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接近三更天了,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没有人会在外面徘徊。可是在江瓷回去的时候,却似乎见到了一个人在县衙门口不断的走。
那个人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样,但却也不上前去敲门,就是在门口不停的走动。
江瓷本想要上去问问那人是想要做什么?可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就像是刚刚回头之间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正在奇怪的时候,陆知白从县衙的后门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还站在远处躲躲藏藏的江瓷。
他想都没想到便走了过去问道:“你这是又去哪儿了呀?还这副打扮。我刚刚去你的房间找你想着商量一些事情,可没有见到你,就知道你应当是出去了。前门还有人把手。我看他们睡得正香,应该是不知道的样子,所以便在后门等你,没想到我还真的等到了。”
陆知白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最主要的也就是他一直都在这里等着江瓷。
原本江瓷还在这黑夜的氛围当中吓了一跳,如今听到他的解释之后,心中放心了一些。
“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你有什么事儿?看你能在这儿等我的样子应该很重要吧。”江瓷说着,也没打算就在这儿让人把事情说出来了,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从后门走进了县衙。
这么晚了也不可能在外面坐着,白白的徒增别人的怀疑。更何况江瓷现在身上穿着的还是女装,更加不能够让其他人见到了。
二人进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只点燃了一盏小小的油灯,足够照亮两个人的面孔就可以了,不需要将整个房间全部照亮。
陆知白一直都没有说出自己有什么事情,江瓷坐在那里也是浑身不自在,因为时常不穿女装了,如此的在别人面前暴露着还有些尴尬的局促。
想要赶紧换了这身衣裳,现在入睡还来得及,否则明日未必能够起的来。
于是乎轻咳一声提醒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或者如果我能够帮上忙的话,一定会帮你的。”
陆知白就是这样一个德行,平日里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干干脆脆的一到自己的一些事就变得犹犹豫豫。
总是需要人百般提醒之后,才能够将他心里的事情挖掘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想问太子殿下究竟何时离开。他在咱们县衙住了这么久,应该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我还是想让大人小心一些。他虽然是太子,但却不完全可信。”
陆知白突然说这样的话倒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按道理说他一个仵作,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应该是不太清楚才对。
剩下的其他人从来都没有觉得,太子殿下是一个危险的人物,都只是觉得一个大官儿住在这里,对于行动不方便罢了。
而陆知白的想法,却是和他们不太一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看他似乎是多了一份不同寻常,但有时候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于寻常。
“他昨天想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过,问他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或者是待多久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江瓷解释道。
随后看到陆知白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追问道:“陆知白,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自从上次太子殿下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一休梦了几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虽然因为案子的事情重新回到了县衙,但我总觉得你一直在躲着太子殿下,他究竟是和你有什么样的渊源?”
但有时也不得不奇怪,如果真的有渊源的话,太子殿下会认不出他吗?他们二人如果相识,又怎么可能像陌生人一样共事这么多天一点破绽都没有。
江瓷叹一口气,也知道这一定是让他难以言喻的事情。可是心中在沉闷的事情若是不说出去的话,别人也是不知道的。
“若想要心里能够舒服一些,还是说出来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毕竟我这个乐安县县令还是有点信誉的。”
江瓷试图想要去打开陆知白的心扉,心中憋着事情久了,久而久之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
更何况县衙也是用人之际,帮了陆知白也就等于帮了自己。
陆知白犹豫片刻后说:“你有过被人冒名顶替的时候吗?或许你无法理解,因为你是顶替别人的那个人。有些事就算我说了也未必能够得到答案,得到一丝的解脱,其实我也很矛盾。就算我今日问了你这件事,你又能够怎么做呢?还不是要眼睁睁的等待着。”
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事情,或许就是这件事压在心中时间太长了,陆知白只是需要找到一个人倾诉罢了,而并不是想要真正的解决问题。
江瓷有些沉默了面,对于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劝说。
“所以你大晚上的过来,就只是为了想要告诉我,你心中有事……不能说。?”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去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从前的陆知白这一点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一个非常果断的财迷。可现在似乎在这个时刻金钱也未必能够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了。
江瓷想了想,太子殿下留在这里这件事也就算是查案吧,这也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告知于他让他心中也有一个盼头这样心里也能够舒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