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闻言,心中莫名一紧。
未及她细想,周禄寒已整理好衣襟,吩咐道,“带她进来。”
夏婉儿因周禄寒的禁令无法入内,只能焦急地在大门外徘徊。
待管家引领她进入公馆,夏宁雪恰好从书房走出,两人不期而遇。
夏婉儿对她投以挑衅的微笑,仿佛已胜券在握。
书房内,周禄寒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更显深邃。
夏婉儿步入,只见他悠然吞吐烟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有什么事,非要在此时说?”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婉儿鼓足勇气,“禄寒,您不是在寻找拥有白马玉佩的人吗?我知道那玉佩的下落。”
门外的夏宁雪本欲离开,却意外捕捉到“白马玉佩”四字,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书房内,周禄寒的目光微微上挑,显露出一丝兴味,“哦?你知道些什么?”
夏婉儿从口袋中取出那枚白马玉佩,双手颤抖地呈上,“这玉佩一直在我身上。”
门外,夏宁雪隐匿于阴影中,面容难辨,但那双眸子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书房内,周禄寒轻弹烟灰,眼神平静无波,“那么,你的意图是什么?”
夏婉儿被他的冷静震慑,一时语塞。
他掐灭烟蒂,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如此急不可耐地拿着玉佩来找我,看来是有人给了你什么承诺。”
夏婉儿脸色微变,“不是的,周少,我只是……”
她的话未说完,已被周禄寒打断,他的话语如同夜色般深邃,“无论是谁告诉你的,这玉佩背后的意义远非你所能想象。”
他周身散发着不容接近的寒意,语气淡漠而决绝,“玉佩留下,你可以退下了。”
她紧咬下唇,将玉佩轻轻置于桌面,转身之际,步伐略显踉跄。
此刻,夏宁雪独自坐在房间的一隅,背靠门扉,心中波涛汹涌。
夏婉儿的话语如同利刃,切割着她本就纷乱的心绪。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迅速躺回床上,背对着门,假装沉睡。
随着门扉轻启,脚步声缓缓靠近,最终停在了床边。
周禄寒静默片刻,随后步入了浴室。
夜色渐浓,她缓缓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着身旁沉睡的男人。
他的呼吸轻浅,几乎不可闻。
她悄然移动,想要靠近,却在这时,手机屏幕的亮光突兀地打破了宁静。
她一惊,迅速收回手,但那熟悉的光芒告诉她,那是她的手机。
正当她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了胸膛。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清明的眼眸上,他根本就没有入睡。
她僵在他的怀中,冷汗涔涔,却迅速调整表情,故作轻松地问道:“你还没睡啊。”
周禄寒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言语。她试图挣脱,以查看手机为由,“我要看看信息。”
他松开了手,她趁机移到床边,拿起手机。
他则打开了台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黑暗,“这么晚了,还有事要忙?”
夏宁雪瞥了他一眼,找了个借口,“你不是让我照顾医院里的小朋友吗?我明天得帮她安排些事情。”
周禄寒突然伸手,拿走了她的手机。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只想着夺回手机,“你干什么!还给我!”
他望着她,眼中情绪复杂,将手机藏在枕下,熄灭了灯光,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睡觉。”
夏宁雪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今晚的他,意外地没有那些亲昵的举动,但她知道,若她再有所动作,恐怕就难以维持这份平静了。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周禄寒则睁开眼,在黑暗中凝视着她,那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她所有的秘密与不安。
次日清晨,夏宁雪整理好自己,缓缓步下楼梯。
周禄寒早已在她醒来之前离开了家,想到昨晚那场“虚惊”,她暗自庆幸,若非慕言的信息及时“救场”,她恐怕真的会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抵达静康医院,慕言正站在前台处理文件,见她一脸疲惫地走来,不由得调侃道:“嘿,老大,你这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昨晚是不是又去拯救世界了?”
夏宁雪轻轻瞪了他一眼,径直走进电梯,慕言紧随其后,电梯平稳下降至负二层,那里是他们的秘密实验室。
踏出电梯的瞬间,她突然开口:“白马玉佩,其实属于周禄寒。”
慕言闻言,一脸愕然。
跟随她进入实验室后,他急切追问:“你确定?白马玉佩真的是周禄寒的?”
夏宁雪肯定地点点头,将昨晚的所闻所感一一道来。
慕言听后,脸上的惊讶之色与她不相上下,“原来如此,周禄寒并非只是epr盟会背后的支持者,他本身就是盟会的一员,难怪他父亲也奈何不了他。”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说起来,我昨晚提到的那件事,我又重新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