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昭芸非常大方的让翟昭涵上了船。
当然,在翟昭涵上船前,她身边的婆子极力劝阻,可劝阻不了,眼睁睁的瞧着翟昭涵过去了。
婆子神情紧张,企图找白公子要求船只加快速度过去。
哪知白公子道,“前头是长姐,作为庶妹如何能越得过长姐去。”
白君礼自然知晓翟昭涵后悔与他的婚事,所以翟昭涵与他说想将婚事换过来时他也动心了。
就在刚才,翟昭涵也如此说的,不然他如何能放人过去。
婆子喃喃自语,只盼着别出事。
翟昭涵上了船,便各种找机会,终于在快分别时,找到机会给翟昭芸下了药。
而后两人换了嫁衣,之后再叫人扶着翟昭芸出去。
只是不曾想翟昭涵的丫鬟才将人盖着盖头扶着出来,就被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
“人给我,找个地方待着去。”
丫鬟被绑着放一边去了,舒婉将翟昭芸找地方藏起来,又对翟昭迅道,“他们既然为了摘清关系,那必然会在两船分别时动手,此时外头一片黑暗,最是适合动手,你就待在此处护住你长姐,不管外头有何动静都不要出来。”
“可是……”
舒婉冷眼道,“你一读书人,又不能杀人,出来做什么,除非是我与蒋家族兄过来喊你们,旁人谁来都不许出来。”
翟昭迅朝舒婉施了一礼,“舒姐姐,多谢。”
“进去吧。”
看着姐弟俩藏进这楼梯间。
舒婉这才出来,与蒋家族兄做最后的准备。
越是不想扯上关系,越要扯上关系才好。
舒婉回去将翟昭涵打晕,将衣服换回来,反正劫匪又不知姐妹俩的衣服什么样子。
三更时分,突然有人冲上船来。
船家按照事先约定极速停止,船上劳工以及蒋家诸人按照舒婉要求,三五成群带着武器攻击爬上船的人。
再与白家船只靠在一起,将劫匪引过去。
舒婉知晓对方的目标是翟昭芸,便给足了他们机会叫人进入舱房。
对方果然不看是谁,将人直接扛着,从船上跳下小船,大喊一声,“得手了,撤。”
劫匪们一看人已经到手,当即跳水逃窜。
战斗结束的很快,赵家堂兄觉得事情过于顺利,然而想哪里不对劲又想不起来。
如今人已经到手,先掳走再说其他。
舒婉将翟昭芸姐弟俩放出来,翟昭芸大喊道,“不好了,二妹妹被人掳走了。”
两只船瞬间乱了起来。
白君礼带人来时,只瞧见翟昭芸,翟昭涵早不见踪影。
然而此处地势复杂,无法停靠,只能将船只继续前行。
待到码头,天也亮了,翟昭芸叫人去报案,又派人回去告知家中,她的船遭受攻击,妹妹不知所踪,而她因为上茅厕反而躲过一劫。
至于为何妹妹在她船上被掳走?
那是妹妹极力要求上船叙姐妹情谊的。
为何她没事?
运气好啊。
白君礼脸色惨白,惶惶不可终日。
舒婉道,“此事既然已经禀告官府,又已经派人前去济南府,不如白家在此等待,我等先行走了。”
白君礼不肯,“不可,那可是翟家的姑娘。”
他瞧向翟昭芸道,“昭芸,那可是你亲妹妹。”
“说过了,那是庶妹。”翟昭芸眼中透着痛快,“你们已经是夫妻,你可好生在这等着。”
船只根本不听白君礼阻拦,继续南下。
而赵家堂兄赶路一夜将人放下,赫然发现并不是翟家大姑娘。
完了。
船只继续前行,翟昭芸坐在那儿复盘一下此事,惊出一身冷汗。
若非那婆子被赵姨娘打了一巴掌怀恨在心改投她母亲,她母亲又及时写信叫弟弟带过来,若非舒婉在船上,做出一系列部署,按照母亲的法子做了安排,后果不堪设想。
翟昭芸起身,朝舒婉施了一礼,“多谢舒姐姐,您又救了我一命。”
赵姨娘狠毒,恨不得要他们性命,一旦她被掳走,不管人有没有事,日后名声尽毁,这还未拜堂的亲事也就得作罢。往后余生,说不得直接叫她自尽,便是留她一命,也只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如今祸水东引,若非时间等不及,她真想看看赵姨娘的嘴脸。
舒婉笑道,“都是小事,还是你母亲安排的好。”
许夫人这一次,定是要将那母女扒一层皮,希望许夫人不再心软。
接下来行船安稳许多,再无劫匪。
行船三日,船只靠岸到达兖州府,从兖州府稍微梳洗打扮,便又得乘坐马车前往琅琊县。
从兖州府到琅琊县,又得一百多公里,乘坐马车还得三日。
舒婉坐上马车不得不感慨这苦逼的古代,后世几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折腾上七八日。
马车坐上不多时,舒婉便不耐烦,干脆下车骑马,打马前行。
翟昭迅羡慕不已,“舒姐姐可真是洒脱。”
莫说翟昭迅,便是翟昭芸也极为羡慕,“是啊,她在即墨县所为,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