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娘他们都支出去了。”祁福生将烟锅倒扣在地上敲了敲,将里面的黑烟灰敲出来,又装了一锅新烟丝。
祁青梅心里更不安了。
“爹,这是咋了?”
“今天的事跟你有关吗?”祁福生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祁青梅心里吓了一跳,面上不显,“爹,你咋能这样想我呢?
你知道我喜欢晓辉哥,我咋能找人害他呢?”
祁福生浑浊的眼睛变得犀利,盯着祁青梅,“或许,你本来想害的人是沈清荷,结果阴差阳错连累了姜晓辉。”
祁青梅……
“爹,你冤枉我了,我从哪里认识那些混混啊,他们那么凶的。”
祁青梅打死不承认。
即使,祁福生猜的八九不离十,可他没证据。
没有证据,她不承认,他就不能证明这事跟她有关。
为了让祁福生相信自己,祁青梅偷偷掐自己的腰侧,愣是疼的红了眼睛,流了几滴眼泪。
看到祁青梅这样子,祁福生想,可能是他真的想错了。
他的宝贝闺女,虽然任性了些,可人还是不哈的!
他从小宠大的宝贝,怎么可能去害人。
绝对不可能的。
是他想岔了!
祁福生一直绷着的脸露出笑容,伸手给祁青梅擦眼泪。
祁青梅下意识躲开。
祁福生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错愕!
祁青梅飞快擦去脸上的泪,“爹,你气死我了,居然这样想我,我每天都在家,从哪认识那些混混嘛。”
祁福生只当闺女在气他,所以不愿意他给她擦眼泪。
笑呵呵看着她,宠溺的说道,“爹老了,你就别跟爹一般见识,成不?”
祁青梅这才彻底松口气,点了点头。
旋即,话锋一转,“爹,今天要不是朱婶子来报信,还不知道晓辉哥会遭多大的罪呢。”
“是哩,今天朱银玲在关键时候没掉链子。”祁福生点头,吸了口旱烟。
祁青梅抿唇笑了笑,“爹,你最近给朱婶子安排些轻省活,报答下她,也让其他社员看看,凡是心向好的人,都会有好报!”
祁福生惊奇的看着宝贝闺女,“青梅,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格局,这倒是激励社员进步的一个好办法!”
祁青梅……
神特么格局……
她就是想忽悠祁福生给朱银玲安排一些轻省活,堵住她的嘴!
晚上睡觉的时候,祁青梅睡的很香。
堵住了朱银玲的嘴,还能顺便挑拨下蒋春林跟沈清荷的关系。
不管那个男人,知道自己婆娘跟别的男人一起被小混混拖进树林,都会有想法吧。
更何况是蒋春林这个村霸,说不定这会正在家里收拾沈清荷呢。
蒋春林这会是在家里收拾沈清荷,却不是祁青梅以为的收拾。
沈清荷一把推开蒋春林,平躺在炕上,大口的喘气。
“蒋春林,凡事都要有度,你这样没有节制,就不怕老了有心无力。”
蒋春林侧躺着,伸手捏了下沈清荷因运动过后潮红的脸。
“操你的心,老子能干你一辈子!”
说完,蒋春林就下炕去灶房烧热水洗澡。
沈清荷翻了个白眼。
翌日早上,蒋春林陪着沈清荷一起走进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刚上班,看到两人一愣,“同志,你们这是?”
“报案!”沈清荷铿锵有力的说道,将手里画的几张图像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狐疑的接过来,看到画像神色一变。
“两位同志,请跟我来!”
沈清荷跟蒋春林相视一眼,他们都从工作人员眼中看到了凝重。
不一会儿,一位四十岁左右,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进问讯室。
男人眼神犀利,看面相有些刻薄,一看就是不好惹。
男人坐在沈清荷和蒋春林对面,“你们把事情经过再给我详细说说。”
沈清荷就把事情再说一遍。
男人点头,将沈清荷画的几张图纸放在桌子上,指着画像问道,“这是你画的?”
“嗯。”沈清荷不解的看着工作人员。
不是说她案子的事吗,怎么扯到画像上。
“同志,我们今天是来报案的。”蒋春林微微蹙眉,指着画像说道,“这几个人绑架我媳妇,将她带到山上的破屋子,幸好我媳妇机灵跑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工作人员慎重的点头,赞赏的看了眼沈清荷。
“女同志很有头脑。”要是个蠢的,估计都没机会坐在他面前。
沈清荷……
工作人员一直面无表情的脸,这才笑了笑,“我是副所长,姓蔡,不瞒你们说,这几个人正是我们现在正要抓捕的对象,一直找不到人。
没想到最近在桃园村活动,谢谢你们提供的线索。
至于你们的事,等我们抓到人,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沈清荷心想,跟她所猜测的一样,她看到刀疤男第一眼时,就猜测他身上带有命案。
从派出所出来,蒋春林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