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一旁笑着提醒。
“太后娘娘,是白贵妃先动手的,把白美人打急眼了,才还手。”
“她对自己妹妹都敢下手,何况对别人?”
太后一直把白漪澜当成棋子,制衡白漪袅,所以自然偏袒些。
谢嬷嬷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说白贵妃先动手。
“那白贵妃哪里会放过她,定然会报复。”
太后抿口茶后,眼波流转。
“去,传哀家旨意,让白美人来哀家佛堂抄经思过。”
谢嬷嬷答应,出去传旨。
这样做意在保护白漪澜,以后呆在太后佛堂里,想伤害她也没机会。
另一边,白漪袅敷了一脸药,听太医说不碰水便可以愈合,不会留疤痕,才放心些了。
她又听说太后把白漪澜叫到佛堂去了,暗中冷笑。
老太后玩得一手好太极呀?不过太后再厉害,终究是先死。
她只要抓住皇上的心,日子可长着呢!
次日,魏沅早朝,和大臣说了皇后丧礼之事。
白首辅列,启奏。
“皇后在宫外发生意外,皆是她不守规矩,乱跑乱玩所致,一国之母做出这等事情来,实在有损国体,所以丧礼规制不可高。”
他和魏沅已经提前商量好了,现在说出来魏沅自然应承。
“首辅言之有理。”
黎泾可不能闲着,必须要争论一番才合乎情理。
不然,可能会引起魏沅怀疑。
“皇上,白首辅说皇后之死,是乱跑乱玩导致的,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是污蔑。”
魏沅马上转移矛盾,问白首辅。
“白首辅可有证据?”
白首辅连连回应。
“回皇上,当日那些侍卫,都曾经看见,皇后不听劝阻,烧完香不入轿子,可是自顾自乱跑,最终失脚坠入山崖。”
白首辅说完,转头问黎泾。
“请问黎太尉,要是皇后不乱跑,她是怎么到山崖前的?”
“到山崖前,就是她自己乱跑的?万一是被胁迫呢?万一是被追赶呢?”
魏沅听后叫停,反问黎泾。
“太尉,可有证据?”
“回皇上,要是跟随的那些侍卫,被人指使,全都不说实话,那自然找不到证据。”
白首辅哼声冷笑,回怼一句。
“皇后坠崖时,江白江统领可是在场,莫非他在说谎?”
这句反问好厉害,直接把怀疑矛头转移到江白头上。
“哼,那可说不定,江统领也不是啥好东西!”
江白曾是黎泾的徒弟,所以必须骂他才能给江白洗脱嫌疑。
魏沅冷眼旁观,认为不必再争论。
“够了,是是非非已经不重要,早点把皇后入土为安,也算了结一桩大事。”
“我的女儿啊!你好惨啊!”
黎泾哭倒在地上,故意鬼哭狼嚎起来。
一时间诸位大臣都无奈,互相议论,或者摇头叹息。
“快,把太尉抬回府去休养,别伤心坏了。”
魏沅假装一脸关切,指挥着人把黎泾抬走。
之后,早朝散掉。
魏沅直接过来找白漪袅,搂着她喜滋滋的说。
“等皇后下葬了,就把黎氏一门削权,再把魏家军收编,再然后……”
他嘿嘿笑两声,捏捏白漪袅的鼻子。
“然后你就是皇后了,从此咱们双宿双飞。”
白漪袅听了也高兴,自己要是做了皇后,那么整个白家又腾飞了。
“皇上,你对臣妾太好了,可是臣妾总是添麻烦。”
白漪袅哭唧唧,往魏沅怀里蹭歪。
魏沅最吃这套,连忙安慰。
“不哭不哭,朕的心肝儿。”
白漪袅主动伸手勾他脖子,继续柔里柔气。
“皇上,你最近不来,臣妾可想你呢。”
“谁说的,朕前天晚上来的。”
魏沅笑的有点憨厚,还真有几分痴汉的味道。
“可是人家已经觉着很久很久了嘛。”
“好,朕错了。”
魏沅把持不住,抱起白漪袅往床上走去。
一时间卫美人过来请安,结果听说皇上在此,还正在睡觉。
她简直想喷口水,觉着太恶心了。
一国之君,大白天就这样,实在是不像话。
卫美人过来请安,倒不是尊敬白漪袅,相反的她恨白漪袅,心疼死去的皇后。
她的美人位份,还是黎觅安亲自册封的。
当初魏沅临幸她一次,便把她忘到脖子后头,是黎觅安求情两次才给了她名分。
由于她年龄小又很柔弱,黎觅安没少照顾她,所以一直感恩于心。
所以之前听说现在皇后的丧礼,竟然要以妃子规制安葬,便坐不住了。
但是她在皇上跟前,人微言清,只能过来跟白漪袅求一求。
即便白漪袅不大可能答应,自己也要把意见表达出来。
谁想到白漪袅忙得很,忙着大白天伺候皇上。
一时间卫美人心灰意冷,回宫后自己琢磨着,亲自去看一看皇后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