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解释才知道,原来是孕妇怀胎八个月了,昨天早上起来滑了一跤,导致难产,生了一天一夜,耗尽了力气也生不下来,稳婆都没办法了。
大家劝他们放弃的,毕竟就算生了也难活呀,老话都说了七活八不活!
那可是这男人不同意,他也是个疼媳妇的,非要带着人来医馆请大夫,偏偏命运弄人。
到了医馆才知道大夫昨天出去看诊还没回来,只有药童在守着给人抓药,那药童勉强给看了才发现妇人已经断气了。
父女二人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围人正劝他们回家好生把人安葬了。
郑云舒看了看板车还正在嘀嗒的血觉得不对,她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里说人死了血就凝固不会流了,那这妇人不会是假死症状吧?
正好今天庄睿没出门,在家捣鼓药材,叫哥哥赶紧去把人找来给看看。
郑云鹏不放心妹妹自己在这,硬是带着她一块回去了,才又叫上庄睿一块赶去医馆门口,在路上说明了情况。
等到两人到时人已经走了,两人打听了离去的方向,连忙追了上去,还好赶的及时,没多久就追上了。
发现那妇人果然还能救,但也快坚持不住了,赶紧掏出银针给她保命,吩咐郑云鹏去找户人家准备接生。
但是这种事搞不好人就死在家里了,没有哪户人家愿意接受。
没办法的几人又赶紧把人拉回了庄睿住的小院,找了周氏和仆妇江氏来帮忙接生。又叫林芳去煎一碗催产药。
郑云舒也着急,想要跟着进去,让周氏赶了出来,还让郑云鹏看住她,把她憋屈死了,她没见过,想学。
看到旁边紧紧挨着父亲的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瞧着真是可怜。
赶紧回隔壁自家煮了点糖水蛋送来给产妇吃了好补充体力生产,又回去偷着在空间抓了只鸽子,煮个鸽子汤等人生完了补补身体。
整整又折腾到了傍晚,这才艰难的生下一个小小的男婴,产妇体力透支昏了过去,那小婴儿也是连哭声都弱弱的像是猫叫,更是浑身青紫,差点憋死。
母子两个都受了大罪了,以后都要精养着了,那孩子母亲更是若不好生将养着,以后别说再生孩子,恐怕还会影响寿数。
不过好歹是都救了回来,保住了两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本来月子里就不能吹风受凉的母子俩身体又太弱,更要小心谨慎,救人救到底,周氏便做主让她们住去郑家,休养几天再让她们回去。
便叫上江氏回去在靠近后门的院子里收拾一间房间出来让她们住下,也方便她的家人能来照顾她,今晚就先辛苦江氏照应一下了。
那父女俩现在也不方便回去,就把那男子安排到庄睿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家去报喜。
叫小桃的小姑娘也先跟着林芳一块住了,两人一起做个伴,小姑娘不想离开母亲,也被劝住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也终于过去了。
天光未晓,昨日最清闲的郑云舒便早早起床,给一家人准备起了晚饭,人多饭量大,实在不好做,便煮了一大锅的疙瘩汤。
想着后院的母子两个,又杀了只鸡煲了个汤。
已经不习惯早起的人儿,又困的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就是天光大晌了,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原来是产妇的家人来了。
这会郑云舒却不去掺和了,自己只想救个人,也不想增添无谓的社交,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做起了绣品。
自己虽然没学几年,但是自己的芯子里不是个真正的小孩子,已经能坐的住,思想也成熟些,会认真的学习了。
所以学的快,现在在绣庄接活已经赚了不少钱了。
但是周氏在尚书府学的规矩有些刻板,只同意女儿做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去卖,所以也只是些小钱。
真正能赚钱的还是大件的绣品,怕女儿伤神很少给她接,男子用的物品,像是荷包,扇套,衣服这些,更是不会让自己女儿碰的。
现在郑云舒做的便是城里一家酒楼东家的闺女嫁人要用的百子千孙帐。
听说这家的姑娘嫁的是县簿家的庶子,因为攀上了官家公子,所以嫁妆便要准备的厚些,连嫁衣也要重新准备。
所以时间上有些赶,便在绣庄里请了人做,这样的算是大单了,要不是绣庄的绣娘都有活计,还轮不到郑云舒这些外人接呢!
过了没多久,周氏便从后面过来了,身边跟着的是林芳,江氏留在后头照应着。
周氏一来就指着郑云舒的额头狠狠一戳,瞪了她一眼道“等人走了我在跟你算账。”
哎?什么情况?郑云舒一脑门子问号,难不成那家人是家极品,自己给自家救出了麻烦了?
这么想着,郑云舒也就这么问了“娘,那家人出啥幺蛾子了?”
哪知周氏又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别把人想的那么坏,人家挺知礼的,还给咱家带了礼呢!”
郑云舒更懵了“那娘你气什么?哪不对吗?”
周氏又是一哼“我那是气你呢,现在不想理你,你给我一边去。”
“哈?我咋了?不就多睡会吗?娘你至于吗?”郑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