又争辩。
“无论如何,是秋风答应与我对食的,必须履行承诺。”
太后瞪着陈宏,吼一句。
“要是不履行呢?你想怎样?要把云妃怎样?要把哀家怎样?”
陈宏见太后急眼了,值得低头沉默。
“没王法的东西!你还记得自己是太监吗?你那架势要爬到哀家头上来了!”
魏沅到此时,依旧怕得罪陈宏,劝解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