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楼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垂了垂眼神。
“我当是谁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口犬吠,你们来干什么?”
“汪赫不敢兑现赌约,难道汪大人亲自过来替儿子还债?那也不是不行。”
汪三思脸色一沉。
看祝星楼这混账痞里痞气的样子,他就拳头痒。
悦宜真不知瞎了哪只眼,居然看上他。
“祝星楼,我奉劝你一句,得势时不要太嚣张。须知风水轮流转,可别以后落不到好下场!”
祝星楼鼓掌。
“说的好!”
“汪大人可要把这句话记住了,不过你记不住也没关系,以后我会找人帮你刻在你的墓碑上。”
汪夫人按住了想发火的汪三思。
“祝星楼,你少顾左右而言他!”
“苏凉锦呢,让她出来!她敢对我儿行巫蛊邪术,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祝星楼厉声道:
“行巫蛊邪术乃是死罪,你嘴巴一张就给世子妃扣上死罪,证据呢?”
“若无证据,便是诬告,我把你们全抓进大理寺去!”
汪夫人道:
“昨天马球场所有人都听到,世子妃威胁我儿。”
“晚上我儿就撞邪了,不是她用邪术害了我儿,还能是谁?”
晋王道:“笑话!”
“从马球场离开才中午,到晚上那么长时间
,谁知道汪赫接触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
“就凭世子妃一句气话,便当成证据,汪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做事岂能这般儿戏?”
汪三思冷哼道:
“是与不是,让世子妃出来,与我们当面对质!”
晋王小声对祝星楼道:
“我看好像有点不妙啊。”
“这老小子这么镇定,明显有备而来。他们一直让世子妃出来,恐怕有什么手段对付她。”
祝星楼沉着眉眼。
“所见略同。”
他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墙角边,那里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
附近也有其他马车停留,但窗帘都是撩开的。
车里的人在好奇的看热闹。
只有那辆马车,他出来之前就停在那了。
车里却一直没动静,就连驾车的车夫,也不动如山。
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世子妃出来了!”
祝星楼回头,就见苏凉锦朝这边走了过来。
“夫君,有人来闹事,怎么也没告诉我。”
“凉锦,你回去,这里有我。”
祝星楼心有不安,想让苏凉锦回去。
汪夫人又怨愤又欣喜的道:
“苏凉锦,既然出来了就别想逃走!”
“立刻把你谋害我儿的邪术解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凉锦勾了勾祝星楼的手指,示意
他不用担心。
“原来又是你们。”
“怎么?追杀我不成,现在你们又换了新方式,诬陷我用邪术。”
“你们汪家难道在阴沟里躲久了,不会用光明正大的方法了?”
汪三思眼角抽动了一下。
他怒笑:“伶牙俐齿,不怪乎连一向仁善的太后都看不惯你!”
苏凉锦好笑的勾了勾唇。
“汪大人这脸皮,真真是比城墙还厚。”
太后仁善,这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汪夫人叫道:
“苏凉锦,我再说一遍,马上把我儿子身上的邪术解开!”
苏凉锦讥嘲:
“我也再说一遍,诬陷我请用别的方法,什么巫蛊什么邪术的,我可不会。”
她是真的不会。
只不过是趁着混乱的时候,给汪赫用了点致幻的药粉而已。
中招的人会看到自己恐惧的事。
没想到汪赫害怕的,竟然是狗头人身,缠着他欢好的女妖。
也是挺猎奇的。
汪夫人冷笑。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
“苦觉大师,还请您出马,让这妖女无所遁形!”
停在角落里的那辆很普通的马车动了。
车夫将马车驾过来,打开车门。
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从车上走了下来。
围观的百姓骚动起来。
“苦觉大师!真的是
苦觉大师!”
“苦觉大师佛法高深,最擅长驱邪。明光寺周围但凡有人中邪,都是苦觉大师帮忙驱除的。”
“汪家把苦觉大师请来了,难不成世子妃真的用了巫蛊邪术?”
苦觉和尚看起来高大冷肃,不近人情。
就像一尊怒目金刚。
“阿弥陀佛。”
他目光严厉的盯着苏凉锦,声若洪钟。
“施主,邪法害人害己,回头是岸!”
祝星楼立刻竖起眉头。
“哪里来的臭和尚,不好好在寺里念经,跑来我面前招摇撞骗胡说八道!”
苦觉和尚不理祝星楼,仍旧盯着苏凉锦。
“施主,回头是岸!”
苏凉锦打量了他几眼,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