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陆续来到房门前。
“这不是农庄的管事吗?”云中堂说道。
宁雪自然也认了出来,心中暗想,这里面,必定是云裳的房间。
柳媚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老爷,发生何事,这般吵闹?”
“媚儿?你在此处作甚?”云中堂问道。
柳媚儿理直气壮地回答:“守夜呀!”柳媚儿故意诱导众人,仿佛是她在守着这间房间似的。
宁雪怪声叫嚷起来:“原来这间房是云小姐的?”
阮素素岂会放过这般落井下石的良机,上次云裳怼了她,她至今仍心怀怨恨,故而第一个推门而入。
宁雪随在其后,一边走进一边紧张呼喊:“云小姐,您在里面吗?”
云中堂感觉此举不妥,欲要阻拦她们,怎奈他身为男子,不好如此行事,“媚儿,你为何让她们闯入小姐房间?”
柳媚儿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此间并非小姐的房间!”
“什么?云小姐不在里面,那去哪儿了?”
宁雪满是诧异,看向床上。
这般喧闹,早将床上之人吵醒,霍北轩满脸不悦地坐起,“一大清早,你们闯进此地吵嚷什么?”
霍北轩衣衫半敞,睡眼惺忪,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门外,柳媚儿不动声色地踢了一脚时帆,时帆这才悠悠醒转。
“霍,霍公子......怎么是你?”宁雪惊声呼喊,怎会是他!
而霍北轩身旁的女子,亦坐了起来,身无一物,紧攀着霍北轩的胸膛。
“啊!你们你们......”宁雪指着他们,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云中堂气得脸色通红,转身甩袖离去,实在不忍目睹。
阮素素蓄意滋事,尖声叫嚷着,“哎呀,云姐姐的未婚夫怎么和别的女人勾搭在这里?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这未出阁的女子不便久看,亦羞红了脸,赶紧退出了房间。
宁雪失神地望着床上之人,眼眶泛红。
霍北轩甩开女子的手臂,整个人依旧有些晕乎,他昨夜晚间高兴,多喝了几杯,现下头痛欲裂。
女子被大力甩开,这才察觉不对劲,她明明昨晚迷迷糊糊间听到时帆的声音,怎就换作他人,抬起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啊……”见识陌生人男人吓得低呼一声。
时帆系好衣衫,走进房间,一眼瞧见女子正在穿衣,他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上前挥拳,径直将霍北轩一只眼睛打得乌青。
倘若方才霍北轩还处于恍惚之态,那此刻,他已被时帆打醒。
他匆匆下床,满心困惑地看向床上陌生的女子。
“你这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居然借酒行恶。”
时帆疯狂叫嚷着,还欲再上前揍霍北轩,被霍北轩躲开。
女子羞红着脸,刚把里衣穿好,云裳和柳媚儿便走了进来。
“霍,霍大哥,你这是在干嘛?”
云裳在房内早已闻了洋葱,这般令人畅快之事,即便是演技上佳的她,也难以哭出。
幸得媚儿早有预备。
云裳泪如雨下,欲言又止,实是伤心至极。
云母闻风赶来,狠狠瞪了霍北轩一眼,扶着云裳离开。
霍北轩见云裳要离开,顾不得整理衣衫,匆忙向云裳解释:“云儿,事情并非你看的这样,昨晚我喝多了,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云裳万分悲痛,甩开他的手,道:“我不想听,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柳媚儿将他拦住,冷冰冰地说:“霍公子您还是别纠缠着小姐了,赶紧考虑下怎么安置这位姑娘吧。”
霍北轩怔在原地,安置?
不,他想娶的是云裳这个能助他仕途顺遂的女子,而非一个趁机爬床的女人。
时帆看到仿若无事的云裳,再瞅瞅床上的小妾,心里不禁一惊,难道昨晚,与他上床的,是自己的小妾?
此刻,他哪敢大声叫嚣,不敢提及昨晚自己做的蠢事。
时帆走上前去,欲扶小妾,却被她躲开。
女子全然不顾自己衣着不整,朝霍北轩跪了下去,“公子,求您可怜可怜我,我,我已没了清白,公子若不收留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言罢,女子嘤嘤啼泣起来。
霍北轩紧盯着女子,目光森寒。
他头痛难忍,心中火气上涌,原本来见云父及他的同窗时,大家对他印象甚佳,可现今出了这档子事,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宁雪,尚未退出房间,暗自神伤。
霍北轩却将怒火撒向了她,恶狠狠地说:“是不是你在搞鬼,你这恶毒的女人,屡次三番陷害云儿,如今为了让她出丑,连我也被你算计了。”
时帆见女子对他的关心不理不睬,反倒卑微地求霍北轩收留,肚子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见他连宁雪也骂了。
时帆按捺不住,猛地挥起拳头砸向霍北轩,霍北轩亦是怒目圆睁,暴吼一声,二人瞬间扭作一团。
宁雪悲恸欲绝,连话都说不出了,亲眼目睹霍郎和别的女子同床共枕本就令她心如刀割,现今还遭他这般污蔑,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