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在哥哥,嫂子的再三要求下,回了沈公馆。
“近真,最近感觉怎么样?”苏辞书关切的问。
“挺好的,这孩子让我很省心,也没有太多孕期反应,食欲也还行。”沈近真轻轻抚摸着腹部缓缓说道,仿佛在夸奖孩子的懂事。
“你哥哥一直不放心,最近银行事情也多,若来也没法分出太多心思照顾你。不如你搬回来住,我和张妈可以照顾你。”苏辞书希望沈近真搬回沈公馆。
“嫂子,春苗她也怀孕了,我和她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也挺好的。”沈近真倒觉得住在自己家里很自在。
“两个孕妇,我的天,还怎么互相照顾,那是互相添乱。要不我让张妈过去照顾你们。”苏辞书建议道。
“不,嫂子,我那是联络点,张妈实在不方便去,我会照顾好自己,如果需要帮助,我会说的。”沈近真拒绝了苏辞书的这个提议。
“好,那我给你准备两份补品,一会儿给春苗带回去。”苏辞书见说服不了沈近真,只能如此。
小鱼儿也很听话的乖乖坐在沈近真身旁,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念故事书。
“小姑,等小宝宝出生,我每天都给他讲故事听。”小鱼儿十分盼着小宝宝降生,这样她就有玩伴了。
在沈公馆待了半日的光阴,沈近真就告辞回家。她一路走的小心,租界涌进来很多人,街道因此都变得狭窄了。
眼看着就到家了,沈近真还想着回去让牛春苗把苏辞书给的补品吃了,也好补补身子。
可到家的一瞬,她隐约觉得出了什么事。她快步经过庭院,推开门,牛春苗并不在家,灶上还有煨好的红枣粥。
沈近真楼上楼下的找,并没有人。但转念一想,也许春苗是去了工厂,参加工厂的活动,一会儿就会回来。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牛春苗,正当她准备出门寻找,敲门声响起,“春苗,你可回来了。”
但沈近真开门后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他身上似乎有伤,看见沈近真把门打开,还没等沈近真开口,就开始和沈近真对暗号,看来是有很急的事。
“你是游击队的同志。”对完暗号后,沈近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孔队长,他出事了,带我去找组织,请求支援。”游击队的同志着急说。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沈近真知道事态严重,没有任何犹豫。
为了上海党组织的安全考虑,地方的同志来之前必须由当地的联络员带路,才能去总部所在的联络点,而且制定了好几套口令,必须都对上才是自己同志,毕竟之前的教训太过于惨痛。
“老孔,他怎么了?”沈近真焦急的问。
“执行任务,身受重伤。”游击队的同志一字一顿的说。
沈近真听到这个消息呼吸一窒,老孔身受重伤,她脑子里只有这句话了。
“发生了什么?是谁干的?”沈近真的眼睛闪出一丝寒意。
“发生什么我现在不便告知,但可以告诉你是日本人干的。”游击队的同志咬牙切齿的说。
两人到了联络点被告知顾新不在,联络点的同志告诉他们顾新去哪了,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顾新刚走不久。
沈近真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你等我,我去找人。”沈近真让游击队的同志在联络点等待,她去找陈昊文。
她记得顾新说过,一旦发生涉及安全的突发情况可联络陈昊文。
找到陈昊文后,沈近真告诉了他这个情况,陈昊文当下做出反应,他紧急联络了几个人。
“你先回去吧,我会带人过去的。”陈昊文说。
“我跟你一起去。”沈近真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不行,以你现在的状况,去了只能是拖累,快回去。”陈昊文不会和他啰嗦,在这一点上,陈昊文和魏若来想法一致,沈近真的安危很重要。
沈近真知道陈昊文绝不可能带她去。
“春苗”,沈近真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牛春苗应该不知道这个消息,那她去了哪?
陈昊文带着人和那名游击队员离开了。
沈近真快速向家里走去。
“近真姐,你回来了。”牛春苗在家,那就说明她确实不知道此事。沈近真先稳定了心神。
“春苗,你刚才去哪了?我回来没看见你,就去找你了。”沈近真强迫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先装作无事发生。
“我看你一时半刻回不来,就去了学习会。”牛春苗笑笑说。
“春苗,这是我嫂子给你的补品,你吃些,对身体有好处。”沈近真只能尽量扯些话题。
“这很贵吧!我哪有这么金贵,嫂子人可真大方。”牛春苗看着包装精致的礼盒,想着应该得花不少钱,有些不好意思收。
“再贵哪有人贵重,你快吃些。”沈近真催促着,好像牛春苗现在吃就能立马补充到身体里,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那我等老孔回来,他最近很辛苦,让他也补补。”牛春苗笑着提起盒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春苗,这是专门给孕妇吃的。”沈近真听到牛春苗提到孔令峥时,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