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愣了愣,神情陡然绷紧,眉头也随着蹙起,把脉认真到了极致。
见他如此,殷阎霆一颗心也不由得悬起来。
他刚把身上的奇毒给解了,那毒不会又反噬了吧?
半刻钟后,白清松开了手,只是脸色并不好看。
“怎么说?难不成我真中了毒?”
在殷阎霆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白清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的确中了毒,我暂时也不知这种毒的来历。”
或者说,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这种毒。
“这毒,毒性如何?”
殷阎霆沉了脸。
听白清这话,很显然和他之前所中的奇毒并不是同一种,可他竟然连何时中的毒都不知道。
到底是何人所为?
“我从未见过这种毒,毒性如何也不知晓,不过我观你体内这毒还未发作,可发作也就在这一两日的时间。”
殷阎霆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好样的,敢给他下毒!
“来人,去查流言自何处传出。”
对方既然传出了这个流言,下毒一事肯定和这人有关。
殷阎霆手底下的人离开不到一刻钟,他的脸色忽地巨变,一口黑血就吐了出来。
四肢百骸竟同时传来一阵阵地剧痛,而且这股痛感还越来越强烈。
在战场上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吭一声的男人,此刻竟忍不住地想要吼叫出声。
“王爷!”
白清脸色巨变,连忙拿出随身的金针扎在了殷阎霆的几个穴位上。
然而那股痛感不仅没有压下去,在金针的刺激下,更加让他疼的想去死。
“啊啊啊——”
殷阎霆嘶吼着将身上的金针拔掉,在剧烈的痛感之下,他整个人跪在地上,浑身的汗珠如豆般落下。
见金针竟然没用,白清脸色微白,又连忙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然而痛感却仍旧没有半分的缓解。
剧痛一波一波的袭来,殷阎霆已经开始自残,想昏迷都昏迷不过去。
直到半个时辰后,他身上的剧痛才逐渐减轻。
可当天晚上,他又发作了一次,持续的时间依旧是半个多时辰。
一天两次的发作,殷阎霆那般强壮的一个人,都被折磨地瘫在了床上。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一次足矣,可他一天却经历了两次。
可按照白清所说,这才只是开始……
殷阎霆的脸皮都不由得抖了起来。
背后的罪魁祸首,必须尽快找出来!
“对方这般迫不及待地爆出我中毒一事,肯定有什么目的,既然如此,我就满足对方……”
殷阎霆几乎咬牙切齿的出声,声音森冷,恨不能将对方大卸八块。
对方想他中毒一事爆出去,那他就借此引蛇出洞!
这两日肃王爷中毒昏迷不醒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丞相府。
蒋依云急的不行,怀疑肃王爷中毒一事是乔柒所为,可她却不敢去质问什么,只能偷偷写信送到肃王府,希望能到肃王爷手中。
若是肃王爷能收到信,说不准真的会因为这件事爱上她。
监视蒋依云的人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这人手用的自然是殷九州的人。
殷九州虽不明白乔柒为何要监视蒋依云,但他没那个胆子去问。
他要是死了,七皇弟可正好等着接他的班呢。
另一边,监视蒋依霜的无名却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琉璃院。
“大小姐,蒋依霜很可能知道了殷阎霆中毒一事。”
乔柒躺在贵妃榻上小憩,无名将查到的消息一一禀来。
殷阎霆中毒的事在京城传的人尽皆知,可唯独瞒着蒋依霜。
因为蒋依云的事,蒋依霜最近都被禁足在自己的院中,就连身边的众多丫鬟都被撤了。
外界传进来的消息也被无名给掐断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蒋依霜应当不知道殷阎霆中毒一事。
“我一直在监视她,就连她沐浴的时候都是如此,她的神态和平日里也并无什么不同,可她昨日和今日却屡次想解除禁足,我怀疑和殷阎霆中毒一事有关……”
乔柒已经将蒋依霜很可能才是殷阎霆真正心上人的事告知了无名。
那么蒋依霜也可能和殷阎霆早就两情相悦。
无名有这样的猜测并不奇怪。
可这就奇怪了,一个人的演技真能好到这种程度?
乔柒捏了捏眉心,忽地想起了当初信鸽死亡的事,心中顿时有了计划。
“莫要旁人解了她的禁足,你继续监视。”
原本到这里应该让人解了她的禁足,不过信鸽能死的那般迅速,无名很可能也早就被对方发现了。
“此外,你再去做一件事,打消她的疑虑……”
当天晚上,无名在蒋依霜的书房和卧房中一阵翻找,却什么都没找到,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行了,接下来你不要再出现。”
乔柒再次隐匿了身形出现在蒋依霜所在的院子中……
……
“你确定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