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当心!”
黑衣人并不是只有这四人,另外有人缠住黄彪和他四个徒弟,至于颜余琦等人则只能躲在房中不出。
兴许只是无关人员,所以黑衣人根本没去攻击他们,反而直奔谢怀谦而来。
舒婉大喝一声,“后面躲着去。”
说罢,举起旁边凳子砰的一声砸向迎面扑过来的黑衣人。
又趁转身之际从空间里掏出两把砍刀,一脚踹出去一个黑衣人,转身一劈将其中一个劈成两半。
舒婉不过转瞬间就解决了两个人,剩下两人心中皆是骇然。
他们在接受任务之初,只知新科状元曾经逃荒到了随州安家落户,是个贫困农家子出身,却不知其身边竟有腿脚功夫如此厉害之人。
而且据他们判断,这女子绝非第一次杀人,动作间的狠厉和果断,别说寻常妇人,就是一般男人也不会有这样本事。
不等他们想太多,舒婉已经提着砍刀如罗刹一般冲上前去。
而黄彪却担忧二太太本事叫人瞧见,干脆一脚将房门踢上,专心抓外头的黑衣人。
黄彪本事本就不错,又得舒婉指点,如今本事更不容小觑。
而去岁船上发生变故,黄彪头一次沾上血腥,如今应付起来再无不适之感。
房间内发出砰砰之响,不过一炷香时间房门开了,四具尸体被舒婉扔了出来。
客栈中的人都藏在楼下,无人敢出来。
黄彪喊道,“二太太,外头都收拾完了,还留下一个活口。”
舒婉一听当即高兴道,“那太好了。”
方才只顾打杀的痛快,还真忘了留活口,如今黄彪倒是得用,知道留下活口审问,极好。
黄彪又到楼下,挨个喊人,“掌柜的,还不赶紧报官收拾一下,血腥味这么浓,以后还做不做买卖了。”
掌柜的险些哭出声来,还血腥味儿,不都是你们打杀的。
不过掌柜的也不傻,此事必定事出有因,他也不敢多言,忙出来喊了伙计前去报官。
因涉及到人命,掌柜的也不敢随意挪动身体。
谢怀谦叫黄彪提了桶水进来,叫舒婉梳洗一番,而后抹了一些血迹在自己身上,对舒婉道,“婉儿,此事莫要承认是你所为,只说是我杀的即可。”
舒婉不赞同道,“这一次的确能遮掩过去,可日后呢?日后我必定跟在你身边,不然就你这弱鸡崽儿这样根本就唬不了人。”
见谢怀谦还要再说,舒婉道,“我知你担忧翟家会怀疑赵姨娘之事是我所为,一来他们没有证据,二来,便是知道是我所谓又如何,翟家一直在走下坡路,若无许家支撑,翟建贤想要回京都不容易,何况他也不敢得罪老师和师爷。”
谢怀谦笑了一声,“那你这就是狐假虎威。”
舒婉不在意道,“管他什么威风,让他忌惮便是好用的。待到了即墨,你出门时我便打扮成男子跟在你身边。”
“这能行?”
谢怀谦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有被人放在心上惦记的兴奋,也有作为男人被自己妻子保护的羞涩不自在。
可更多的,他又认为自己还是不够强大,若他足够强大,舒婉便只需要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便好。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
谢怀谦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答应舒婉的意思。
不多时,黄彪过来敲门,“二老爷,高密知县刘大人带人过来了。”
谢怀谦忙去开门,两厢一碰面,皆是一愣。
刘县令被血腥味熏的往后退了一步,“阁下便是即墨县新上任知县谢大人?”
“正是。”谢怀谦为证实身份,还将随身携带的牙牌以及朝廷委任状全都拿出来递了过去。
像这些知县可能根本不认识对方,但朝廷颁发的牙牌却是由特殊材质做成,寻常人做不得假。
再看盖着朝廷大印的委任状,虽是任下县知县,可官职却是从六品,这比他这正七品县令还高上一级。
刘县令心中羡慕,当即拱手道,“下官见过谢县令。”
“刘县令客气。”
谢怀谦还礼,再将今日之事说了,刘县令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刘县令道,“按理说此事发生在我高密,该由下官审问,可又涉及谢大人,下官不知该如何处置……”
高密县与即墨县同属于莱州府,若按照惯例,在高密地界出的事,自然该由高密县令进行处理。
可出事的一方却为即墨县令,刘县令自然不想多管。
只不过谢怀谦也不是傻的,这活口留在自己手中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
仔细想想,他往日与人没有深仇大恨,如此下血本想要他性命的,多半便是不想他到任之人。
若只来个寻常官员,对方或许拿钱以利诱之,偏偏他的老师是时杰,上头还有杜婧云,杜婧云早年是先帝为永和帝留下的肱骨之臣,只效忠于圣上,一般小恩小惠难以收买。
如今谢怀谦只带这么几个人赴任,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只是未曾想这人竟有几分本事。
当然,刘县令只是觉得麻烦。
谢怀谦也理解他想法,当即便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