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枯坐了一晚,此时腰酸背痛只觉浑身像是被碾压了一般,他起身打开房门,朝霞满天映在脸上,使得冷硬淡漠的面容瞬间柔和。
抬头沐浴着日光伸了伸懒腰,等周身回暖,秦玉才慢慢悠悠回了院子。
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秦玉偏头看去,一只野猫窜出草丛爬上屋顶眨眼消失在眼前,他笑了笑,这猫昨天怕是看了一场好戏吧。
秦玉躺回床上闭眼就睡,村长家里,李好早上醒来后就急得原地打转。
秦玉回来了,他只身一人回来了,不对,他哥哥死了,如今嫂嫂也被他害死,可不就只得一人嘛。
上个月前害死嫂嫂后他畏罪潜逃,她因为害怕不敢吱声,如今他回来了,她无论如何也要让把秦玉绳之以法。
嘭嘭嘭…嘭嘭嘭…
啪门声急促的响起,秦玉半开着眼烦躁的翻了个身。
嘭嘭嘭…
“秦玉,开门!”
秦玉无奈坐起穿鞋下床。
“别躲在房里不吱声,我知道你在家。”
嘭嘭嘭…
秦玉高喊,“别拍了。”
他门都快被拍烂了,还是昨晚上的鬼有礼貌,轻轻的慢慢的不骄不躁的,哪像现在一个个恨不得砸门而入。
他打开房门,还不待说话,一个绳子就从天而降朝他绑来。
秦玉怔愣了两秒,转眸看向村长,“村长,长卿犯了什么错?”
村长李树人转头看了看自家女儿,秦玉目光随他而至也看向李好。
她插着眼对他怒目圆瞪,“秦玉,你这个坏人,我要把你抓起来送进官府。”
秦玉表情平和,“为什么?”
李好红着双眸怒吼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杀了你嫂嫂,把她丢进了乱葬岗,如今骨头都被野狗啃干净了,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想到那个朝她要烧饼和她说了很多很多话,笑起来眼睛像弯弯月亮的林琅,李好眼睛就不自觉盈起了泪花。
“你怎么这么狠心。”
秦玉……
他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误会了。”
李好小脸气得通红,“我亲眼所见。”
秦玉默然。
李好转头对李树人说,“爹,他是杀人凶手,你快把他送去官府。”
李树人看着秦玉迟疑的说,“女儿啊,秦玉都说误会了,是不是真有误会?我们要不问清楚了来?”
虽然吧,他女儿从来不说谎,他也听她的话大清早饭都不吃就招呼人过来绑秦玉,但是吧,秦玉勤奋好学学业有成成竹在胸,一看再看看来看去真的不像杀人凶手啊。
李好伤心了,“爹,你不信我。”
李树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万一有隐情呢?”
其他帮忙绑人的邻居汉子也说,“小好啊,要不我们再问问,万一真有误会呢?”
秦玉点头,“有误会,林琅没死。”
李好破口大骂,“胡说,我分明看见林琅撞墙而死,你唤了她几声,也探了她呼吸,更甚至…”
李好想到那句话就浑身发抖,她红着双眼里面哗哗滴出眼泪,“你还说,既然你想死,索性死干净些,让那些野狗填填肚子。”
她上前一步,“我记得很清楚,这一个多月夜夜梦回都在回想你这句话,你说,你说也没说?”
秦玉豁然眯起双眼,“你为什么在那?”
秦玉气势逼人表情冷冽,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李好,“你说,那晚你为什么在?”
李好被他浑身骇然的气势逼得一退再退,她心虚不敢看秦玉,但手却是抬起指向他,“爹你看,他招了。”
李树人这次不想信也得信了。
那些汉子含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把秦玉绑得更牢固了几分。
秦玉挣了挣手臂,“林琅真没有死,她在墨阳,你们不信可以去找她。”
李好笑了,笑容讽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分银钱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去得了墨阳,你就编,还编离谱点。”
秦玉……
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分银钱的弱女子?
她是吗?
秦玉心神回转又说道:“你们去陈婶家问陈生,他见过林琅,可以为我作证。”
李好眼里闪过一抹戏谑,“哼,陈生都不在家。”
他怎么可能不在家,书院都休沐了,他怎么可能不回家?
秦玉心中狐疑,转念又担心他遇见什么邪祟,当即朝村长请求道:“李叔,陈婶在家吗?”
李树人点头。
秦玉道:“麻烦李叔带我见下陈婶,我有要事问她。”
李树人见他面色沉重,当即不顾李好的阻拦把他带到了陈家。
陈婶开门见秦玉被绑着还吓了一跳,她看了看秦玉,又用眼神询问了下村长,“这是咋滴了?”
秦玉开门见山直接询问陈生的事:“婶子,陈生这两日没回家?”
陈婶起初不在意的笑道:“都不是休沐时间,他回家干嘛。”说着说着,她意识到什么转头奇怪的问秦玉,“你不在书院好好念书跑回家干嘛,怎么还被绑起来了。”
秦玉心知陈生可能出现危险,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