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见霍北轩不信,跺脚道:“霍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云裳绝非等闲之辈,此等女子,实非良配。”
霍北轩冷冷地盯着宁雪,“宁小姐,我与未婚妻自幼相识,她的性情,我最为了解,绝非你所说的那样。”
“若她有何冒犯之处,还望宁小姐海涵。”
宁雪见霍北轩维护云裳,心中不禁一阵酸楚,“我这是为你着想,我……”
霍北轩却抬手制止宁雪继续说下去,“小姐,搬弄是非,非君子与淑女所为,还望宁小姐自重。”
宁雪顿时语塞,这与她想象中的见面截然不同,霍郎不仅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尔雅,甚至眼中还带着恨意。
一定是云裳,不知在霍郎面前说了什么,霍郎竟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
真是可恶!
“哎呀!看来霍大哥很讨厌你呢。”
突然,云裳的声音传来。
她站在宁雪身旁,掀起帷帽一角,露出小脸,笑嘻嘻地看着宁雪。
“云裳。”
宁雪气恼地娇喝一声,“你到底和霍郎说了什么?”
云裳放下帷帽,耸耸肩,“我什么都没说呀!那些都是他自己脑补的。”
“倒是宁小姐你,脸皮真厚,称呼别人的未婚夫,一口一个霍郎,还真是不知羞耻。”
宁雪的脸蛋微微泛红,她在梦中习惯了,一时难以改口。
“你,你别岔开话题,你肯定和霍,霍公子说了什么,不然,他怎会如此对我。”
云裳好笑地摊摊手,“你一个陌生女子,你期望霍大哥如何待你,将你捧在手心,视若珍宝?还是对你温柔体贴,言听计从?”
云裳说着,凑近宁雪的耳朵轻声道:
“我身为未婚妻,都未曾有过如此待遇,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还妄想如此,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宁雪被云裳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又想挽回些颜面,便双手一推,想将云裳推远一些,谁知,云裳竟顺着她的力道,摔倒在一旁,帷帽也掉落下来,露出面容。
宁雪尚未出声,云裳却先叫了起来,“哎呀,好痛!”
宁雪缩回双手,生气地说:“云裳,你装什么装,我又没使多大劲,你分明是故意的。”
没想到,一个人迅速走过来,将云裳扶起,轻声问道:“哪里摔疼了?”
“啊,霍大哥,你怎会在此?”
宁雪面色一白,霍北轩不是已然离去了吗,怎会又折返回来?
霍北轩狠狠地瞪了宁雪一眼,宁雪赶忙摇头,“并非如此,我并未用力推她,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
霍北轩冷冷地说道:“推了就是推了,我都亲眼目睹了,还能分辨出用力大小,宁小姐,当真是巧舌如簧。”
云裳从霍北轩身后探出脸来,在霍北轩看不到的地方,朝着宁雪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娇弱地开口:“霍大哥,你莫要生气,宁小姐并未用力推我,是我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
宁雪终于体会到什么有口难言了,“我......”
霍北轩却扶起云裳,转身离去,边走边教训她。
“不是嘱咐过你,没有我陪着就少出门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霍大哥,对不起,我本想着拉下脸来道个歉,便能能宁小姐不再为难我们,没想到......”
“日后,切莫自作主张。”
“好的,霍大哥,我都听你的。”
“摔疼了吧!要不要歇息片刻再回去。”
“好呀,我们去一品鲜吃饭吧。”
“这个给你。”
霍北轩不知递给云裳何物,云裳笑得格外开心,“谢谢霍大哥,你对我真好。”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消失。
宁雪呆立原地,心凉透顶。
不仅如此,心中还酸涩不已。
她的霍郎,竟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子关怀备至。
宁雪紧紧地扭着绣帕,面容扭曲。
好一个云裳,没想到她这么会装,她真是小瞧她了。
丫鬟走上前,轻声呼唤宁雪,方才小姐的举动,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为何对那姓霍的如此低声下气,又为何纵容云裳在她面前演戏,这可不像平日里的小姐。
一点威严和果断都没有。
丫鬟又怎会知晓,在霍北轩面前,宁雪还想留下个好印象,怎敢仗势欺人,出手教训。
“我们回府。”
宁雪阴沉着脸,没了去一品鲜的心情。
既然梦中,霍郎必须要娶云裳,才能再娶她,那她唯有让云裳消失。
反正,云裳也是个短命之人,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何区别。
“帮我将柳叶叫来。”
丫鬟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喜不自禁地跑了出去。
这才是她熟悉的小姐,怎能受半点委屈。
柳叶是内院管理暗卫的负责人,平日里,暗杀之事,也没少参与。
宁雪在她耳畔交代完事情,她便退下了。
宁雪心想着早知如此,何必搞那么多事,直接下个死令,把云裳给杀了就行。
小主,这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