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宸长公主眉头倒竖,气得脸都变形了。
她在外面这两年,比在京城更逍遥,已经很久没人敢忤逆她了。
更别说这样辱骂她。
与太后一样,年龄和容貌是她的雷区。
不管她怎么保养,这些年的酒色放纵,让她从里到外透露出衰败之气。
再厚的脂粉都掩盖不住。
而戳她痛处的女人,皮肤却粉白细腻,骨子里都是青春朝气,明媚照人。
怒火和妒火一起在她胸口燃烧,烧的她面目越发狰狞。
“孙大,把这贱人嘴巴撕烂!”
一个瘦猴似的太监上前,身形鬼魅似的一飘,就到了苏凉锦面前。
五指成爪对准她的脸抓来。
祝星楼一掌拍出,感觉还没触碰到他,孙大就如遭重击,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弹了回去。
砰!
一声重响,孙大撞在鸾驾上,一角车顶被撞碎。
残片噼里啪啦落下来,把孙大砸在了下面。
祝星楼满头问号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时隔一段时间,他又有了隔空打物的本事?
葛磐在后面怪叫:
“世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祝星楼也想知道。
自己这个神功,怎么时灵时不灵的?
凌宸长公主惊怒的叫道:
“祝星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毁坏本宫的鸾车,你想造反吗!”
苏凉锦抓住祝星楼的袖子,仍然一副怕怕的表情。
“夫君,这老树妖被我揭穿身份,恼羞成怒要灭口呢。”
“我们可不能让这丑八怪败坏了皇室的名声,还是把她打回原形吧。”
祝星楼嘴角上扬:
“我亦有此意。”
荒郊野岭的,只要他们咬死了她是妖怪,那凌宸长公主就是妖怪。
祝星楼戏谑的扬声道:
“大家仔细看看她,她是凌宸长公主吗?”
“不是!”大家异口同声喊道。
任拓很知道如何扎心:
“属下见过凌宸长公主,才两年过去,不可能变成这副又老又丑的模样!”
叶栀也难得挖苦道:
“属下也见过,凌宸长公主头发茂密,哪像她都秃了,钗子都快戴不住了。”
凌宸长公主喉头一甜,差点气吐血。
她才没变老!
头发也只是掉了一点点,完全不影响簪花戴钗!
这些狗奴才!狗奴才!
全都胡说八道,故意羞辱她!
凌宸长公主尖叫道:
“给本宫杀了他们!除了祝星楼,一个不留!”
她身边有千人护卫,祝星楼只带了几百人,还敢跟她作
对。
等她抓到祝星楼,就让他和面首脔宠一样,尝尝她的鞭子!
护卫拔出刀剑,就要杀过来。
“住手!”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方的马车中传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凌宸长公主阴毒的表情一滞,眼中露出挣扎犹豫之色。
后方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水青色长衫,身形单薄纤瘦、面带病色的俊美男子,踩着台阶缓步走了下来。
他容貌极盛,美的雌雄莫辨。长发半束,只用一根月白绸带系着。
绸带末端坠着两颗拇指大的红珠,被风吹着半飘半扬,十分吸引人的视线。
“长公主请息怒,咳咳咳……”
他才说了一句话,就虚弱的咳嗽起来。
凌宸长公主急忙也下了马车,担忧的道:
“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若是吹了风再受寒,那可如何是好!”
男子清冷的道:“谢长公主关心,在下没事。”
凌宸长公主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有点讨好的道:
“刚刚是不是吵到你了?是本宫气昏头了,一时忘了你不喜欢吵闹。”
她这个小心翼翼的态度,让祝星楼身后的护卫们,都仿佛见了鬼一样。
凌宸长公主对男人向来是强取豪夺,动
辄打杀。
这男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令她做小伏低,小意讨好。
有人忍不住想,长公主该不会换了把戏,又想祸害好人家的公子了!
祝星楼盯着那位病弱的公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这人看起来弱的走路仿佛都要摔倒,但不知为何,却给他一种说不清的违和感。
岂止是违和。
知道男子真实身份的苏凉锦,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澹台律,东越国国师。
善卜算,断吉凶。
看起来病若娇花,其实武力值逆天的男西施。
但这些都不算他的最强项,他最强的是招蜂引蝶的本事。
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八岁小女娃,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连凌宸长公主这种万花丛中过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脚下。
一点亵渎的举动都不敢有。
很多男人对他一边唾骂不耻,一边嫉妒的眼都红了。
有人偷偷模仿他的穿着打扮,行为作风,却都是东施效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