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有人行刺!
景帝气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不惜如此大费周章,也非要行刺他?
他正要打开车门看看,可是刚一伸手,忽然又想起了老七的叮嘱。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露面。】
没错,老七安排的整个布防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刺客不知道他们每个人具体坐在哪辆马车里。
所以即便外面现在真的有刺客,或许也只是故意闹大动静,就是为了引他出面观察,到时就能精准找到他的位置。
他不能乱,也不能看。
想到这里,景帝又收回了手。
可是下一秒,一支冷箭竟横空穿来,刷一下从他的眼前擦过!
“狗皇帝就在这里,快动手!”
景帝瞳孔骤缩。
刺客竟然知道他的位置!
“来人,护驾!”
萧墨栩的厉喝声在外响起,紧接着,是剧烈打斗的声音。
景帝怒从心起,一脚踹开了车门,下车冷冷扫视着那些刺客。
“父皇小心!”
却听萧凌策惊呼一声,颀长的身影朝他飞奔而来。
景帝扭头一看,竟是一柄长剑朝他刺来!
景帝脸色骤变,萧凌策的身影却比剑更快,想也不想的挡在他的面前,被一柄剑贯穿了肩胛,鲜血飞溅。
“老三!”
“儿臣无碍,父皇保护好自己!”
萧凌策忍着疼痛,迅速拔剑砍向刺客,刺客一刀毙命,他又死死护在景帝周围,与其他刺客打斗起来。
景帝看着他肩上不断渗出的鲜血,眼底闪过深凝的复杂。
先前,他对老三是不是太过严苛了?
不管怎么样,老三对他这个父皇素来敬重有加,从无二心。
耳畔是不断响起的刀剑兵器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刺客终于逐渐落了下风。
很快,就被御林军一网打尽,全部抓起来。
马车里的众人,也都小心翼翼的下车,开始问询此刻的情况。
为首的刺客,被御林军统领樊缺抓到景帝面前,按着脑袋跪在地上,“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刺客呸了一声,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老子不会说的!”
萧凌策冷笑,“不说可以,今日本王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让你活生生痛死在这儿,本王就不信你的嘴还能这么硬!”
说罢,他就挥剑劈开了他的衣裳,厉声道:“樊缺,堵住他的嘴,不准他服毒,不准他咬舌自尽!”
“是!”
樊缺立刻扯下一块衣料,塞进他的嘴里,堵上了他的嘴。
刺客眼底闪过一丝惊恐,萧凌策一剑砍在他身上,他不由痛呼,又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沉闷而凄惨的声音。
眼看着萧凌策又是一剑下去,他几乎是本能的看向萧墨栩,露出惊惧哀求的神情。
虽然他迅速收回了视线,可景帝还是注意到了。
“老七!”
景帝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但并未直接发作,只是冷冷问道:“你不是说,今日的布防图只有你一人看过吗?那刺客又是如何知道朕确切的位置的?”
萧墨栩神色一慌,抿唇道:“父皇,儿臣该死,或许是儿臣没有看好布防图,被歹人偷了去!”
“歹人?”
景帝咀嚼着这两个字,又是一声冷笑,“你睿王府就连一张图纸都藏不好,会叫人发现它到底在何处吗?”
萧凌策也在此时附和,“是啊老七,父皇信任你,把今日所有人的性命安危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怎么能如此不上心?”
“凌王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没等萧墨栩开口,云浅忽然冷声道:“睿王已经多年不曾接触朝堂事务,出现失误也是正常的。若非今年你和太子接连出事,他又何必为了替父皇分忧,主动揽下布防官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萧凌策眼眸一紧,“你……”
这个女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这张嘴就只能用来求饶,再也说不出任何难听的话了!
“七弟妹说的没错,倒是本王和太子的不对了。”
他古怪的笑了一声,然后蓦然转身,拔剑刺向刚才那名刺客,手中的剑尖飞快在对方身上划出几道血痕,一片片的皮肉被削下来。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去睿王府盗图的?”
这逼供的方式,实在太过残忍,即便是对刺客也让人不忍直视。
下了马车的女眷们都吓得别开了脸。
刺客不断的痛呼,堂堂七尺男儿竟疼得掉下泪来,不断的点头,“呜呜……呜呜呜!”
“你这是打算开口了?”
“呜!”
这摆明就是答应了。
萧凌策朝一旁的樊缺使了个眼色,樊缺立刻扯下刺客口中的布料。
刺客满头冷汗,脸色惨白的倒在地上,哪里还有方才啐人时那股傲气,只剩下满满的虚弱。
“我说……我说……是睿王,他亲自把图纸交给我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大惊。
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