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的少,隔着薄薄的面料,蒋春林感觉到后背处的柔软,跟他那晚揉摸时的感觉一样,软得不可思议。
纤细的手臂紧紧箍着他,他的腰腹有团火腾的升起,像是要将他焚烧,比那晚吃药的后劲还大。
他将沈清荷的手掰开,咬了咬后槽牙,才将那股邪火压住,“风!”
沈清荷仔细一听,原先的窸窸窣窣声不见了,身后又响起窸窸窣窣声,扭头一看,果真是风将树枝吹得乱摇。
她尴尬的站直身体,“对不起,我怕黑!”
“怕就回去!”省得让他分心。
“不要,我要跟着你喝汤。”沈清荷拽住蒋春林衣角说道。
蒋春林蹙眉,知道沈清荷说的喝汤不是他认为的汤,懒得去问她什么意思,迈步继续朝前走。
沈清荷跟着蒋春林来到一处半山腰,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他甩开。
“站在这别动。”
蒋春林说完就朝草丛中走去,借着月光,沈清荷这才发现他是来采药材的。
这一片全是各种各样的药材,有艾草,车前草,淡竹叶,金银花,蒲公英等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药材。
不认识的人以为这就是一片草,只有认识的人才知道这些都是药。
爷爷书房的书很杂,沈清荷翻过本草纲目,认识一些药材。
为了不引起蒋春林怀疑,她就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动作麻利的将各种药材装进蛇皮袋里。
带着沈清荷,蒋春林没有耽误太久,只将这一片药材采完就带着她往回走。
原路返回沈清荷还是很怕,小手紧紧攥着蒋春林的衣角不松手。
既然已经被沈清荷发现,蒋春林不再避着她,回去后点亮煤油灯,将蛇皮袋子里的药材全部倒地上,蹲在地上整理。
“你教我认药材,我帮你整理。”沈清荷蹲在蒋春林对面,假装不认识这些药材,随手拿起一根草问道,“这是什么?”
蒋春林看了眼,“车前草。”
“哦,这是干什么用的呀?”沈清荷好奇的问道。
蒋春林耐着性子解释,“有利尿,清明目,袪痰的功效!”
沈清荷像个虚心请教的小学生,又抓起别的草问。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鼻端,扰人心绪。
蒋春林只想快点将这些药材整理出来,这样沈清荷就不会再凑到他跟前。
他不耐烦的说道,“说了你也不认识,滚去睡觉,别在这碍我事。”
沈清荷:真狗!
沈清荷打了个呵欠,起身往炕边走,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看蒋春林。
“今晚我可是跟你一起去的,总要有辛苦费吧,卖钱了记得分我。”
蒋春林,“……”
女人身上的香味渐渐远去,蒋春林松了口气,抹去鼻尖冒出来的细汗,继续低头整理药材。
沈清荷躺在炕上看了会蒋春林整理药材,抵抗不住周公的诱惑沉沉睡去。
翌日,沈清荷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睁开眼睛看到蒋春林正在换衣服,正背对着她。
大概以为她没醒,此刻全身都光着,正在穿内裤。
男人圆满挺翘的臂部对着她,刺激着她的神经。
沈清荷红着脸想翻身又怕被蒋春林发现,只好闭眼装睡。
等到没动静后睁眼,蒋春林已经出去了。
沈清荷换好衣服出去,就看到蒋春林正蹲在井边洗衣服,盆子里是她昨晚洗澡后换下的衣服。
蒋春林高大她娇小,一大一小的衣服混合在一起,莫名有些暧昧。
“清荷,你起来了。”陈粉霞看到蒋春林居然在给沈清荷洗衣服,很是羡慕。
原本以为蒋家四个儿子老四最混不吝,没想到他是最疼媳妇的。
蒋春来对她也很好,但从没给她洗过衣服。
“三嫂!”沈清荷朝陈粉霞笑了笑,拿着牙缸刷牙。
这个年代牙膏是奢侈品,大多数人用牙粉,甚至有的直接用水刷牙。
最常见的牙粉是东方红,纸质袋装,封面是个上升的小太阳。
沈清荷沾了牙粉刷牙,瞥见蒋春林正在洗她的短袖,就想到新婚那晚,他急切的剥开她衣服的情景,小脸红得像是小番茄。
嘶啦一声!
蒋春林跟沈清荷都愣住了!
蒋春林看着手里被他洗破的短袖,怔了几秒,然后继续洗。
沈清荷心里哀叹,这个该死的祁青梅,把她写的要多惨有多惨,衣服都是便宜娘的衣服改的,面料都不知道穿多少年了自然不结实。
她是被便宜娘绑来的,根本没给她带衣服,贺秀云就将她一身半旧的衣服给沈清荷换洗。
蒋春林给她扯的布她还没做好衣服,手工缝制太慢了,要是有缝纫机就好了。
等她赚了钱先还给蒋家,然后再买台缝纫机,她可以做衣服也可以做各种小包卖。
正想着,面前多出一张五尺布票。
沈清荷嘴角还挂着牙粉沫子,眼角还挂着眼屎,此刻瞪着看向蒋春林。
“再给你扯些布裁剪衣服。”蒋春林见沈清荷没伸手接,将布票放在她脚边转身就走了。
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