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锦说起外面的谣传,想转移祝星楼的注意力。
但祝星楼的满腔怒火,岂是这点事就能被转移的。
“汪家一群狗贼,之前我就该弄死他们!”
祝星楼气得要去拿剑。
“任拓,传我命令,所有……”
苏凉锦突然捂着肚子,哎呀一声。
祝星楼的怒气被打断,紧张的道:
“怎么了?”
苏凉锦可怜兮兮:
“夫君,我肚子好难受。”
祝星楼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快传大夫!”
苏凉锦抱着他的肩膀,继续可怜兮兮的说:
“不用叫大夫,我就是急着去等夫君,没有吃饭,肚子好饿啊。”
祝星楼:“……”
祝星楼无奈道:
“我就是想去揍人,没想杀人。”
苏凉锦道:“我知道啊。”
“我就是怕夫君带人打进汪家,他们让你一不小心闯入汪悦宜的闺房,要求你对她负责。”
且不说汪悦宜本就对祝星楼心怀不轨。
汪悦宜如今浑身是伤,就算捡回一条命,身上也会留下消不去的疤痕。
嫁人是甭想了,汪悦宜只会更加盯着祝星楼不放。
她才不想让夫君自投罗网呢。
祝星楼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胡话,我们是敌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苏凉锦勾了勾唇。
夫君在感情方面,真的迟钝的要命。
汪悦宜对他抛的媚眼,全都抛给瞎子看了。
她把脑袋靠在祝星楼肩膀上。
“反正我饿了,想和夫君一起吃饭。我们都九天没见了,不想和夫君分开一时半刻。”
祝星楼心中的怒气都被甜蜜取代了。
好吧,陪凉锦更重要。
回头再找汪家报仇。
祝星楼抱着苏凉锦,朝良缘居走去。
留下祝月桥和萧小六,脸颊红红的站在原地。
萧小六:“世子和世子妃一直都这么黏糊吗?”
他一直跟在祝月桥身边,大多数时间关在屋里读书学字。
还真没怎么见过世子和世子妃相处的场面。
祝月桥:“咳,差不多吧。”
“大哥和嫂子感情好,以后你见多了就习惯了。”
苏凉锦和祝星楼关起门来黏糊了两天。
第三日,礼部派人来请祝星楼。
所有考官都要去礼部,封闭阅卷。
祝星楼挂着同考官的名头,必须得去。
这一去又得十天半月。
祝星楼脸都黑了。
下次这监考官,谁爱当谁当,他再也不干了!
苏凉锦轻笑。
她虽然没出门,但一直在关注外面的动静。
考生们每天都聚在酒楼茶馆,谈论考试期
间的事。
对于祝星楼这个同考官,评价意外的很不错。
尤其是分到臭号的几个考生,对祝星楼简直是感激涕零。
因为他每天都派人及时清理茅厕,消除臭气。
臭号的几个考生,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影响。
其他人也都夸奖世子认真负责,只要是合理的请求,马上就能满足。
并不像有的考官那样,凡事都要上报,耽误考生时间。
苏凉锦认真的道:
“夫君,阅卷的时候,最容易发生舞弊之事,你得去帮皇上盯着。”
“那些考官有不少都是汪党,可不能让他们择录太多汪党学子。”
提到汪家,祝星楼的火气就突突突往上冒。
顿时也不觉得抗拒了,气势汹汹的去了礼部。
苏凉锦一个人又闲下来了。
她想了想,派人去监察司找湛铖。
萧绪被关在诏狱两个多月了,她几乎把人忘了。
若不是那天汪赫兄妹冒充萧绪的属下,她还真想不起这个人。
很快湛铖就回话,请她去监察司一趟。
苏凉锦到了监察司,看到有点憔悴的湛铖。
她惊讶道:
“一别两月,湛佥事的伤势还没好全吗?”
湛铖道:“已经好了。只是这几天有点忙。”
苏凉锦点点头。
绣衣卫
好像一直都忙忙碌碌的,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湛铖道:“听说祝五少前几日遇到绑匪,可还好?”
苏凉锦一笑:“你应该问,绑匪可好。”
湛铖唇角也泛起一丝笑意。
苏凉锦问:
“萧绪关了这么久,审问出什么了吗?我好像一直没听到什么消息。”
湛铖顿时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这个萧绪,实在是难缠。”
萧绪被抓之后,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自觉。
嫌弃牢房条件差,嫌弃饭难吃。
一开始没人搭理他,但他有心疾,一言不合就发病。
审问的时候也用不了刑。
稍微用点暴力,他就能马上晕厥。
湛铖知道他是北镜皇族,不可能真让他死在牢里。
只能给他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