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靖尧起身离开,众人都以为他方便去了,不当回事。
琴竹带着魏靖尧先找到雪融,雪融当即跪下说明情况。
“王爷恕罪,奴婢不该引着皇后娘娘出来……”
魏靖尧哪有心思听这个,急忙打断。
“皇后人在哪里?”
“在院里的槐树底下!”
魏靖尧听后皱眉,顺势看一下门外的雨落。
“琴竹拿我的外套来,再让轿子去西边角门等着。”
琴竹赶紧去里面拿外套,过来给魏靖尧披上,魏靖尧前行几步,随即回头搁下一句。
“都不用跟着。”
黎觅安此时非但感受不到危险,连雨掉在身上都不觉着困扰,坐在地上闭目倾听着,等待着,好像空气里馋了蜜糖一般,呼吸一下都是甜的。
然而她听见有人轻咳一声,正要反应时,一袭宽大的外套把她连头带脸都蒙上了。
那衣服上的味道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令她没有着急喊叫,转瞬间又被稳妥的抱起。
“太冒险了。”
他低声说了句,责备中带着一丝不忍心。
“你要出征吗?”
黎觅安总算逮住机会,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可是却被答非所问。
“下次不准冒险了。”
话音落下黎觅安便被塞入轿子,幸而她反应迅速,离别前将袖子里的一个荷包连同外套一起还他。
他没说去不去北蒙可能怕他担忧吧,无论去与不去,那个荷包都可以当成护身符,保佑他平安。
轿子在夜雨中缓缓前行,良久之后雪融在外边请黎觅安下轿,因为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钟粹宫了。
“娘娘,你还好吧?”
由于黎觅安不说话,让雪融摸不透情绪。
“那个荷包,乃是我幼年生病,祖母为我缝制。”
黎觅安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雪融正郁闷听不懂,接着又听见她说。
“你把这话,让琴竹传达给他,望他珍视那个荷包。”
噢噢,雪融终于明白了,皇后娘娘悄悄送摄政王荷包了。
“是,奴婢会传达。”
话音刚落,前面便跑来一伙人,从打着的灯笼照出的光亮看,不是太监而是一伙锦衣卫。
“这怎么回事?”
黎觅安刚问了一句,听见后面也喊声大起,雪融守护黎觅安,又想挡前面又顾不得后面,急得冒汗。
“娘娘你快走啊!奴婢断后!”
黎觅安到了关键时刻,头脑越发冷静了。
“不要慌,且问清楚!”
前后这么多锦衣卫,必然不是针对她的,一定皇宫出了大事。
“皇后娘娘?这是皇后娘娘!”
锦衣卫头子过来看清是皇后,连忙跪地请安。
“奴才不知皇后在此,惊扰凤驾请恕罪。”
“你们在忙乱什么?出什么事了?”
黎觅安已经稳定了心绪,严肃地语气询问。
“启禀皇后,宫里有刺客,所以我等正在捉拿。”
黎觅安吓一跳,怎么也想不到有这种事。
“惊扰圣驾没有?后宫如何了?”
她在事情发生之后,先想到皇上以及六宫安危,彰显出国母的担当和风范。
“回娘娘的话,奴才只是听命赶来,其他情况还不知道。”
“好,你们赶紧去抓刺客吧!本宫去见皇上。”
锦衣卫头子答应一声,带人走了。
黎觅安急匆匆往钟粹宫赶,恰好悦华已经听说有刺客,已经带着人到周围巡视,却不曾想遇见皇后娘娘。
“本宫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谁知听说有刺客,赶紧加强守卫,各种都惊醒起来。”
悦华等人连忙答应,起身去忙活。
黎觅安回来换了衣服,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吩咐备轿子是皇上寝殿,结果雪融机灵的提醒一句。
“娘娘,咱们得打听一下,皇上在哪里就寝啊?”
是呢?皇上不一定在自己寝宫,可是晚饭前也没听说翻牌子。
恰好此时,苏良盛带着人来钟粹宫求救。
“皇后娘娘,老奴是苏良盛。”
苏良盛隔着轿帘子启奏,声音已经嘶哑了。
黎觅安掀起轿脸看一看,之后问出。
“苏公公为何前来?皇上目前在哪里?”
苏良盛开口之前,仍旧犹豫了一下。
“皇上他……他今晚在白嫔娘娘那里就寝,此时尚在睡睡中,老奴不敢惊扰,所以”
苏良盛知道皇后和白嫔是死对头,因此吞吞吐吐。
“既然如此,就起驾过去!”
刺客应该是没想到,皇上今晚不在寝宫里,所以陷入被动,又搭上惊扰了锦衣卫,行动起来费劲了。
所以后宫目前仍旧处于安全范围,可是女人们听说有刺客,早已经吓得慌乱成一团,太监宫女们也跑里跑外。
黎觅安让自己的宫女太监去各处传话,锦衣卫已经在捉拿刺客了,务必都振作些,不要失了体统。
后宫各处听了皇后娘娘的口谕后,都有了主心骨,安定了不少。
黎觅安的轿子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