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寒淡然望向她,“我便搭乘你的座驾。”
他自行走向她停车的方位。
夏宁雪被逗乐了。
陈秘书一个司机不够,如今竟还要她充当司机角色?
她刚坐入驾驶座,正低头系安全带之际,一道黑影猝然压近,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让她瞬间失神。
他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咖啡与烟草的混合香气,紧紧缠绕着她的呼吸。
夏宁雪试图推开他,但他以手稳住她的头,吻得愈发深沉。
窒息感渐渐侵袭,直至他稍稍松开,让她得以喘息。
他用手掌轻轻托起她的脸颊,笑道:“我见周太太驾车颇为豪放,为了安全考虑,自然得亲自监督。”
夏宁雪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努力维持表面平静,“什么叫驾车豪放?”
周禄寒轻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际,“你可知我手机里收到多少你的超速罚单?”
她表情一僵。
原来车内的gps已与他手机相连,难怪他如此了如指掌,还好她并未……
他指尖轻拂过她的唇瓣,笑道:“周太太若想替我散财,这法子的确别出心裁。”
夏宁雪轻轻推开他,目光移开,“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他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周公馆内。
一缕夕阳透过窗纱,洒在玻璃上,光影斑驳,宛如海浪翻腾。
周禄寒的手在她肌肤上游走,力量与温柔并存,他用手臂支撑着自己,凝视着她。
一切尽在不言中。
结束后,他仍未松开她,两人紧紧相拥。
他拨开她颈间散乱的发丝,轻声笑道,胸膛随着笑声微微震动,“周太太,可还满意?”
夏宁雪脸颊埋入枕头,沉默不语。
见到她耳根通红的模样,周禄寒眼中的笑意更甚,“我喜欢看周太太动情的样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周禄寒起身走向浴室,水声响起。
夏宁雪猛然记起什么,迅速起身,步入衣帽间,找到那瓶药,庆幸上次他并未发现。
她倒出两粒,迅速服下。
次日清晨。
夏宁雪与周禄寒在餐厅共用早餐,电视上正好播放着最新新闻,提及夏氏股份暴跌,因资金链断裂,瞬间负债累累。
这其中,周禄寒的撤资无疑是重要原因之一。
原本夏氏就已摇摇欲坠,全靠周禄寒之前的资金注入才得以维持至今。
如今,夏海涛怕是要气炸了?
周禄寒为她夹了一块荷包蛋,“新闻看了?”
夏宁雪咬着筷子,抬头望向他,“你怎么突然撤资了?”
应该不是因为她吧?她不自觉地将此事与自己联系起来。
“你觉得呢?”周禄寒抬眼与她对视。
夏宁雪一时语塞。
这时,管家走进来,欠身对周禄寒说:“少爷,夏董来找少夫人了。”
周禄寒看了眼夏宁雪,拿起餐巾擦拭嘴角,“请他进来。”
不久,夏海涛步入餐厅,见周禄寒也在,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笑容,“周少,您也在啊。”
周禄寒将餐巾放在桌上,“夏董,这么早。”
夏海涛的笑容略显僵硬,声音也变得谦卑起来,“周少,我是为夏氏的事而来,您看,能否再……”
“显然,夏董并未将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周禄寒语调清冷,缓缓言道,“夏宁雪既已成为我的妻子,她的安危便由我来守护,夏家昔日如何待她,莫非已经全都忘记了?”
夏海涛身躯一颤,连忙解释道:“我明白,这次是我夫人与婉儿冲动行事,我已严厉斥责了她们,并责令她们向宁雪致歉。”
周禄寒目光转向夏宁雪,“昨日夏夫人找你时,可有表达歉意?”
夏宁雪微愣,旋即配合他,眼中泛起泪光,“昨日张阿姨来访,并未提及道歉之事。”
“未曾道歉?”夏海涛面色一沉,心中生疑。
回想起张云兰归家后的哭诉,她坚称已道歉而宁雪拒不接受,甚至动手相向。
他本欲今日前来质问,却未料周禄寒在场。
夏宁雪心知张云兰必是向夏海涛颠倒黑白,遂故作无辜,坦然承认动手之事。
“爸,我确实打了张阿姨,但那是因为她先有过分之举。”
夏宁雪眼中含泪,满脸委屈,而周禄寒则悠然品着咖啡,静观其变。
夏海涛愈发困惑,“怎么过分了?”
见周禄寒无意拆穿,她低垂眼帘,轻声细语道:“是关于婉儿姐姐的事。其实那日并非婉儿姐姐救我,那些混混是婉儿姐姐雇来害我的。后因分赃不均内讧,我才得以逃脱并报警。我本想保护婉儿姐姐的名声,才对警方撒谎称是她救了我。但昨日张阿姨非但不信,还扬言要揭露真相,让我背上罪名。情急之下,我才动手的。”
周禄寒轻抿咖啡,眼帘低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小狐狸,颠倒黑白的本领倒也不小。
夏海涛闻言,脸色铁青,周禄寒则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咖啡,淡淡道:“夏董,你亲耳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