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县医院干什么?”
罗爱兰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县医院,满眸惊讶。
沈清荷抿唇笑了笑,“看病人!”
罗爱兰立马想到看谁,惊愕的扭头看向沈清荷。
沈清荷朝她神秘一笑,拉着罗爱兰朝医院走去。
罗爱兰不懂沈清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清楚一点,沈清荷不会害她。
俩人来到住院部,周永亮病房外。
“他居然住单间?够奢侈!”
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罗爱兰朝里望。
沈清荷也看向里面。
除了周永亮外,里面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以及……刘朝阳。
沈清荷美眸微眯,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也将罗爱兰拉后一步,仔细听里面的对话。
“你是要烫死我吗?”
“砰”的一声,周永亮猪头一样的脸对着女人咆哮,将她递来的水打落掉到地上。
茶缸子里的水全部洒出来,滚出老远。
女人吓的脸色惨白,小心翼翼说道,“我再给你重新倒一杯。”
女人弯腰捡起茶缸子,用水冲洗干净,倒了大半茶缸凉白开,又添小半白开水,战战兢兢端给周永亮。
周永亮明显找碴,尝也不尝一口,再次伸手打落在地。
咆哮声比刚才还大,“这么冷的天,你给老子喝凉水,你是想让我在医院多住几天吗?”
女人被吼的都不会反应了,惊恐的看着周永亮。
“行了,你别骂张兰了,她也是为你好。”一直没说话的刘朝阳,有些看不下去。
周永亮看了眼舅舅,嫌弃的对张兰说道,“还杵在这干嘛,还不去洗我换下来的脏衣服,你是想让我顶着猪头脸自己去洗?”
“哦哦。”张兰应了声,急忙端着盆子往外走。
沈清荷拉着罗爱兰走到一边,装作是隔壁病房的家属。
张兰神色恍惚的出来,根本没注意看附近都有什么人。
“当周永亮的爱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罗爱兰忍不住低声骂道。
沈清荷深以为然,看了眼张兰离开的方向,和罗爱兰再次凑到病房门口。
正好看到刘朝阳给周永亮手里塞了一卷钱。
全部都是大团结,看样子不少。
“还是舅舅对我最好!”周永亮嘿嘿一笑,咧着嘴数钱,一共数了五张。
刘朝阳慈祥的看着外甥,“这些钱你自己收好,想喝酒了就买,不要再偷喝供销社的喝。”
“不喝白不喝,能不用钱买,我干嘛浪费钱。”周永亮将钱塞到枕头底下。
刘朝阳蹙眉,好声劝道,“现在是没人发现,可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当初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安排进去。
后来又托不少关系,才让你当上经理这个职位。
是想你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不是让你作死!”
“舅舅,我知道了!”周永亮敷衍的说道。
刘朝阳看了眼他被打的猪头一样的脸,叹了口气,“行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平时注意点,没钱了就找我,别再偷酒喝了,听到没?”
“知道了。”周永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刘朝阳无奈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外甥。
沈清荷扬眉,这是当儿子一样养?
还是往“废物”方向养。
沈清荷正准备走,听到周永亮接下来的话,先是惊愕,然后拉着罗爱兰就走。
罗爱兰也震惊无比,“他们居然……”
“人性的复杂与恶,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沈清荷淡淡的说道。
她在祁青梅身上早就体会过了。
她现在不动祁青梅,是看出姜晓辉被逼迫着和她结婚,以后他们会自相残杀,她只需在旁边添点火就行。
收拾一个人,最痛快的不是将其直接摁死,而是让她想要的,现在拥有的,都慢慢离她而去。
这个过程,就像是钝刀子割肉,疼的钻心,也只能和血吞。
从住院楼出来,沈清荷坐在医院小花园外面的长条木椅子上。
从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封举报信,将周永亮偷喝酒的相处装进去,匿名扔进供销社投诉箱。
“清荷,这样做有用吗?”罗爱兰看了眼投诉箱,“你也知道周永亮背后的人,只怕这封举报信根本没用。”
“有用没用,投了才知道。”沈清荷拉着罗爱兰说道,“走,去找爱香,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我太希望有好消息了!”罗爱兰苦涩的笑了笑。
因为周永亮,恶心的她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
她现在瞒着家里人,他们还以为她还在供销社上班。
罗爱香刚从外面回来,正端着水杯喝水,听到有人敲门,警惕的问道,“谁?”
“是我。”罗爱兰说道。
罗爱香笑了笑,打开门看到沈清荷眼睛一亮,“清荷,快进来,我正准备给你送订单呢。”
“我自己来取就行。”沈清荷走进来。
罗爱香看了眼她平坦的腹部,打趣道,“那可不行,我可不想累着我侄子。
以后你就不用跑了,我把单子给你送去,再把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