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登时响起枪炮声,沈图南三人迅速向外看去,黄从匀听到枪响便已经掏出随身佩戴的手枪。
而一直在路边守株待兔的林谯松也听到了假币厂传来的声音,立刻吩咐队员给钱逢时发信号让其增援假币厂,随后带着队员向假币厂方向跑去。
钱逢时是当地粤军的将领,以前一直靠着和苏区做生意来中饱私囊和孝敬上峰,自从沈图南来了之后,这条财路就断了,重要的交通枢纽三江口也被沈图南把持,作为当地驻军的最高长官,早就看沈图南不顺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增援。沈图南和共党火拼,正是他想看到的。
假币厂里,孔令峥和牛春苗他们也早就做好准备,就等信号打掉假币厂。此刻接到进攻信号后,立马行动。
“是你们的人吗?”沈图南问道。
魏若来胸有成竹的说:“中华苏维埃银行特别连。”
沈图南觉得难以置信,他自认假币厂选址万无一失,策划周详,共军不可能找到这里,缓缓吐口:“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找到这?”
魏若来讲述他是如何判断并猜出假币厂位置的。
沈图南不得不承认自己徒弟心思缜密,只得惜败。
他仍有不解,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如果我不来,你们增兵,伤亡更大。”魏若来不卑不亢地说。
另一边,林谯松正带着人往假币厂赶,路遇交火,急忙让自己人卧倒隐蔽。
在身边人的提醒下,林谯松意识到对面正是钱逢时的人在值守,急忙让停火,询问对方是否为钱逢时的军队,得到肯定答复后。对方询问自己是哪个部分的。
林谯松说自己是别动总队,赣州支队。并告知对方假币厂被共党偷袭,需要支援。
哪料对方根本不搭茬。说受到上峰命令在此地坚守,让林谯松自己解决。
林谯松明白钱逢时这是见死不救,只得愤愤的让钱逢时的部队让路,他带队支援。钱逢时冷笑着,准备隔岸观虎斗。
而在假币厂,魏若来和沈近真仍在劝说沈图南去苏区。黄从匀从外面冲进来,焦急地说:“先生,火力太猛要顶不住了。”四个人一时成对峙状。
此刻,孔令峥带队已经冲破假币厂防线,向里面攻来。
枪炮声不断响起,假币厂员工纷纷逃窜,慌不择路。而所有反抗的人,也被一一击毙。
孔令峥抓到的车间工人告知了他里面具体情况,他让牛春苗带人去找魏若来和沈近真,自己则带人去毁掉印钞车间。
这边对峙的四人也发生了变化,沈图南掏出手枪对准魏若来,“魏若来,对不住,希望你跟我走一趟。”
沈近真看到哥哥此举,立马说到:“你放了他,我可以跟你走。”
“沈近真,你以为我不敢杀他?你可以试试。”沈图南持枪指向沈近真愤怒的警告着。
“你放了他,我跟你走。”看着哥哥死不悔改,竟要带走魏若来,沈近真也急了,大声说道。
沈图南看着自己的妹妹和魏若来,他根本下不去手。
黄从匀很明白先生的心情,但现在刻不容缓,共党很快会攻进来,他必须确保先生的安全,他鸣枪示警后,把枪指向魏若来,怕他们轻举妄动,提醒先生,“先生,没时间了!”
“去开车,从匀。”沈图南吩咐道,仍旧举着枪。
看着沈图南要离开依旧主意未变,沈近真有些慌了,说:“哥,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走。”沈图南对沈近真厉声说。沈图南根本不给沈近真说话的余地,只是催促她离开。
沈近真睁大了双眼,她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变成如今的模样,狰狞,可怕,陌生。
魏若来眼看局势就要控制不住,急忙拉着沈近真,示意她不要激怒沈图南,以免先生做出后悔终生的事。
一边听从沈图南的话,往他说的方向移动,沈近真边走边说:“哥,冷静。”一边有意无意的拿身体护着魏若来。
“哥,你不要一意孤行了。”沈近真还在劝说。
“你走啊!”沈图南只是厉声催促沈近真离开根本不顾及她说什么。
“跟我们去苏区吧。”沈近真往后退着,不放弃还在劝说自己的哥哥。
“你走!”沈图南充耳不闻只是让沈近真快走。
这时牛春苗和孔令峥冲了进来,局势一下得到转变,魏若来急忙告诫孔令峥他们别开枪,他不想伤着先生,进来的人都把枪指向沈图南,沈图南被包围其中。
看着在危机时刻还记挂自己的徒弟,沈图南一时有些动容,可他现在不能软弱,不能束手就擒。
“先生,跟我们走吧!”魏若来缓声劝着。
“哥,你就跟我们去苏区吧!”沈近真继续说。
“我不去。我不会背叛我的信仰。”沈图南意志坚定,没有丝毫退让。
“如果要被枪毙,我不如自我了断。”说完就拿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沈近真一下子慌了,沈近真哀求着,让沈图南想想还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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