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你不是撵老鼠去了,咋成这样了?”
余金婵点着煤油灯蹲在地上捡麦子,看到沈军鼻青脸肿的进来,诧异的看着他。
要是不知道老鼠的大小,她都要以为沈军追进了老鼠窝,被老鼠给揍了。
“天黑,没看清,摔的。”沈军一肚子气,却没地发,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别再去举-报清荷。
都断绝关系了,她是蒋家人,跟我们没关系,以后各过各的日子!”
“她想的美,她是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要不是我用帐把她抵进蒋家,她能过上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嘛。
自己过上好日子,却不想着娘家,天底下有这样的闺女?”
余金婵不服气的说道,“等我想到怎么收拾她,看我不整死她!”
“你要是敢收拾她,我就敢收拾你。”沈军一脚将余金婵捡了半簸箕的麦子踢了出去,洒的到处都是。
沈军被蒋春林揍的浑身都疼,脑中闪现他盯着他的那股狠劲,打了个激灵。
真怕蒋春林把他像对那头野猪一样,直接砸死!
余金婵吓了一跳,“你疯啦!”
“我看你才疯了。”沈军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怒视着余金婵,“已经断亲了,你还去招惹沈清荷,蒋家是那么好惹的吗?”
余金婵顿时就懂了,沈军根本不是摔的,是被蒋春林给打的。
缩了缩肩膀,幸亏没打她。
翌日,余金婵去上工。
周队长昨晚在河边碰到祁福生,主动跟他打招呼,结果他瞪了他一眼。
还说道,“你要是管不好你村里人,再给我惹麻烦,咱们就绝交!”
也不给周队长说话的机会,祁福就气呼呼的走了。
周队长睡前还在想着这事,结果做梦梦到祁福生真跟他绝交了,气得他一咕噜从炕上坐了起来,吓了他婆娘一跳,被他婆娘抽了两耳巴子。
看到余金婵,周队长压在胸膛的气全被挑起。
余金婵……
她没惹周除长啊,咋感觉他看她不顺眼呢。
“沈军!”周队长不好冲一个老寡妇发火,看到沈军,大喊一声。
吓得余金婵抖了下身子,不解的瞅着周队长。
“周队长,有啥事你好好说,吼啥啊,我娃又没得罪你。”
“你娃是没得罪我。”周队长阴侧侧着余金婵,“但…母债子还!”
“周队长,咋了?”沈军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得罪蒋春林,也不敢得罪周队长。
周队长冷哼一声,“今天继续跟你娘去开荒,两亩地,五工分。”
沈军……
昨天是一亩地五工分,今天变成两亩地,工分却没涨。
余金婵后知后觉,周队长这是有意针对他们家。
“军啊,周队长刚说母债子还,我没欠他钱啊?”
沈军被气笑了,“整个桃园公社,都祁村长跟周队长关系好,你得罪了祁村长,我们有好日子过么。”
难怪,最近总被周队长收拾。
现在找到原因了。
热天本就火气大,沈军这会的火气已经快冲破天灵盖。
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我再最后说一次,你要是再敢收拾沈清荷,我就收拾你,老子可不是那尊老爱幼的人。”
余金婵浑身打了个激灵,从小到大沈军就没孝顺过,要不是她现在还能动,还能给他们做饭洗衣,早就把她撵出门了。
等她回神时,沈军已经走远了。
“大娘。”王丹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余金婵。
余金婵蹙眉,没理王丹,去排队领农具。
王丹不解的看着余金婵,这把好刀现在不管用了?
之前教唆她去举-报沈清荷,她不是很听话吗?
虽然阴差阳错把祁福生的闺女逮住了,可多举-报几次,总能逮到沈清荷。
王丹站在余金婵身后,低声说道,“大娘,我知道上次失手,让你生气,我有个办法,会把沈清荷按死在泥地里。”
“滚蛋!”余金婵转头,大声对王丹吼道,“你被蒋家赶出门,现在跑来祸害我们沈家,你就是个扫把星。”
余金婵声音不小,麦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王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咬了咬下唇转身跑了。
一个穿着白底蓝碎花短袖的中年女人,跟身边的人咬耳朵。
“听说了吗?王丹把她男人弟弟的婆娘弄流产了。”
另个中年女人撇撇嘴,“你这都二手信息了,不仅给弄流产,以后娃都不能生了。”
“真看不出来啊,王丹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是个恶毒的。”
“可不是,你说她无缘无故为啥把她男人弟弟的婆娘弄的生不了娃?”
“刚才余金婵骂她祸害他们沈家,王丹在勾搭沈军?”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婆娘,神秘的说道。
“你说的没错,王丹在婆家就不是个安分的,勾引她男人的弟弟,结果被她男人弟弟的婆娘撞见,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将对方弄的以后生不了娃,她想跟她男人的弟弟。”
“你这真相了,如果是不心弄流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