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了,谁又敢议论朕的皇后呢?”
黎觅安哭泣渐渐止住,之后由雪融扶到另一处房舍休息。
她是真累了,次日回宫的车上,一直在睡觉。
黎觅安反复梦见自己和魏靖尧在一起,几次又哭又笑的醒来。
回到宫里的钟粹宫,黎觅安又睡了几天,才出来见人。
后宫的嫔妃都先后来问安,只有白漪袅没来。
“白嫔怎么回事?身子不爽吗?”
早间大家来请安,黎觅安看不见白漪袅,直接问出来。
静妃知道原因,抢着回答。
“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回宫的路上,皇上已经一个神医,要他给白嫔看脉,结果一看脉,说白嫔小产留下了病根,以后再怀孕,恐怕难了,所以白嫔哭了一路,回来之后就不见人,听说也不吃饭,就等着死呢。”
花才人听了咯咯一笑,幸灾乐祸起来。
“我是白嫔我也难受,逮住机会在冷宫怀上孩子,结果小产没了,还留下病根,你说倒霉不倒霉?”
其他妃嫔也跟着笑,黎觅安面色不悦。
“白嫔即便失去孩子,身份还是尊贵的,毕竟她是首辅的女儿,破船也有三千铁钉不是吗?”
静妃等人恍然,连忙起身施礼。
“臣妾等无知,请皇后责罚。”
“好了,都散了,该去问候白嫔的,就抓紧去。”
黎觅安对落井下石这种事,相当痛恨,所以自己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即便那是白漪袅。
雪融一旁暗赞皇后,真的不一般,怪不得摄政王那座冰山融化了。
一时间外头传来消息,太尉府上给皇后送点心来了,是桂花糖藕。
“娘娘,府上的人说了,是自己湖水里的藕,故此做了娘娘从小最爱的点心来。”
黎觅安听完诧异,叮问一句。
“来人真这么说的?”
“看娘娘说的,奴婢还敢撒谎不成?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黎觅安苦笑一下,之后示意。
“原路送回,谁做的让谁吃吧!”
“啊?这……”
雪融不知道为何这般,皇后娘娘的性情是极好的,平素人家礼物无论好歹都会收下还礼。
现在是怎么了?可是她又不敢多问,只得原路送回。
其实这桂花糖藕,压根不是太尉府上的常吃点心,黎觅安也没有从小爱吃这个。
她猜这是魏靖尧让人做的,托太尉府送给自己。
桂花糖藕,有藕断丝连之意。
但是她不想藕断丝连,因此退回去了。
往后几日,魏靖尧都没什么消息。
结果这天早上,黎觅安正在梳妆,悦华跑来报告。
“娘娘,奴才听说,皇上要为白嫔翻修寝宫。”
黎觅安顿了顿,不大在意地说。
“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大惊小怪什么?”
“启禀娘娘,并不是寻常翻修,而是设置汉白玉柱,盖琉璃瓦,出奇的奢华靡费呢,因此太尉大人带领大臣,上书阻拦,和首辅还吵了起来。”
黎觅安终于坐不住了,凝眉不悦。
“那琉璃瓦,汉白玉柱,是一个嫔能用的?连本宫这个皇后也没那么奢靡呢。”
“别说皇后娘娘,连太后娘娘的寿康宫都没有一块琉璃瓦。”
悦华边说,边无奈地摇头。
“如今国库空虚,断不可让皇上为白嫔破费,不过咱们且听听再说。”
黎觅安梳妆完毕,早饭都没吃便到太后这里来了。
太后近来身体不舒服,又听说皇上要为白嫔寝宫铺琉璃瓦,内心不自在。
但是她老奸巨猾,不想亲自出面阻拦,看见黎觅安来了便趁机利用。
“臣妾给母后娘娘请安,不知道今天身体大好了没有?”
“哼,哀家早死了,你们早解脱,别说琉璃瓦,汉白玉柱子,就是哀家的寿康宫,你们都能随便拆着玩了。”
黎觅安暗中翻白眼,又不是她要铺琉璃瓦,跟她发什么火?
“母后娘娘息怒,儿臣已经听说此事了,儿臣父亲已经跟皇上上书,阻止这件事情,另外儿臣想着,后宫的妃嫔也要行动起来阻止,事关国体,岂可儿戏?”
太后听说她要出面阻止,连忙往后退缩。
“你有这等勇气,很好,哀家老了,经不起大场面,你就带领哀家去做吧!”
黎觅安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要死了,怎么经不起大场面?
“母后娘娘夸儿臣有勇气,儿臣不敢领受,因为儿臣还年轻,需要太后带领着,才能不出纰漏。”
“什么?你想让哀家带领着?”
太后瞬间怒气满胸,忍了忍才反驳出来。
“哀家病着,怎么带领你们?你一个皇后,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吗?”
“那儿臣尽量做就是了,做好做赖母后别嫌弃。”
一句话把太后气得咳嗽起来,嬷嬷赶紧拿茶过来押一押。
“出去出去!”
太后嫌弃的摆手示意黎觅安,让她快走。
黎觅安告退出来,急忙回到寝宫,让悦华出去跟父亲打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