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赏?
微暗的床帐内,温知虞脸颊微红:“再过两个时辰,天便亮了,天亮后,世子还需陪我回门……”
“就1次……”燕止危拉起她的手,低声讨好:“我尽量快1些,让你睡个好觉……”
温知虞含糊:“唔……”
“我就当你答应了。”
床帘微晃,浑身滚烫如火的少年欺身压下来,再不管屋外是何年月。
屏风外的灯火被夜风吹灭,泛白的天光从窗户映入房中。
天光微亮时,1阵急促风雨来袭,坲落庭院中蔷薇的娇嫩花瓣,溢了满院香……
清晨。
天蒙蒙亮,房间门便被轻轻敲醒。
浅杏的声音轻轻在房间外响起:“郡主,世子,该起身了,今日是郡主回门的日子。”
温知虞睁眼。
身旁,燕止危睡得正沉。
她动了动酸痛不已的身体,试图起身,却被扯得倒吸了1口凉气。
听见动静,燕止危朦胧睁眼。
看清她的脸,燕止危伸手把她拉入怀里,紧紧抱着:“困……陪我再多躺会儿……”
大抵是没睡好,他的鼻音极重。
温知虞的身体紧贴着他,两人之间仅隔着薄薄两层衣衫,少年的皮肤,灼热如火。
她从未与人这般亲近相拥过。
贴得紧了,难免也沾惹了燕止危身上的灼热气。
她往床帘外看了1眼:“世子,天色已经不早,今晨就要回门呢。
父母亲和兄长庭瑞,还等着我们1同用早膳呢。”
燕止危1动不动。
温知虞又轻戳了他1下:“世子?”
燕止危这才哼唧了1声,不情不愿地睁眼:“阿虞,我好困啊,我起不来。”
温知虞笑:“那我为世子更衣?”
燕止危又哼唧了1声,把头埋在松软的锦被间:“容我再躺半盏茶的功夫。”
温知虞弯眸:“好,那我待会儿再叫醒世子。”
无人应她。
她偏头看时,燕止危已然睡着了。
薄唇微张,本就昳丽的面容,宛若扑了1层桃花粉,秾艳无边……
温知虞将被子掖好,动静极轻地下了床,披好外衫后,才唤人进来伺候。
又特地嘱咐,让众人小声些,别惊扰了世子睡眠。
她去隔壁洗漱、沐浴更衣完回来,燕止危睡得正香,甚至睡姿都没换。
这时,颜9来敲门:“世子,世子妃的回门礼已备好,马车也已在门口停着了。
王妃担心您误了时辰,让属下来催催。
世子,您起了么?”
燕止危终于动了动,却只是翻了个身,拿锦被将脑袋捂住。
颜9开始着急:“世子?”
温知虞让浅杏去开门。
她从妆台前起身,走到床边,弯腰:“世子,醒醒,该起身了。”
语罢,她掀开被子。
被窝里,燕止危1双还未睡醒的眸子,湿漉漉地看着她:“以后,也要每日这么早起床么?”
“不会。”温知虞温和道:“今日回门,所以需要回去早些,等离京了,世子每日想睡多久都可以。”
“这样听着,日子忽然有了盼头。”
燕止危1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沐浴更衣。
待收拾妥当,已是辰时3刻。
两人带上侍从,1同出府。
上马车前,荣安王妃特地嘱咐:“去了长公主府,要成熟稳重些,好好说话。”
“知道啦。”
燕止危挥手,爬上马车。
马车内,温知虞搭手扶了他1把。
才1坐稳,燕止危就将头歪在温知虞肩头,感叹道:“总觉得,1切都像在做梦。”
“为何?”温知虞问。
燕止危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小时候,我便觉得你长得特别周正,从身姿啊表情啊说话啊……都是1板1眼的。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把这小古板弄哭,1定特别有意思吧?
那时,我常和庭瑞1块儿去女学接你下学,想同你多说几句话,你都不搭理我。
所以,我1直找不到机会弄哭你。
直到前夜,你在我身下哭得隐忍得颤颤悠悠地落泪,双眼红得像兔子……
我就想,把你弄哭才没意思。
瞧见你哭,我心也跟着疼……”
“是么?”温知虞问:“世子既然心疼我,为何在我叫停时,1直在继续?”
“我那是……”燕止危耳尖通红,眼神也开始乱看:“我那是情难自禁。
毕竟,我那么喜欢你……”
温知虞脸颊微热,忍俊不禁:“那我便原谅世子,不与世子计较了。”
燕止危抬起下巴:“那你还疼么?”
温知虞脸更热了些:“还好……”
“还好?”燕止危当即坐正了些许,认真看着她:“你若身子不适,1定要跟我讲,我去找大夫拿药。”
“真的不用。”温知虞面上浮起红晕:“我没有那么娇气,更何况,这种事,不需要药。”
燕止危懊恼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