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一旁着急,见云妃这般落下风,怕是守不住皇子。
“白嫔娘娘,小皇子昨天感冒发烧,才吃了药睡下,不如等他好起来,再抱过去,难免半夜哭闹劳累着你。”
白漪袅没养过孩子,确实怕生病之类,自己照顾不好。
所以春雨的话,令她犹豫了。
“皇子要是在生病,那倒是可晚抱几天,不过早晚得抱过去,怎么哭闹都没用。”
说完之后,白漪袅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人。
云妃气得手帕子捂脸哭出声音。
雪融在偏房养伤,听见春燕儿说了此事,过来给云妃出主意。
“娘娘,你得振作起来,不能光哭啊?”
云妃难以自止,悲伤无助。
“皇上都已经传口谕了,我还有什么办法?我不像你家主子那样足智多谋。”
雪融想了想,凑近她些。
“奴婢可以帮娘娘求人,只需要书信一封。”
一时间云妃愣住,想不到雪融这么厉害。
“你这个小丫头,又能有什么办法?”
“奴婢可以写信给摄政王,让他托付敏安郡主,入宫说服太后。”
云妃听完一头雾水,可是转念一想,必然是黎觅安素日和摄政王走得近,彼此有些联系,使得这丫头也耳喧目然了。
她的父亲云将军,和黎家以及摄政王联系紧密,说难听点是栓在一起的蚂蚱。
所以,摄政王她信得过。
“好,我听你的。”
云妃信任的看着雪融,把她带到内寝,让她写信。
魏靖尧目前还在法华寺养病,所以信送得很慢,等到收到之后魏靖尧马上又写信给敏安郡主,要她务必阻止白漪袅夺孩子。
敏安郡主近来听见宫里发生的事,亦知道内幕,感到万分惊骇。
魏沅这个皇帝,居然到了谋杀皇后的地步。
因为黎觅安是魏靖尧的羽翼,把这个羽翼剪掉,整个黎家就垮掉,魏靖尧就不那么容易飞起来。
黎家遭殃的话,黎庚怎么办?
敏安郡主现在对黎庚难以自拔,所以自然要拼命为黎家做事。
因此她入宫见太后,却没想到太后不见她,说是染了风寒传染给她。
敏安郡主才预感到大事不妙,太后有可能察觉到她和黎家走得近,所以要防着她了。
其实敏安郡主,除了和太后关系好这一点外,没有任何优势。
她的父亲是不得待见的王爷,住在封地难以回京,要是太后再不搭理她了,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当然,敏安郡主不愚蠢,知道太后的待见是不持久的。
她不能靠这个过下去还是得有权势,黎家以及摄政王魏靖尧,无疑是很好的合作搭档。
她又喜欢黎庚,所以互相走近,绑定利益十分正常。
“闪开,我要进去为太后侍疾!”
敏安郡主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呵斥,又赶走两个嬷嬷,强行进入。
太后看见她进来,也不便不理她,只得装作有病的样子咳嗽几声。
“你何必进来,会传染给你。”
“太后娘娘病了,床前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敏安郡主难过落泪,太后笑了笑,故意提及黎觅安。
“如果皇后活着,她会来伺候哀家,虽然笨手笨脚,可是心肠还是好的。”
“臣女听说了皇后娘娘惨遭变故,可是宫里为何静悄悄的,即便找不到娘娘尸身丧事也得办呀。”
太后淡然一笑,敷衍一句。
“哀家老了,管不得,自然由皇上去张罗。”
敏安郡主见太后,满脸不愿意提此事,按捺不提。
但是,她话锋一转说到云妃身上。
“臣女入宫后,听说云妃和白嫔,为了皇子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皇子犯了天象,需要避星,这也是人之常情。”
太后叹息,满脸不悦。
“那云妃太死心眼了,本来皇子要放到皇子所去抚养,是皇上照顾她,开恩给她自己养,结果她就瞪鼻子上脸了。”
敏安郡主听太后庇护白漪袅,低头苦笑。
太后现在要倚靠白家了,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那白嫔平时虽然闹小性子,却不是个坏心肠的人,又有何不放心?”
“臣女正想说呢,臣女也属兔。”
敏安郡主微笑着,眼中意味深长。
“所以,把小皇子交给臣女抚养,便可解决问题。”
太后愣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扶着脑袋痛苦。
“奥哟哟,哀家又头疼了,不多留你了。”
“太后,这件事情得有个结果呀!”
太后烦躁,挥了挥手。
“你去问皇上吧,哀家要养病。”
魏沅早就听说敏安郡主入宫了,猜到她为黎觅安而来,不免心头痛恨。
永王虽然没啥权利,但好歹占据一片封地,如今竟然也被魏靖尧拉拢过去。
这些人联合起来,谋划他的皇位!真是该死!
但是他退了不见,会有失风度。
所以,他允许敏安郡主来见,一见面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