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周禄寒的手机不断响起,但他一概未接。
夏宁雪即便在睡梦中也紧抱着他,他不忍心离开,垂眸深情地望着怀中人,指尖轻轻梳理过她额前的发丝。
夏宁雪一觉睡到下午两点,退烧后,整个人焕然一新。
当她抬头之际,猛然一愣。
周禄寒倚在床头闭目养神,维持着抱她的姿势已不知过了多久。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某些画面,嘴角不禁微微抽搐,横在他腰间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抽了回来。
然而,这微小的动作也惊动了警觉性极高的周禄寒。他睁开眼,托起她的脸颊,低头轻触她的额头,“终于是退烧了。”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我…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睡觉的吗?”
他微微眯眼,“不然呢?周太太把我紧紧熊抱住,都快勒死我了。”
她一阵尴尬。
“为了陪你,我可是连工作都顾不上。”周禄寒挑起她的下巴,“怎么报答我?”
夏宁雪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穿衣服,又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这才发的烧。”
声音越来越小。
周禄寒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语速轻柔,“抱歉,确实是我的错。”
她又是一愣。
“你先好好休息。”他起身离开房间。
夏宁雪转头望向床尾,看来她终于解脱了束缚。
她忽然想起她与陆沉渊的那两张照片,显然偷拍者是有意挑选的角度。
……
两日后。
夏宁雪回到医院,慕言突然告诉她,黄局已经撤销了对夏氏的打压。
她愣了愣,“什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慕言看着她回答,“就在前天。”
夏宁雪紧皱眉头。
黄家与夏家已经闹得如此僵,甚至到了决裂的地步,夏海涛竟然还能让黄局撤销对夏氏的打压?
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或许夏海涛与黄局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
但究竟是什么“交易”,能让黄局不计前嫌?
一位护士突然出现在门外,“夏小姐,有位姓陆的先生来找您。”
夏宁雪微微一顿,随即匆匆走了出去,只见陆沉渊正站在走廊上等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她,微微一笑,“喏,我答应给你找的药。”
夏宁雪接过药,愣了下,他竟然真的帮她拿到了。
随即,她笑着抬头,“陆先生,谢谢你。”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我康复后爷爷想为我举办一场交际晚宴,只邀请认识的朋友参加,我想了想,我的朋友似乎只有你。”
夏宁雪抿了抿唇。
她要出席的话,周禄寒岂不是又要发疯?
还是,她先跟周禄寒商量一下吧?
她可不想再被囚禁了。
他见她面露难色,“如果你有事情没有办法参加的话,那我也不会勉强。”
夏宁雪抬起头,笑道,“怎么会呢,你都已经邀请我了,有空一定去。”
“夏宁雪。”突然,夏海涛的声音传来。
只见他沉着脸匆匆赶来,拽住夏宁雪的手腕,“你说婉儿的腿,一周内就会恢复,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你立刻马上给我治好她,听到没有!”
夏宁雪还未来得及反应,陆沉渊便将夏海涛的手拿开,“夏董,您这样对待您的女儿似乎不太好。”
夏海涛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打量了他几眼,“你又是谁啊?”
陆沉渊从未出席过任何圈内宴会活动,因此几乎没人见过他。
他将夏宁雪拉到自己身边,显然是要保护她,“我是谁,您并不需要知道。”
夏海涛阴鸷地看了眼夏宁雪,嘲讽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嫁给了周少还不知道安分守己,你们母女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啪!”
夏宁雪毫不犹豫地朝夏海涛扇了一巴掌,夏海涛第一次被打,整个人都懵了。
夏宁雪冷笑,一字一句地说,“夏海涛,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一辈子。”
说完,她带着陆沉渊离开。
陆沉渊回头阴郁地看了眼夏海涛,便跟上她的步伐。
到达电梯前,陆沉渊拉起她的手,她一愣,下意识地想抽回,却被他紧紧握住,“手疼吗?”
她顿了下,随即扬起笑容,“没事,我皮糙肉厚,打死他我的手都不会疼。”
陆沉渊松开了手,被她的话逗笑,“好。我先回家了。晚点见,等你哦。”
夜色渐浓,窗外的霓虹灯光穿透窗纱,映照在天花板上。
夏宁雪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脖子处痒痒的,她下意识地睁开眼,身后的人将她翻过身来,“醒了。”
“周禄寒……”她困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嗔。
周禄寒炙热的气息倾洒在她的脖颈上,一寸寸地覆盖,“周太太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好。”
“你混——”
话未说完,便被他堵住了嘴。
若即若离的温柔缠绵让她无法抗拒,他意图将她拉入深渊,与他共赴沉沦。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