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喜之日还剩三天,婚礼会场的大堂已经紧锣密鼓地布置起来。
夏宁雪忙着试婚纱、商量婚礼流程,从早忙到晚,总算告一段落。
坐在车里,周禄寒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问道,“饿坏了吧?”
她软绵绵的回答,“能不饿嘛,你儿子在我肚子里闹腾呢。”
他笑着把手覆在她微微隆起,但还不太明显的小腹上,“这小家伙确实挺能折腾的。”
夏宁雪打掉他的手,“再折腾也是你的宝贝。”
周禄寒在她眼角亲了一口,然后吩咐司机改道去琼宇楼。
保镖等在包间外面,包间里只有周禄寒和夏宁雪两个人。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周禄寒眼里满是宠溺。
这时,陈秘书的电话打了进来,周禄寒皱了皱眉,接起电话,“什么事?”
“boss,张云兰她……逃跑了。”
周禄寒瞅了眼夏宁雪,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怎么跑的?”
夏宁雪抬头看了他一眼。
陈秘书回答,“她趁看守的人不注意,把人给砸晕了。”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才问,“boss,要不要我派人去抓她回来?”
周禄寒眼神一沉,“不用。”然后挂断了电话。
夏宁雪低头继续吃饭,“张云兰跑了?”
周禄寒转过头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夏宁雪端起碗喝汤,“她想救夏婉儿,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周禄寒停在她旁边,手撑在桌子上,俯身靠近她,“周太太明知她救不了人,不过是想让她去找皇甫英的麻烦。张云兰为了自保,会把你供出来。你这是想逼皇甫英对你动手啊。”
夏宁雪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周禄寒用手指轻轻碾过她淡色的唇瓣,凝视着她那张虽然有胎记却依然美丽的脸庞,“周太太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不把天捅个窟窿都不甘心。”
“我为什么要饶她?她饶过我吗?”夏宁雪笑了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你不让我去找她麻烦,我还不能让别人去找她麻烦吗?”
周禄寒没吭声。
夏宁雪甩开他的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
她要走,周禄寒拉住她的手臂,“你的打算是什么?”
她没回答,周禄寒把她转过身来,脸上喜怒莫测,“是因为慕言吗?”
夏宁雪对上他的目光,“有慕言的原因,也有其他的。”
周禄寒紧紧盯着她,“也包括我吗?”也许是因为她不喜欢皇甫英和他过去的关系,所以吃醋。
夏宁雪点了点头。
他微微一怔,听到这个回答,眼里的寒意才慢慢消散,“是真话吗?”
夏宁雪转过头去,“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
周禄寒捏着她的下巴,靠近她,低沉地笑了笑,“那我就当它是真的。”
午饭过后,周禄寒送夏宁雪回周公馆,然后就去公司了。夏宁雪回到房间,给慕言打了个电话。
慕言说,“张云兰一逃出去就立刻去了监狱。”
夏宁雪走到阳台,“她是去见自己女儿了。”
慕言似乎在走廊里,有些嘈杂,“你把录音笔给了张云兰,就不怕她用录音笔去威胁皇甫英,把你给卖了?”
夏宁雪用手指拨弄着阳台上的盆景植物,“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我已经把皇甫英狠狠揍了一顿,我现在就是要逼她出手。”
慕言愣了一下,“你把她给揍了?”
“她对你做的事情,我替你还到了皇甫英身上,但还觉得远远不够。”夏宁雪的眼神冷冷的,“皇甫英仗着有周禄寒撑腰,多次利用夏婉儿想要我的命,现在周禄寒和周煜又做了交易,她岂不是更加得意了?我处于这么危险的境地,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周禄寒应该不会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吧?”慕言总觉得周禄寒可能是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毕竟连周煜都拿他没办法,他根本不用顾忌周煜。
夏宁雪垂下了眼帘。
她知道周禄寒不会把她置于危险之中,但周禄寒对她有所保留和隐瞒,她不能确定周禄寒真的是完全为了她。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她也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包括她的孩子,以后再遇到任何危险。
在婚礼之前不解决掉皇甫英,她是不会罢休的。
周禄寒回到周公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管家还没睡,出来迎接他,“少爷,您回来了。”
他应了一声,把外套递给管家,松了松领带问,“夫人吃过饭了吗?”
管家笑着说,“吃了,您吩咐后厨说晚饭要做些酸的,夫人今晚确实比之前有胃口,吃了整整两碗饭呢。”
他的动作一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是吗,再等几个月,家里的米都不够她吃了。”
管家也笑了,“那就多准备一些就是了。”
周禄寒径直朝楼上走去,推开门走进卧室,只见夏宁雪侧身躺在贵妃椅上,只开着一盏台灯。
平板的屏幕亮着,还在播放电视剧,看起来像是看着电视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