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楼听到女子求助的声音,心下觉得奇怪。
他自己什么名声,他很清楚。
半夜三更的,竟然有女子半路朝他求助,真是奇了。
“不方便,你找别人。”祝星楼毫不犹豫的拒绝。
别说他和凉锦此时的情况,的确不方便。
就算方便,他也不想送一个陌生人。
有这个时间,他回家冲个凉水澡不爽吗?
白悠霜听他拒绝,以为祝星楼没听出她的声音。
“世子,我是白悠霜。麻烦世子帮帮我。”
白悠霜?
祝星楼回忆了一会。
不认识。
“我管你是谁。”祝星楼没好气道,“说了不方便,让开!”
白悠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没料到祝星楼是这个反应。
这不对啊,他不是暗恋她吗?
没等她继续说什么,任拓就把马鞭往地上一抽。
“让开让开,听不懂人话是吗?”
白悠霜吓得立刻往旁边退了几步。
她身后的惜画顿时怒了。
“你敢对我家小姐无礼?你等着,以后定让世子打死你这个狗奴才!”
任拓可不是奴才,岂能让一个小丫鬟这么骂自己。
他下一鞭子,就抽到了惜画的手臂上。
任拓留了力道,只是小惩大诫,但惜画仍然疼的掉了眼泪。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惜画怒叫。
任拓撇撇嘴:“神经病。”
他拉了拉缰绳,马车重新动起来,从主仆两人面前驶了过去。
惜画委屈又气愤:“小姐,等你以后当了世子妃,一定要打死那个马夫,替奴婢出气!”
白悠霜没理会自己的丫鬟。
她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怨怒。
刚才马车的窗帘被风吹起了一角,她看见了车内的情景。
苏凉锦正坐在祝星楼腿上,身体柔弱无骨的攀在他怀里。
两个人交颈贴肩,姿态无比亲密。
傻子也知道,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白悠霜气得牙痒痒。
怪不得祝星楼说不方便,语气还那么差。
原来是这种不方便。
定是苏凉锦那个狐狸精为了固宠,诱惑祝星楼,想让他食髓知味。
她不会让苏凉锦得逞的!
祝星楼喜欢的人是她,她要想办法,尽快把祝星楼夺回来!
马车中,炙热的气氛渐渐冷却下来。
苏凉锦懒懒的趴在祝星楼身上,不想下来。
祝星楼轻轻推了一下,换来苏凉锦不满的一声鼻音,顿时浑身一麻,僵住不动了。
苏凉锦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美滋滋的回味了一会,才分出一点心神,去想刚才的事。
祝星楼不记得白悠霜是谁,她记得。
白悠霜幼时在外地长大,十几岁时随家人上京,差点被山贼掳走。
祝星楼打猎路过,顺手救了她。
白
悠霜不认识祝星楼,只看他相貌英俊,又听别人喊他世子,就自顾自的喊着要以身相许。
后来得知祝星楼的名声,又自顾自的反悔了。
然而,祝星楼压根就没注意她,早把她抛之脑后了。
从头到尾都是白悠霜在唱独角戏。
更可笑的是,白悠霜还生怕祝星楼强取豪夺,精挑细选了一个夫婿,马上把婚事定了。
然后就倒霉的守了望门寡。
白悠霜心气高,守寡后也不肯低嫁。见苏清绫一个庶女都成了楚王妃,也动了心思。
靠着卖力讨好德妃,成功进了楚王的后院。
也算是很励志了。
楚王的预备后宫之一,拦祝星楼的马车干什么?
莫非……
苏凉锦坐直身体,一脸严肃。
“我明白了,肯定又是楚王的阴谋。”
祝星楼:“什么?”
苏凉锦道:“那个白悠霜,是冲着我来的。”
祝星楼一听,神色也严肃起来:“怎么说?”
“她想离间我们。”
苏凉锦头头是道的分析:
“你看,她明知道我们在一辆马车里,却只向你求助,就是知道以你的性格,肯定会拒绝她。”
“然后她就能说你气量小,连一个弱女子都不肯帮忙,不是君子什么的。”
“我之前说过,夫君就是真君子,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她想打破我对你的崇
拜。今天只是个开始,她以后肯定还有更多招数,来败坏你的形象。”
苏凉锦哼了一声:“我已经看透了她的打算,才不会上她的当!”
前世在她耳旁不停说祝星楼坏话的,是苏清绫。
现在她和苏清绫反目成仇,楚王就派来他的另一个女人,充当挑拨的角色。
这个女人,还和祝星楼有过一点瓜葛。
多好的挑拨工具啊。
呵,当她还是前世那个傻瓜吗?
祝星楼听了苏凉锦的分析,认可的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
他就奇怪,半夜三更的,路过的又不