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文因为护着盛希苒来不及反应,陈昊华和陈昊渊所站的位置会有一击不中的风险,那样反而会把陈昊文和盛希苒暴露在危险之中。
那一枪是从沈近真拿的枪里射出的。
看见盛希维的意图,沈近真眼疾手快,快速跑到离屏风最近的餐桌之后,拉近了射程距离,开枪射击,打中了盛希维。
盛希维一脸震惊,仰面倒地,枪从手上掉落。他以为屋里只有盛希苒和陈氏兄弟,其他的客人已经被盛希苒送走,或者即使有也不会有武器。
但此刻他并没有死,沈近真只是让他失去反抗之力,毕竟他是盛希苒的三哥。
看见盛希苒准备继续补枪,阿锐挡在盛希维面前,“小姐,我求求你,三少爷已经对您不再有威胁了,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帮你扫除了三少爷家所有的后患。您就饶了三少爷。”
“阿锐,让开。”盛希苒轻声说。
“盛小姐,阿锐已经是不忠不义之人,您要是不解气,您杀了阿锐,放过三少爷。”阿锐还是寸步不让。
“希苒,你……”陈昊文也准备说情。
“这是我盛家的事,你就不必多言了。阿锐,抱歉。”盛希苒抬手射杀了阿锐。
盛希苒一步一步走到盛希维面前,盛希维挣扎着退后,剧痛让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着盯着盛希苒。
“三哥,我饶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盛希苒对着盛希维连开数枪,然后对着空气厉声说:“你们都看清楚了,这就是不忠不义之人,也是背叛者的下场。盛希维不顾兄妹情意,于大庭广众之下刺杀盛家当家人,罪不容诛,如今身死,不得葬入盛家祖坟。阿锐背叛盛家,不忠不义,丢到江里喂鱼。”
“以后盛家唯小姐马首是瞻。”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沈近真立在原地,笑出了声,这出手相救真是滑稽至极。
原来这临江阁里都是盛家的人,盛希苒不过陪盛希维演了出戏,而她早就胜券在握。沈近真他们也不过都是盛希苒手里的棋子,让盛希维放松警惕的工具。
盛希维的血流出来染红了盛希苒的鞋,盛希苒嫌恶的看了看,吩咐手下人,“去,给我换双新鞋,把这处理干净。明天召开股东会,将重庆‘临江阁’纳入盛家产业。”
盛希苒说完就换上温婉的笑容,“程太太,刚才真是谢谢你。这份恩情我盛希苒会铭记。我是个恩怨分明之人。”盛希苒的手握着沈近真的手,手上因为子弹入体,血液喷溅的关系还有盛希维的血。
沈近真快速将手从盛希苒手里抽出来,镇定的说:“不用谢,今天的事本就是盛小姐导演的一出戏,你尽兴就好。”沈近真心里已经对盛希苒起了戒备之意,不管盛家兄妹恩怨为何,盛希苒的狠辣她已经见识了。
魏若来在沈近真冲出屏风的时候,没有来的及拉住她,正准备冲出去,被沈图南死死拽住。当盛希维倒地之后,魏若来冲出去将沈近真护在身后。
盛希苒请出在屏风后的众人,“抱歉,今天让诸位受惊了,此事断不会连累各位,我这就派人送你们回去。”
魏若来和沈近真冷冷的看着盛希苒。
沈图南和黄从匀夫妇,也只是悻悻的点点头。
沈近真把枪还给陈昊文的时候,看着他有些呆滞的表情,她的内心深处开始有些同情陈昊文,与盛希苒这样的人相伴一生,陈昊文此生只怕都会活在阴影里。
她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保重”。
陈昊文看着魏若来护着沈近真已经向楼下走去,他现在却连看的心思也没有了,盛希苒今日能如此,明日也能对沈近真不利,为了沈近真,他一定要扮演好一个好的伴侣,直到盛希苒放过自己。
回去的路上,沈近真愤愤不平,“盛家人如此狠毒,内斗还要牵连外人,让我们做陪衬,她盛希苒将我们置于危险的境地,哥,我们不能这么算了。”
“小姐,盛家如今威势不可挡,我们还是应该暂避锋芒,不要和她起冲突,也不要和她有过多瓜葛。”黄从匀听闻过豪门内斗,如今就发生在眼前,怎能不让人心有余悸。
“丛匀说的对,这次大家无碍就好,你平平安安的,我就谢天谢地了,我都告诉你了,这是盛家的事,你何必逞英雄呢?”沈图南点了一下沈近真的头。
魏若来搂住沈近真的腰把她圈在怀里,“下次不许一个人冲出去了。更不许抛下我,只身涉险。”魏若来严肃的说。
“你们说这个新闻登在报纸上,会不会成为爆炸性的大新闻?!”谢芷瑶幽幽的说。
“你不要命了。你要是报道了,盛希苒下一个就该崩你了。”黄从匀边开车边训斥盛希苒。
“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我又不傻。这种事我听多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这盛希苒真是个狠人,不留活口呀,好想知道盛家都有什么恩怨情仇。”谢芷瑶沉浸在刚才的盛希苒杀伐果断的场景中,她认为这是难得的好素材。
“芷瑶,你还是控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然真的会惹上大麻烦。你得为从匀和孩子考虑。”沈近真觉得黄从匀说得特别对。
“以后在央行,我们和盛希苒打交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