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诧异的抬头,就看到陆寒天睁开了眼睛。
“陆寒天,你醒了。”王婶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又想哭又想笑。
无视王婶的目光,陆寒天再次试着运气内力。
“你……”王婶惊恐的看着陆寒天。
陆寒天眼睛鼻子耳朵嘴巴都在流血,样子十分恐怖。
陆寒天强行抬起手,一声又一声急促的口哨声响起。
吹完口哨,陆寒天在食指上咬了一口,食指瞬间流血。
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用流血的手指在布上写了几个字。
做完这一切,陆寒天无力的垂下手。
不知道为什么,王婶不敢在这个时候和陆寒天说话,只能沉默的看着他。
默默等了一会,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叽……”一只飞鸟熟练的顶开窗户飞了进来。
看到陆寒天,飞鸟兴奋的扑上来。
在扑到陆寒天身上时,飞鸟来了个紧急刹车。
“叽叽叽……”你怎么这样了啊?
看到陆寒天的惨状,飞鸟焦急的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闭嘴。”陆寒天沉声喝道。
飞鸟不敢叫了。
“去找陆奇。”陆寒天交代一声,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叽叽叽……”飞鸟叽叽叽的叫个不停,见陆寒天没理它,只能委屈的叼起写了字的布飞出窗户。
一出窗户,飞鸟像利箭一样朝远处飞去,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主人受伤了,它得快点去找帮手。
王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飞鸟飞走了,她才回过神来。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一只鸟无视了。
看到陆寒天又晕过去了,王婶担忧的看着他。
用温水把陆寒天脸上的血和汗擦干净。
想到刚刚陆寒天的动作,王婶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王婶撑了一个晚上,一大早村长就来换她了。
“老婆子,你回去睡会,这里我看着。”村长看着王婶眼睛肿了,就知道她哭了一晚上。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晚上没睡呢。
“老头子……”王婶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村长。
可是不知道陆寒天做了什么,为了避免老头子像自己一样寄托于那虚无缥缈的微薄希望,王婶不打算说了。
“嗯?”村长疑惑的看着王婶。
王婶摇了摇头,“没事。”
这老婆子,村长摇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村长走进房间,一眼看到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人。
只是……
“寒天,寒天……”村长看着比昨天脸都白的陆寒天焦急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天喝完大夫的药后,状态好了很多。
怎么过了一晚,寒天的状态反而更差了。
村长又去看苏圆,苏圆的脸浮现不正常的红,这个村长可以理解,一定是那副猛药起作用了。
村长重新看向陆寒天。
“寒天,你可要快快醒来啊。”要不然可能连苏圆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苏圆和陆寒天的事,苏家村的人议论纷纷。
当初苏圆是坐着高头大马拉的豪华马车随夫君去的京城,他们羡慕极了。
一个孤女,居然能去京城。
他们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城,甚至有些人连镇上都没出过。
而苏圆,和他们一样出生在苏家村,却能走出苏家村,去往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不过一年的时间,苏圆居然回来了,而且以那样凄惨的方式回来。
听大夫说,苏圆都要活不成了,如今只是靠着猛药吊命罢了。
他们就说嘛,苏圆怎么会那么好命,果然只是昙花一现。
“你们可别胡说,苏圆一定会好起来的。”苏大壮正好经过,听到几个村里人说苏圆活不长,气愤的和他们理论
“哎呀,是大壮啊,你可不要得了苏圆的一些小恩小惠就睁眼说瞎话啊。”李氏讽刺苏大壮。
“好你个李氏,你身为苏圆的大伯母,居然躲在背后咒她死。”苏大壮气急。
刚刚人多,他还没注意李氏,没想到李氏居然在外传播苏圆快死的消息。
“我可别咒她,那县里的大夫可说了,苏圆快死了,现在只是用猛药吊着呢。”
李氏不服,她怎么乱说了,那可是县里的大夫说的,那还能有假?
按理说,县里的大夫不会和其他人说起病人的症状。
可李氏说她是苏圆的大伯母,县里的大夫不明白其中的蹊跷,遂把陆寒天和苏圆的状况告诉了李氏。
苏圆要死了,听到这个消息李氏兴奋不已。
她一直觊觎苏圆的院子,可是公爹一直不发话,她也没办法。
她知道公爹是看到陆寒天出息了,妻凭夫贵,公爹一直对苏圆抱有幻想。
李氏却认为陆寒天能考上秀才完全就是走了狗屎运。
她女婿李信考了多少年才考上秀才,陆寒天一个没念多久书的人居然第一次就考中了秀才。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