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什么?”祁福生浑身的刺都竖起来,警惕的盯着祁福天。
他不在家里搂着他的寡妇新娘睡觉,跑到这来干嘛。
祁福天淡淡瞅了眼祁福生,“路过!”
说完就越过两人走了。
祁福生跟高秋凤面面相觑!
“他是来送青梅的。”高秋凤笃定说道,“他还是想认回青梅。”
现在还瞒着祁青梅这件事,要是她哪天知道她是祁福天的孩子,不知她会怎么想。
这孩子,因为她特殊的身世,她对她格外宽容,只要不出格,她都由着她。
祁福生爱她,所以对青梅也很好,将她当成亲生闺女一样疼。
“不会!”祁福生宽慰高秋凤,“青梅现在跟晓辉住在县里,祁福天八百年都不去县里一趟,就算给他地址,他都找不到。”
听了祁福生的话,高秋凤心里略感欣慰。
……
姜晓辉搬到县里住,犹如鱼进了海里,很是惬意。
他每天早出晚归,晚上回来时,有时给祁青梅五块钱,有时给她两块钱,祁青梅高兴的咧嘴直笑。
看着她贪财的样子,姜晓辉心里冷笑,“这只不过是我赚的零头而已。”
而他真正赚多少钱,他永远也不会告诉祁青梅。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姜晓辉很是不情愿的去了学校,每个月在学校赚的钱,他在黑市一天就赚回来了,甚至有时只需半天。
巨大的差距,让他每天上班跟上坟一样。
但他还有良知在,上课的时候都很认真的在教班里的学生。
刘红梅跟陈粉霞知道隔壁住着祁青梅时,不用沈清荷说,都自觉的将缝纫机搬回屋,还是离门口最远的地方。
将踩缝纫机的传播量降到最低。
这天下午,沈清荷裁剪完一套衣服,在院子里散步。
看到墙根的凳子,站了上去看隔壁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面前走人的地方收拾的挺干净,四周的草都长的老高。
沈清荷挑了挑眉,这个祁青梅哪怕穿书一百次,也改变不了她懒惰爱虚荣的性子。
记得她刚穿书第一次见祁青梅时,她将自己收拾的很利索,人也很勤快,每天都去地里给姜晓辉不是送吃的就是送喝的。
如今到手了……啧啧啧,这是不想再装了。
听到灶房里传来声音,沈清荷站立的所在位置,望过去刚好对着灶房窗口。
只见祁青梅正站在那洗碗,十分钟过去了,还在洗。
又过去十分钟。
祁青梅甩了甩胳膊,终于洗完了。
在家里,做饭洗碗这活都是高秋凤在干。
她只想着搬到县里可以和姜晓辉单独过日子,却没想过吃饭问题。
开始的时候,她还能每顿饭吃了就洗碗,现在干脆将所有碗都用完了一次性再洗。
有时去逛供销社,看到有打折的缺了口子的碗,她也会顺便买一两个回来。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多攒一顿再洗。
甩着手从灶房出来,就对上沈清荷似笑非笑的脸。
祁青梅脸一拉,“沈清荷,你没事就趴我家墙头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沈清荷笑道,“不趴墙头,我咋知道你这么懒呢。
以前在姜晓辉面前那么勤快,都是装的吧,现在人到手了就不装了。
啧啧啧,你家姜晓辉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沈清荷,这是我家的事,关你屁事!”祁青梅气的骂道。
“是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来看热闹的。”沈清荷说着从口袋里掏了把瓜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祁青梅院子里东瞅瞅西瞅瞅。
想到沈清荷家那么干净,祁青梅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没看过别人家院子里长草啊。”
沈清荷确认高秋凤跟祁福生没来过,看着祁青梅认真的点了点头,“现在不是看到了嘛。”
等祁青梅想再骂沈清荷时,已经没人了。
那口气就憋在她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清荷,你咋又趴墙头了,小心摔着。”贺秀云刚从屋里出来寻沈清荷,看到她从凳子上下来,忙跑过来扶住她。
“娘,我没事,我注意着呢。”沈清荷笑道。
“你呀。”贺秀云无奈的说道,然后确定沈清荷没事后,她也站在凳子上看着隔壁的院子。
“啧啧啧,草都快长的比祁青梅高了,咋这么懒的。”
祁青梅正坐在屋里嗑瓜子,贺秀云的大嗓门传了进来,嘴里的瓜子皮差点卡到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家院子的草哪怕长的比房顶高,关她们屁事。
“可不是,可怜的。”沈清荷回应贺秀云的话,“村长闺女被宠的五谷不分,如今自己过日子做家务,可不是累的慌。”
贺秀云点头附和,“可不是,秋凤将青梅宠的光只会吃了。”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桌前边吃边闲谝。
贺秀云就谝到祁青梅院子长草的事情。
蒋建国咽下嘴里的菜说道,“我昨天回去还碰到村长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