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真,宝宝快出生了,我给宝宝取了个名字,你听听好不好?”魏若来让沈近真靠在自己怀里,帮她托着肚子的重量。
魏若来现在越发小心翼翼了。
“什么名字?”沈近真有些期待的问。
“魏易萧,‘陵树萧萧易朔风’,历史的尘埃在岁月中沉淀愈显沧桑,但绵延悠长。虽然我们生活的年代如此萧条凋敝,可是仍有改变的可能。每个人都有挽民族危亡的能力。易萧,改变萧条,重唤生机。如何?”魏若来解释着名字的来由。
“真是个好名字。”沈近真感叹着。
“不过目前我们隐姓埋名,姓程,那孩子就暂时叫程晏清,取‘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之意,小名叫易萧,如何?让孩子有个适应过程,以后改名也方便。”魏若来想得十分周到。
“特别好,男孩女孩都能叫,名字清雅脱俗,大气端庄,甚好。若来,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强的文学功底。”沈近真惊叹魏若来的才华。
魏若来腼腆的笑起来,“我看你平日喜欢看一些文学着作,我也跟着看起来,果然受益颇多。给孩子起的名字你喜欢就好。”
这时,肚里的孩子又动了起来,这次动了好几下,仿佛也为自己有这么好的名字而高兴。
沈近真温柔的对宝宝说:“易萧,你有一个这么好的爸爸,很开心吧!妈妈,也特别开心呢!”
魏若来将手覆在沈近真的手背上,两人十指交握,一脸温馨的看向肚子里的宝宝。
随着天气再次转冷,沈近真临盆的日子也将近了。
她已经住进了医院,魏若来每天都来陪着她。
同病房的孕妇,都很是羡慕。
“程太太,你真是找了个好老公,程先生对你可真好。”一个孕妇满眼羡慕的说。
“真是体贴细心呀,我家老公最近呀,也对我照顾不少,还多亏了程先生这个榜样呢。”另一个孕妇更是不吝夸奖起来。
沈近真礼貌的笑了笑。
傍晚,魏若来如往常一样又来到医院,见沈近真在睡觉,就把饭盒先放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自从住进医院,魏若来每天都轻声念书哄近真入睡。由于月份大了,近真入睡有些困难,总是辗转反侧,看得魏若来心焦。
还是旁边生过两胎的孕妇教给他这个方法,他当时怕吵到其他人。哪料那个孕妇说:“程先生声音温柔好听,我们也跟着沾光了。”另一个孕妇也点头附和。
魏若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每晚尽量降低声音给近真念书哄她睡觉。
看着魏若来很是辛苦,沈近真心疼的说:“若来,别念了,快休息吧!以后要是养成习惯也不好。”
“近真,养成习惯我才高兴呢!以后我就给你和宝宝一起念,哄你们睡觉。”魏若来并不觉得辛苦,反而这段时间他倒觉得日子很甘甜。
一天清晨,沈近真的肚子突然疼起来,她冷汗直流,肚子疼得一阵紧似一阵,她有些受不住,面色痛苦。
苏辞书刚来接班魏若来,她知道这是孩子要出生了,她握沈近真的手,“近真,别怕,嫂子去叫医生。”
苏辞书急忙喊来医生。医生看到这个情况,忙让护士把沈近真推进手术室待产。
苏辞书先给魏若来打电话,又打给沈图南,然后一个人焦急的在手术室门外等待。
沈近真因为疼痛,双手攥紧床单,她紧咬牙关,护士看她忍的难受,“程太太,你要难受就喊出来,没事的,哪有孕妇生孩子不喊的。”护士见过太多孕妇,像沈近真这样的,她倒是第一次见。
沈近真没有想到会这么疼,她大口喘着气,“程太太,使劲,别泄气。”
沈近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但是这是一个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正是因为这份疼痛,让孩子的到来才倍感喜悦。
黄从匀开车,送魏若来和沈图南去医院。“从匀,再快点。”沈图南吩咐道。
魏若来此时紧张的双拳紧握,显得焦虑无比。
“先生,若来,你们别着急,小姐会母子平安的。”黄从匀边开车边安慰二人。
魏若来三人赶到医院,看到手术室门口的苏辞书。“嫂子,近真怎么样了?”魏若来着急问道。
“已经开始生了。”苏辞书刚说完,沈近真的声音就从产房传了出来。
魏若来从未听到过沈近真发出过如此痛苦的叫声,当下就受不住了。
虽然之前他也听见过其他孕妇分娩时发出的叫声,也了解到生孩子时要受的极大的痛楚,也早早做了心理建设。可真是轮到近真,他还是没法淡定,他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心根本无法静下来,尤其是听见近真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他的脸快拧成一团了。
沈图南作为过来人,本来以为自己稳得住,可是手术室里面的人是他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他此刻紧紧握着苏辞书的手,闭着眼睛,似乎这样就听不见了。
苏辞书也是心焦不已,她是女人,最能体会生孩子的不易,更何况她担心沈近真的贫血之症,虽然孕期好好调养过,但还是不免担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