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婚”(见前文注引)。这是因为当年郭永与便与外乡大族(河间董氏)联姻,不幸遭到政治牵连,导致子嗣“为县小吏”,女儿“没在侯家”。简言之,即历史教训所致。
退1步而言,即使郭永之妻董氏出身于安平,但考虑到安平、河间两地紧邻,仍不能否定诸董氏间存在亲缘关系的可能性。
此处略举1例。按《魏略》,吉茂的“宗人”太医令吉本密谋反曹,吉茂遂连坐下狱,由于他得到钟繇的保荐,证明他与吉本“服第已绝”,遂得以不死。
(建安)2十2年,(吉茂)坐其宗人吉本等起事被收……会钟相国(钟繇)证(吉)茂、(吉)本服第已绝,故得不坐。--《魏略》
吉茂籍贯冯翊池阳,见于《魏略》;但吉本的籍贯诸书则语焉不详,是否为冯翊已不可考。按2人“服第已绝”,恐存在籍贯相异的可能性。换言之,安平、河间的诸董氏之间,亦有类似可能,即存在同宗嫌疑。
设使此猜想成立,则郭女王1家在建安年间(196-220)的的凄惨境遇,便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作为董承的远亲,他们难免受到政治牵连;但由于昭穆疏远,也罪不至死,最终表现为男子仕宦受阻,女子罚没为婢。直至曹丕登基,郭氏的境遇才得到改善。
实际郭氏“为夫人”乃是在“太子即王位”之后,且不免群臣非议,认为“无以妾为夫人之礼”。可知终曹操之世,郭女王的地位始终有限,这应与彼时的政治环境有关。
太子即王位,(郭)后为夫人,及践阼,为贵嫔。--《魏书文德皇后传》
文帝欲立(郭氏)为后,中郎栈潜上疏曰:“在昔帝王之治天下,不惟外辅,亦有内助,治乱所由,盛衰从之……春秋书宗人衅夏云,无以妾为夫人之礼。”--《魏书文德皇后传》
另按王沈《魏书》,郭氏主政中宫时,“常慕汉明德马后之为人”。此言甚有深意。
(郭后)性俭约,不好音乐,常慕汉明德马后之为人。--王沈《魏书》
马皇后是汉明帝正室,她身上具备两个显著特征:其1是膝下无子,其2是罪臣之后。
马氏由于不能生育,便过继了外甥女贾氏(亦为汉明帝妃嫔)之子,“尽心抚育”,此即日后的汉章帝。与马氏相类,郭氏亦无子,遂收养甄夫人之子曹叡,此即日后的魏明帝。
时(马)后前母姊女贾氏亦以选入,生肃宗。(明)帝以(马)后无子,命令养之。谓曰:“人未必当自生子,但患爱养不至耳。”(马)后于是尽心抚育。--《后汉书皇后纪》
此外,伏波将军马援(马皇后之父)由于卷入政治事件,家属沦为罪臣,导致马氏“家益失势,又数为权贵所侵侮”。
(马)援征5溪蛮,卒于师,虎贲中郎将梁松、黄门侍郎窦固等因谮之,由是家益失势,又数为权贵所侵侮。--《后汉书皇后纪》
照此看来,郭氏可能亦如马氏1般,因董承之乱而沦为罪臣子弟,遂“没在侯家”。相似的出身背景,也是郭氏“常慕汉明德马后之为人”的原因所在。
不过诚如前文所言,鉴于史料所限,这1观点权作猜想,目前尚不能定论,可以见仁见智。
以行文笔法来看,陈寿对郭氏的早年经历多有回护。作为魏朝的首任皇后,竟然1度“没在侯家”,且入东宫时已经年逾3旬。
若说其中毫无隐情,无疑是自欺欺人。
但受限于史料,探究郭氏早年的履历也便异常困难。结合郭永及其子代的官位变化,云某发现这1家族的的衰落异常迅速:
父为郡守,子不及父,尚可理解;
但父为郡守,女儿“没在侯家”则难以理喻。
尤其考虑到郭女王之兄郭浮1度官居县令,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他会坐视姊妹被罚没为婢。
然而结合郭永之妻的姓氏及安平、河间两郡的接壤情况,便很容易联想到郭氏因董承之乱遭到牵连的可能性;
若如此,则郭浮“蚤丧”,郭女王“早失2亲,没在侯家”,诸弟混迹闾阎,为县中小吏,便能得到合理解释。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长期的卑贱生活,赋予郭氏的不仅是苦难,也锤炼出她的坚忍性格及凌厉手腕。
郭氏以高龄入东宫,先助夫夺嫡,后谗杀甄氏,数年间便独擅中宫,荣登后位,以至“贱人暴贵”。
昔日郭永尝言“此乃吾女中王也”,可谓1语成谶。
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郭女王之死,颇为蹊跷!
郭女王百般隐瞒甄妃死因又如何?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不知道郭女王临死前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害死甄妃之事。
历史真相如何,留给后人评说,无论如何,郭氏都非善终!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人在做,天在看。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
嘿嘿,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诚不我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