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太尉黎泾,因为心存不满出言未加考虑,显得特别突兀。
后边的人听着此话,搭配上皇上的哈欠连天,不禁觉着好笑。
因此许多大臣开始低声笑,后来忍不住直接大声笑起来。
“黎太尉这是笑话朕吗?”
魏沅表面淡淡地笑着,心里恨不得撕了他。
“回皇上,老臣不敢!”
“哼!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皇后的脾气可真是像极了太尉,直言不讳,又硬又倔!”
说完之后,魏沅一拍桌子站起!
“退朝!”
魏沅再不退朝,可能控制不住要杀人了。
接着他过来给太后请安,太后见他脸色疲倦,想到昨夜的事情。
“皇上没睡好吧?哀家也一样。”
“母后请不要担心,儿臣会努力加强防守,再让人仔细去查。”
太后听了,给旁边人使眼色。
谢嬷嬷带着人,都退下去了。
“你还记得当年的玉妃吗?她的死和哀家有一些关系。”
魏沅听完愣住了,同时也恍然。
“玉妃是南羌人啊!难道……”
“哀家担心,是她的兄长们,过来索命!”
说完,太后再也撑不住,手帕捂脸哭了起来。
“母后应该早点告诉儿臣才是,这倒是一条线索。”
太后擦擦眼泪,道歉。
“是哀家错了,哀家疏忽了。 ”
魏沅也没法再多说,只能安慰几句退出来。
但是他下决心,短时间内不再去后宫,免得生出祸端。
然而别人犹可,白漪袅怎么受得了?
“启禀皇上,白嫔娘娘不吃饭,就是哭!”
“启禀皇上,白嫔娘娘胸口疼!”
“启禀皇上……”
苏良盛这次说到一半,被魏沅打断。
“有病找太医去,实在不行通知皇后,朕烦死了!”
魏沅觉着自己性命都要不保了,还能顾得上别人?
白漪袅闹腾一顿,仍旧见不到皇上,在宫里哭得死去活来。
黎觅安得到消息后,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扳倒白漪袅的机会。
“起驾,本宫要见皇上。”
魏沅虽然心烦,可是皇后主动过来问候,也不得不尊重一下。
“皇后这个时间见朕,有何事?”
黎觅安看着他,眼中含情脉脉。
“皇上放心,要是发生什么灾祸,臣妾会在关键时刻,自刎而死,不丢皇家的脸。”
如果黎觅安平时说这话,魏沅绝对会嗤之以鼻,可是现在是他脆弱的时刻,即便是假话也有些感动。
“皇后,你果然当的起一国之母。”
“臣妾首先是皇上的妻子,即便皇上不喜欢臣妾,臣妾也会做好这个妻子。”
魏沅目光里有了一点柔情,微笑着。
“你要怎样当好妻子,说说看!”
“皇上的性命,就是臣妾的性命,若有不测,臣妾会挡在皇上前面。”
魏沅听了,愣了半天。
“好,朕知道了,跪安吧!”
回来的路上,雪融又迷茫了,皇后娘娘为何突然对皇上,示弱又示好?
午后,黎觅安写了信让悦华送到江白手中。
黎觅安在信中说,现在是用着春红的时刻了,让他随时准备带春红入宫。
夜间,钟粹宫又闹腾起来。
太监宫女到处奔走喊太医,说皇后娘娘突然肚子疼,床上打滚呢。
一时间赵太医来的,给黎觅安诊治。
魏沅接到消息竟然也来了,黎觅安自然盼着他来,可是心里一直怀疑他是否能来。
“皇后这是怎么了?会不会被人下毒了?”
魏沅这么说完全是冲着南羌人,毕竟连暗器都能打进来,下毒有什么不可能?
赵太医早已经被黎觅安安排好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宫寒虚寒,有可能是阴毒药物所致。”
魏沅不紧看着雪融,质问。
“皇后最近吃什么药了?快说!”
雪融摇头,接着跪在地上。
“启禀皇上,娘娘最近没有吃药,若不信可以查药档。”
太医院是药档的,皇后妃子哪天吃什么药,都要记录。
“没吃药,怎么宫寒体虚了?”
赵太医故意思考片刻,装作恍然大悟。
“启禀皇上,让女子宫寒体虚的办法,不一定是吃的药,也可能把药藏在附近,造成中毒的效果。”
话音刚落,魏沅不等说话,雪融已经去吩咐了。
“赶紧搜!各处找一找!”
于是,便从牡丹园里挖出一包药来,经过赵太医辨认,正是导致宫寒体虚的药材。
“到底是谁,做这种狠毒的事情,给朕查!”
“报!皇上,一个自称埋药的丫头,出来认罪了。”
魏沅惊讶,这速度还真快。
春红被带了上来,雪融故意对她质问一番,使得春红大哭起来。
“奴婢全说,只求留条性命,奴婢是被白嫔娘娘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