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卫旻又查看起另外被杀的六人的卷宗。
这六人看着似乎没什么共同点,可当他仔细询问过掌柜后,却从其中发现了一些不少线索。
掌柜的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敢多说什么,直到他给了保证,这才敢说出真相。
“巡抚大人,那死掉的程员外和钱员外,一人是开药铺的,另外一人则做的药材生意,程员外是程县令的亲弟弟,和钱员外狼狈为奸已有时日……”
有程县令做靠山,在这个县里,程员外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另外四人则以他们二人马首是瞻,两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六人的这种关系,让这件案子更加有问题了。
“那你可知那万山又是何人?”
万山就是万木头的远房亲戚,也是众人口中,万氏的‘奸夫’。
“回禀大人,草民的确知道一些,那万山一开始在我的客栈中住过几日,他也是做药材生意的,听说手里有一批不错的药材,正打算找人出手……”
“后来再见到他,是在县城里和程员外在一块,两人似乎关系极好的样子……”
之前万氏和万山被人发现有奸情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可整个县都是程县令说了算,他能怎么办?不还是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吗?
若非觉得他们可怜,他也不会拿出几十文钱给万老妇做丧葬费。
只怕是程员外见财起意,想不出银子就吞下万山手里的药材,这才设计给他下了套。
掌柜的给卫旻提供了不少线索,可程员外和钱员外二人都死了,接下来想要调查清楚,关键还在万木头身上。
片刻之后,被简单清理过的男人被带了上来。
经由掌柜的辨认,这人的确就是万木头。
只是相比较之前,万木头出现极大的改变。
原本结实的身材变得浮肿,身上大大小小不少伤口,这些伤口都已经腐烂,里面冒着绿色的脓水,发出阵阵的恶臭,怎么清理也清理不干净。
还有那双通红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此外万木头精神也出了问题,问什么也答不出,之前还无比的狂躁,现在不狂躁了,却跟傻子一样,到处找娘子。
没办法,只能塞了个枕头给他,抱到枕头后,人也安静下来。
卫旻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招手让李甲上前。
“大夫怎么说。”
“启禀大人,大夫说万木头身中剧毒,怕是命不久矣。”
卫旻一愣。
身中剧毒的不是万老妇吗?怎么又成他了?
“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也看不出来。”
李甲摇了摇头。
这里毕竟只是个小县城,大夫的医术也有限。
卫旻余光扫过一旁的程县令,就见他似是松了一口气。
他正想求助乔柒,
证人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人是药材铺的掌柜,还有一人则是目睹了万氏和万山的奸情,最后一人则是见到万山在万老妇的药里下了毒……
“草民拜见大人……”
三人跪下齐齐磕头,再抬起头时,药铺掌柜的余光却时不时扫向一旁的程县令。
卫旻冷哼了声,让人将程县令暂且带下去。
“巡抚大人,不知下官犯了何错?”
程县令并不想下去,梗着脖子想要辩解一二。
卫旻连个目光都没给他,只是挥了挥手,李乙一掌就把程县令给拍晕拖了下去。
这一幕让药铺掌柜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卫旻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堂下之人,还不快快招来!若有半分隐瞒,本官绝不轻饶!”
三人身子齐齐一抖,其中一人立刻磕了一个头,将自己之前的证词又说了一遍。
他亲眼看到了万山在万老妇的药里下毒。
“你如何确定他下的是毒?”
这人面色一白,哆哆嗦嗦着出声:“草、草民不确定,可药铺掌柜的说,那天万山在他那里买了砒霜,第二日我看见他在药罐里撒了不知名粉末,当天晚上万老妇就死了……”
“你呢,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二人偷、情?”
卫旻又看向另一人,跟个瘦猴一样,眼睛乱转。
瘦猴先是点头,可迟疑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放肆!胆敢做伪证,可是罪加一等!”
“不、不是,草民冤枉啊……”
瘦猴连忙磕了几个头,又哆嗦着将事情道来。
“草民那日早上见万老妇和万山为着什么事争吵不休,第二日晚间就听见那边乱糟糟的,赶过去时,就听见有人说是万老妇死了,等草民过去,就见万氏和万山从屋里被拖了出来,两人身上都没穿什么衣服……”
“当时那里有几人?何人将他二人拖出来?”
卫旻快速追问。
瘦猴仔细回想了下,才答道:“回禀大人,一共三人,是狗大将人拖了出来,还有狗二和钱员外都在场,后来又有人跑了过来,我、我只是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卫旻又一拍惊堂木,一脸的威严,厉声质问。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