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派之人,一定要稳妥,要深得自己信任。
所以她只能又找到魏靖尧头上,连夜写信送过去。
结果悦华送完,回来回话。
“娘娘,王爷说,他查是查,不过要看心情。”
黎觅安愣了,随即无奈地笑。
“知道了,不用理他!”
黎觅安心里知道,魏靖尧是一定会查清楚,绝对不让自己为难的。
她在信里已经写清楚了,查不出来就要交出统领六宫之权,当不成皇后了。
所以黎觅安一点也不着急,次日早上云妃是单独来请安的。
“皇后娘娘,臣妾必须说明,父亲除了把乳母送进宫,什么都没与臣妾说过,皇子是臣妾的亲生儿子,臣妾怎么害他呢?”
说话之间,云妃已经泣不成声。
“你的话,本宫信。”
黎觅安微笑地看着她,安慰。
“本宫不是对你另眼相看,早就处置你了,实在是相信你的人品。”
云妃听了,越发哭起来。
“谢皇后娘娘体量,谢谢皇后娘娘!”
“回去吧,好好照顾皇子,宫廷历来险恶,把孩子养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云妃哭着磕头,之后回去了。
三天过去之后,魏靖尧那边仍旧没消息。
魏沅已经派苏良盛过来,催促。
“娘娘,皇上那里天天发脾气,等消息!”
“请公公回皇上,只要有消息,本宫马上告知。”
苏良盛笑了笑,有点意味深长。
“娘娘,恕老奴才多嘴,您可抓紧了。”
黎觅安听他语重心长点告诫,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然而,她依旧不怎么怕,因为她背后有个坚实的靠山。
即便她当不了皇后,也依然可以活下去。
魏沅是不敢伤害她性命的,况且也未必伤得到。
问题是,魏靖尧那边怎么没消息?
黎觅安派悦华去打探,魏靖尧最近在忙什么。
悦华打探一番之后,回来。
“娘娘啊,王爷这几天悠闲的很,看戏喝酒,骑马打猎,还参加两桩婚礼,就是没有查乳母的迹象。”
黎觅安皱眉,拍桌子站起来。
“呵!真有意思!”
雪融一旁歪着头想办法,突然眼睛一亮。
“娘娘,你不如也病一下,或许会管用。”
言外之意就是让黎觅安装病,黎觅安觉着挺憋屈的。
她需要这样吗?关键是魏靖尧为什么不快点帮她查?
正当她费解之际,悦华又屁颠颠地来报告了。
“娘娘,好消息!”
“是不是查到了?快说?”
悦华缓口气,才说出来。
“奴才和云将军府上的管家,搭上话了,那个乳母进宫之前,爱吃螃蟹,螃蟹可不是寒冷之物么?”
雪融一旁拍手,欢喜。
“有结果了,这是真相了。”
黎觅安却不急着高兴,而是追问。
“那个乳母不过是个奴才,怎么会有螃蟹吃?”
“奴才也问了,管家说,乳母进宫之前,被云将军之前那个小妾支配着,两人一起吃螃蟹。”
黎觅安不禁吓一跳,愣住。
“就是那个扬州瘦马吗?对啊!三个月前,那个小妾还没被处理呢!难道是她使坏?”
“娘娘,悦华查到的,应该不会查。”
雪融端茶给她,安慰着。
“咱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云妃去,让她自己去问她父亲,咱们就不必管了。”
黎觅安笑着摇头,认为雪融想得太简单。
“即便那管家说的是真的,可万一到时候,改口怎么办?”
雪融听了挠头,被问住了。
“那……娘娘说怎么办?”
黎觅安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日又过去了,魏沅越发指责黎觅安,甚至让她到螽斯门跪着。
螽斯门与百子门相对,因此有多子多福之意。
皇上罚黎觅安跪在这里,意指她在子嗣上有亏欠,既生不出来又照顾不好后宫嫔妃的孩子。
此事自然闹得很大,皇后都罚跪了,可不是小事情。
于是,静妃带着后宫妃嫔向皇上求情,没有结果之后又跑到螽斯门陪皇后跪着。
可巧天公不作美,电闪雷鸣的下起雨来了。
雪融等侍女,都过来为主子撑伞。
其实,黎觅安闭着眼睛淋在雨里,非但没有一点痛苦,心里还挺快乐,怀着一种小期待。
如果魏靖尧知道她下跪淋雨,肯定会心疼。
他肯定后悔自己慢吞吞,没快点帮她解决问题。
她再怎么受苦,也是有人心疼的,所以怕什么呢?
果不其然,魏靖尧冒雨入宫了。
他向皇上说了云家乳母,在那个扬州瘦马的小妾挑唆下,吃了很多螃蟹才入宫的,造成了奶水寒凉的问题。
魏沅一听气坏了,马上传口谕让云将军入宫。
云将军自然知道,之前那个小妾爱吃螃蟹的事,乳母又被小妾支配。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