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坐在床前发愣,正犯愁不知该去哪里找人,小樱便来了,称自己有法子找到那些不惧生死、甘愿为钱卖命之人。
宁雪顿时一喜,“小樱,当真?”
“小姐,你就放心!我有办法。”小樱笑着应道。
宁雪愁苦了一整天的面容,总算有了些许笑意,她得好好筹划一番,怎样才能让这亡命之徒毁了云裳的清白,要是能让云裳一次就怀上野种,那便再好不过。
到那时,云裳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给上官世子戴绿帽还留了种,她非得生不如死不可!
想到此处,宁雪这才安心上床,睡个好觉。
再说云裳这边,刚将所有礼单清点完毕,她累得伸了个懒腰。
……
并非她不放心让柳媚儿和小红去清点,而是礼单上的东西,将会成为她全部的财产,她必须清楚知晓,自己的家底究竟怎样?
这一番清点下来,她乐开了花,当下,她已然是富甲一方的小富婆。
加之世子妃是有品阶的,往后每个月,还有俸禄可领,就算躺平摆烂也无需担忧!
柳媚儿拿着软尺走进来时,就瞧见云裳宛如一只满足的小猫咪,抱着自己的小金库,瘫在榻上。
那小金库,是个上了锁且纯金打造的精巧小匣子,里面装着的是上官世子送给云裳的铺子地契,还有几间房子的地契,价值不菲!
云裳抱着都舍不得撒手,只是当下钥匙还不在她手中。
上官世子这个精明之人,平日看着正经老实,可办的事,却极为滑头。
不过,她喜欢!
柳媚儿笑了笑,小姐这财迷的模样,像极了世子爷,“小姐,我给您量下身材尺寸,如今让云纤阁连夜赶工,世子爷不喜欢礼部送来的礼服样式图,您的嫁衣,他也觉得不顺眼,要给您重新绣一件。”
“好。”云裳站起身来,让柳媚儿为她量身,“还有十来天,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分个早晚班赶工,定然来得及。”
“你家世子爷,真是什么都要挑最好的。”
“那是自然,成亲,一生就这一次,当然要用最好的。”柳媚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给云裳量好后,柳媚儿便退出了房间。
云裳躺在床上,将小金库放在枕头边,她想到书中,上官世子着墨不多,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低调的大佬,宁雪着实走宝。
如今,她与上官世子,这两位原配,凑成一对,还真是一段莫名奇妙的缘分。
次日,她去巡查铺子,此前因怕宁雪找茬,所以只巡查了布匹铺子,如今有了底气,不再惧怕宁雪,她便去了东街,她名下三间小铺子之一的米粮铺。
这是一间经营着米面油粮,盈利还算不错的小铺子。
掌柜见云裳前来,便将她迎进账房,等云裳巡查完铺子,出了东街,竟意外碰到了宁雪。
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未曾见面,冷不丁地碰面,目光同样充满火气。
“云小姐,好事将近,精神头不错呀!”
“还好,听闻宁小姐的婚期也定了,不知何时成婚?”
云裳笑眯眯的,她有一份大礼,一直隐忍未送,“等宁小姐成婚后,本小姐想想送份礼予你,权当谢你不辞辛劳,成就我与上官世子的美满姻缘!”
宁雪心头一震,云裳莫非知晓宫里那事是由她挑起的?
云裳依旧笑意盈盈,眼中却透着一丝狡黠:“常言道礼尚往来,宁小姐多次为我费心,若不送礼以表心意,着实说不过去!”
哼!宁雪这个女人,向来无事生非,总想着算计她。没想到这次竟然把她给算计成了世子妃。
云裳心里暗自揣测,也不知此刻宁雪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宁雪听了云裳的话,眉头紧皱,完全摸不透云裳打的什么主意,她故意反着说道:“云小姐得以高攀,这言语,都变得非同一般了。”她心里怀疑,云裳莫非是想借此讥讽她下嫁?
云裳闻言不禁笑出了声,“宁小姐所言极是,我高嫁之后,往后宁小姐见着我,都得行礼呢!我看宁小姐,还是在街头瞧见我,就从街尾绕道为好,否则,我怕自己的言语,会愈发与众不同哟!”
宁雪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呆立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云裳似笑非笑地又瞅了宁雪两眼,这才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
宁雪望着云裳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捏着衣角,用力之大,连衣角都被捏得变了形。
小樱站在一旁,满心疑惑地说道:“小姐,为何云裳说送礼,要在婚后送,而不是婚前呢?”
宁雪冷哼一声:“你真以为,云裳会好心给我送礼?她怕是想到了某种报复手段,要等到婚后才有底气送。”宁雪恨恨地说道,在她看来,不过是世子妃的身份让云裳有了张狂的资本。
“小姐,说得在理!云裳六月六日大婚,您是六月八日,仅差二天,说不定她婚后成了世子妃,就会来找您的麻烦,寻衅滋事了。”小樱面带忧虑,不无担心地说道。
宁雪紧紧捏住衣角,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云裳怎么会知晓,是我让姐姐对她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