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恭喜王爷?
宁如玉彻底蒙圈了,这是搞得那出?
直到被众人晕乎乎的按在椅子上,她还是没反应过来,原本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瞬间变得比看见亲娘还热情。
“什么意思?这是整哪一出?”
司徒煜一脸戏谑,慢悠悠喝着茶,完全无视她探究的目光,纯属一副看戏的模样。
“你刚刚不是说昨夜睡了本王了么,你说的啊。”
“我那不是为了保命么,这么多武将杀气腾腾的看着我,要是我不这样说,我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吗?”
“不能。”
“不能不就对了么,司徒煜你快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
“你自己说吧。”
宁如玉对着司徒煜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寡了他,落在一堆武将眼里,那就是耳鬓厮磨,当面秀恩爱。
“王妃,你就是咱们的恩人,要不是你王爷现在还是童子之身呢,有了你京都说王爷是断袖之癖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看谁今后还敢说我们王爷,王爷可是纯真的爷们。”
“要不是当年那个许灵…,哈哈哈哈,反正就是好。”
一堆武将唧唧哇哇,宁如玉耳朵一尖,模糊之间听到了一个名字,不过瞬间又被盖了过去,似乎根本没说过。
北境王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怎么会身边没个女子,而且她替司徒煜看过,身体没啥问题啊,难不成为谁守身如玉的,看不出来北境王高低还是个情种。
“本王的终身大事已经解决了,以后有王妃照料,你们也不必担心了。”
坐在司徒煜下首的一位老者,头发胡子花白,色斑布满脸颊,手指如同朽木一般,年纪看起来很大了,但眼神犀利,坦然自若,一句话便让屋内安静了下来。
“王妃,咱们与王爷有事商议,你还是回去吧,待日后老朽亲自来拜见。”
“留下来吧。”
宁如玉刚要开溜,司徒煜一句话又将她留了下来,听到此话老朽瞥了她一眼便又闭上双眼,其余的武将顿时笑了起来。
能近王爷身又能议事的女子,他们除了那位便只有眼前这人了,果然是稀罕得很。
“王爷,您不在的这几日,皇室一直在清算我们这些旧臣,贬官的贬官,交权的交权,不少人还被发配到一些毫无实权的职位。”
“只不过,这次也抓到了不少的叛徒,也算大功一件,如今只要王爷在,我们有了主心骨,便什么都不怕了。”
宁如玉听着头皮发麻,怪不得这个男人要让她留下来,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么,听了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就被拉上贼船。
好巧不巧,对立面是皇室,这大端朝除了皇室就是北境王权势大,如今被绑在一起,就相当于她也算一伙人,敢告密,两边都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男人果然诡计多端,深不可测。
一群人一直在叽叽喳喳,宁如玉听着打瞌睡,丝毫不亚于上课听讲的杀伤力,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司徒煜出声了。
“王妃觉得,我们该如何向皇室声讨呢?”
“啊?什么?”
一个激灵,宁如玉瞬间被吓醒,一脸懵圈的盯着司徒煜。
“呃,这这这,我觉得应该先断皇室的羽翼。”
“继续。”
“比如说二皇子和丞相府,他们强强联合,之后必然是劲敌,只要能瓦解两家的势力,必然是一盘散沙。”
皇帝跟她无冤无仇,必然不能报复皇帝,说不定以后还是一条退路,她自始至终想要报复的,只有丞相府和二皇子,要不是这些人逼死她母亲,逼死她,如今怎么会这样呢。
“皇帝呢?她可是亲自将你赐婚过本王的。”
司徒煜一语道破她的小心思,这下让她想起来,皇帝也是帮凶,只不过这皇帝高高在上,怎么可能报复得了。
“司徒煜,你不会是想造反吧?这可是要灭九族的!”
宁如玉一脸震惊,刚穿过来,万万没想到居然半只脚跨进了阎罗殿,且不说这司徒煜身中奇毒,虽然有治好的机会,但是成功率不高,而且功高盖主本来就是臣子的忌讳。
这么说,她被拉入反派了?
“听到没有,这是王妃说的,王妃怎么说本王就怎么做,本王维王妃马首是瞻,一定为玉儿报了羞辱的大仇。”
“是,都听王妃的!”
司徒煜一番话彻底将她挂在火上烤,这意思不就是为了替她报仇,那她当造反的借口,她宁如玉何德何能,居然能挑动皇帝何臣子之间的争斗,她不就是个牺牲品么。
“司徒煜,你真是无耻至极,连着两次拉我下水。”
“本王可没有污蔑你,这一切都是王妃说的,本王只不过是代为转达而已。”
“你们……”
宁如玉恨不得扒开自己这个脑子看看,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蠢到被司徒煜利用,还被当枪使,这个男人确实聪明,完全玩不过他。
“王妃莫要着急,王爷是不会造反的,只是北境大战中被皇室坑杀了五十万的大军,王爷只想为他们讨个公道而已。”
花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