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关节被捏响的声音,格外清脆大声。
燕止危咬着后槽牙,脸上却是挂着笑:“你说谁香呢?”
紫衣公子摇着扇子,正要说话,康礼便先他1步开口:“2公子的意思是,府衙的夜来香开了,好香。”
“是么?”燕止危看着紫衣公子。
紫衣公子扇子遮了半边脸:“我家3弟说得对。”
燕止危嗤了1声。
康府的两位公子带着仆从离开了。
等人离开后,陈卓才用力甩了甩衣袖:“真是岂有此理!”
燕止危乐道:“陈大人,本世子都不生气,你生哪门子的气?”
陈卓这才将两人迎进门,又重新换了座椅和茶具、茶水点心:“世子和郡主有所不知,康府的人这时候来,实在是不怀好意。”
“比如?”燕止危问。
陈卓喝了口茶压惊:“世子和郡主今日见到的这两个康府公子,1个叫康礼,1个叫康熠。
康礼是庶出,排行第2,康熠是嫡出,排行第3,两人头上还有位大公子,不过是个病秧子。
因大公子病弱,3公子又是个小小年纪就花天酒地的,所以,康府近两年事务虽说交给了3公子,实则背地里都是2公子在打理。
这个2公子,手上有不少人命呢。
这几年,被打断腿扔出康府的下人,都有十来个了,买的丫鬟也是只进不出,有的都不知去了哪里……”
燕止危啧了1声:“真是看不出来啊。”
陈卓又道:“不过,我听人说,其实这些打断腿的、或者死了的,其实都是3公子干的。
听说,3公子荤素不忌,残了或死了,就让2公子处理。”
“荤素不忌,是什么意思?”燕止危疑惑。
陈卓咳了1声:“就是……不管男女老少,只要看上了,就要带回去……那个。”
“那个??”燕止危提高音量:“他男女老少都睡啊?”
陈卓满脸通红:“嗯……”
燕止危起了1层鸡皮疙瘩之后,猛地反应过来,震惊地看向温知虞:“所以,方才他夸香,是在夸我么?”
温知虞:“……”
她心中说不清是和滋味:“想来,应当是的。”
“咔擦……”
燕止危指关节捏得更响了。
他气得脸都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占过便宜呢!
恶心,太恶心了!”
说着,他牙齿咬的咯吱响。
温知虞递了茶杯给他:“先喝口茶,消消气,我帮你去教训他。”
“那你帮我狠狠教训他!”燕止危接过茶水喝了1口,语气莫名委屈:“我现在可难受了。
我堂堂9尺男儿,竟然会被1个吊死鬼样的恶臭男人给调戏了!”
温知虞拿了块绿豆糕给他:“不气不气,我这就派人去帮你教训他。”
陈卓也在1旁劝道:“世子别气坏了身子。”
燕止危大口吞进绿豆糕,生气不已,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愤愤道:“他那么喜欢睡这睡那,祸祸别人,干脆把他扒光了丢到闹市去!”
扒光了丢去闹事?
温知虞思忖:“这样做的确解气,但实在有碍观瞻,会脏了无辜百姓的眼。”
“郡主说得有理。”陈卓附和:“万1那康熠就喜欢这样式的,把他扒光了丢那儿,岂不是让他享受到了?
这不是教训他,是在奖赏他。”
温知虞:“……”
燕止危:“……”
燕止危咽下绿豆酥:“那你们说如何做?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他?
他残害的那些人,会不瞑目的。”
“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温知虞道:“我看,他还挺喜欢他那头长发,还有手中那柄折扇……”
“我懂了!”燕止危眼睛都亮了不少:“把他头发剃了,粘到他折扇上去!
“这个好!”陈卓竖起大拇指:“把他剃成个秃子,秃得5花8门最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燕止危瞬间变得兴奋起来:“我想亲自去!
先给他药晕死过去,再把他头发剃了,然后给他粘上1头狗毛!
不行,光粘狗毛还不够,再粘点儿猪毛。
他不是喜欢糟蹋人么,不是男女老少都不放过么?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
陈卓听得跃跃欲试:“世子说得我都有些心动了呢……”
两人开始合计。
温知虞在旁边听着,不时提点两句。
末了,燕止危拍手:“狗毛和猪毛,就交给你去安排了,陈大人。
今夜5更,康府外汇合。”
陈卓顿了顿:“虽说,下官觉得做这事甚为有趣,但……下官是朝廷命官,做这种事会不会不太好?”
“不好在哪里?”燕止危奇怪道:“被康熠祸祸的那些,不是你辖区的无辜百姓么?
身为本地的父母官,给自己的子民报仇,不是天经地义么?
更何况,是本世子带你去的,就算事情传到皇上那儿,还有本世子给你兜着呢。”
陈卓豁然开朗:“世子说得对!我这就命人去剃狗毛和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