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他手臂越抱越紧,夏宁雪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任由他这么抱着,“这不是他告诉我你出事了,我才突然慌了神嘛。”
虽然周禄寒心里已经猜到和自己有关,但亲耳听到她这么说,心脏还是猛地一跳,用力吻了吻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沙哑,“我要是真有事,也不会让你来见我。”
夏宁雪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抿着唇没吭声。
他抬起她的脸,嘴唇凑近她,“夏宁雪,如果有一天真发生什么事,别管我,先顾好你自己。”
她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我怎么觉得你在交代遗言呢?”
他无声地笑了,一点点吻过她的眼角到脸颊,他的唇比往常要热得多,“是交代给周太太的。”
仿佛要被他的热情融化,夏宁雪轻轻推开了他,移开视线,“知道了,就现在这情况,我还指望你保护我呢?”随即她小声嘟囔,“差不多是我保护你吧。”
周禄寒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眉眼间漾着浅笑,但想到什么,笑意又渐渐收敛,变得深沉而复杂。
第二天,夏宁雪再次去医院,慕言正守着那个男人,说他醒来后就算眼睛看不见,也死活要离开。
夏宁雪走进病房,那个男人被慕言绑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她走过去,“眼睛都看不见了,还不老实呢。”
男人挣扎了两下,用足了力气,整张病床都跟着晃,“你绑着我是什么意思!”
“你瞎了,生活能自理吗?出去一头撞死在哪都不知道。在医院有人照顾,不愁吃喝,给你养身体恢复的机会还不乐意。”她笑了。
男人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变相地找人监视我,如果你是想绑着我调查什么,别白费力气了。”
夏宁雪见他还挺硬气,环抱双臂,“我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我还需要调查你什么呢。”
男人突然不说话了。
“在周公馆盯了很久了吧,趁着周禄寒不在家,企图绑架我,要我的命。”夏宁雪走到一旁,“我不是说过嘛,最想让我死的人,无非就那么一个,当初我假死算计她,她知道我回来了,当然不会放过我。”
男人无动于衷,像是用沉默来抗议。
夏宁雪看了他一眼,“再说,我也用不上一个瞎子吧。”
没再多说什么,她走出病房。
慕言站在走廊等她,“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不问点什么?”
夏宁雪挑眉,“不问。”
他摸着下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五年没见,咋感觉她变得更狡猾了呢?
“知道心理战吗。”夏宁雪看着她,“越是不问他,他越是猜不到我留他的用意,亡命之徒不怕生死,对他们来说可怕的是未知。”
是生是死,不给一句准话,就像战败的俘虏落入敌人手里,但敌人一直没给他一句生死的决定,在猜不透自己的命运会被如何安排,反复的煎熬中,他会渐渐抓狂,崩溃。
何况还是一个失明的人,身处黑暗中疑神疑鬼,得不到解脱,甚至还被人监视着,对他来说这比死更难受。
慕言啧啧说道,“不愧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大佬啊,难怪无人岛监狱里的犯人宁愿死也不想被你折磨。”
夏宁雪从医院出来,一回周公馆就看见球球趴在别墅大门口。
她一愣,笑着朝它跑过去,“球球!”
伸出双手抱住它,球球舔了舔她的脸,作为回应。
她突然想到什么,捧起它的小脑袋,“你怎么被放出来了?”
这小家伙不是该在马棚里待着吗?
“让它出来看着家。”周禄寒不知何时靠在了门边,看着她说道,“为了防止再有意外发生。”
他说的应该是防止再有人混进来吧,周公馆的保镖它估计都熟悉了,生人很难接近。
夏宁雪笑出声,“人家养狗看门,周先生养马看门啊?”
周禄寒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夏宁雪揉着球球的脑袋,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既然我家球球现在升级成‘守护神’了,那我得给球球好好装扮一下,要是脖子上挂个铃铛再系个蝴蝶结,肯定超萌的吧?”
周禄寒揉了揉鼻梁,“你还真打算给它打扮啊。”
夏宁雪捏了捏它胖乎乎的小爪子,“它现在是我的小宝贝了,我还不能打扮打扮了?”
他轻笑一声,“随你便。”
“球球,走,我们去玩!”夏宁雪站起身往外跑,球球也跟着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追着她跑。
周禄寒看着庭院里嬉戏的一人一马,一脸无奈。
管家站在他旁边,看着这一幕,笑着说,“少夫人不仅让人喜欢,连动物都喜欢她呢。”
周禄寒淡淡地嗯了声,目光一直停留在夏宁雪身上,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解决所有事情。
帝天集团。
“唐总,我们全都查过了,周少夫人和帝夏的关系还是没查到。”
唐俊辰把文件扔在桌子上,眼神阴鸷,“查不到?”
黑衣人低下头,“是的。”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我们查到了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